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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是疊好的,鑰匙在堂屋。”我說,“死者應該是剛進家門,就又出門了,出了門被別人襲擊了後腦。不過有個問題,如果死者出門應該是往院子的大門方向走,可是他卻往反方向的圍牆牆根處走,這是為什麼?他去牆根做什麼?”
“那個,還有,他出門不帶鑰匙,應該是沒有關房子大門。”大寶說,“可是報警人卻堅持說他到的時候,房屋大門是緊縮,難道犯罪分子殺了人,還想著幫他關門?”
“我們到牆根那再看看。”我一邊說,一邊拎起勘察箱,重新走出了房屋,走進院子。
院子裡離牆根5米處果真有一個死者自己用磚頭砌的小屋,小屋裡放著掃把畚箕等衛生用具。我和大寶相視一笑,我說:“原來這個勤快的小老頭是來拿工具準備打掃衛生的。”
“兇手應該是潛伏在房屋的門口,見孫先發走出房屋,走到牆根附近的時候動的手。”大寶推了一下鼻樑上的眼鏡,說,“至於兇手為什麼幫他關房門,就只有兇手知道了。”
我站在院子裡抬頭看了一下小樓的二層。二層是一排鋁合金推拉窗戶,靠近院牆的窗戶是開著的,林濤正在沿著窗框檢查。看著林濤凝視窗框、投入工作的表情,我和大寶說:“林濤這小子還真是帥,怪不得那麼多姑娘追他。”
“追的人多有什麼用。”大寶說,“那個,他還不是單身?沒你幸福。”
林濤發現我在看他,說:“冬瓜,這個死者還真是沒有防範意識,你看這個窗戶都是開的,如果有人想入室盜竊,爬上圍牆,就能用手夠到開著窗戶的窗臺,雙手夠上窗臺了,就能翻窗入室。”
“你妹啊。”我罵道,“什麼冬瓜?大庭廣眾你叫我外號?”
大寶在一旁嗤嗤的笑,我拍了一下他的腦袋,說:“笑什麼笑,我猜啊,要不是死者自投羅網從屋裡出來了,兇手還真說不準會用這種方式入室呢。”
“二樓沒有可疑痕跡。”林濤透過窗戶對樓下院子裡的我們說,“看來這個現場又是一點物證都沒有的了,就指望你們的屍檢工作了。”
“那我們先去吃飯了,吃完飯就去殯儀館,你們痕檢組一起吃吧。”說完,我和大寶拎起勘察箱,坐上警車。
午飯後,我和大寶感到了石培縣殯儀館法醫學屍體解剖室,那個昏暗的小屋子和一年前一樣,沒有任何改進。
桂斌法醫和石丹市公安局的法醫負責人管其金已經先行抵達了殯儀館。管法醫是法醫老前輩了,還有兩年就該光榮退休。他是個一輩子沒有犯過什麼大錯也沒有立過什麼功的人,說好聽點就是保守、明哲保身,說不好聽,就是以糊弄過關為原則。
系統檢查完孫先發的軀幹和四肢屍表,沒有發現任何一處損傷。
“你看看這個小老頭。”桂法醫說,“身上雪白乾淨的,保養的真好。”
“呵呵,他還是很勤勞的,家裡一個人,還那麼幹淨。”我說。
“那個,也說不準是他的那個嫩草幫他打掃的。”大寶拿起手術刀,一邊開始剃死者的頭髮,一邊說。
完全剃除乾淨死者的頭髮後,他枕部的那處挫裂創暴露的一覽無餘。
“創口兩角鈍,創緣沿面板紋理,創口內可見組織間橋。”我拿起止血鉗開始探查創口,一邊報出檢查結論方便一旁的管法醫記錄,“創底可觸及碎骨片,其下對應顱骨粉碎性骨折。”
我用酒精仔細擦拭了創口的周圍,說:“這是典型的鈍器打擊頭部,造成頭皮撕裂而形成的挫裂創。你們看,創緣的面板有擦傷。這提示什麼?”
“致傷工具表面粗糙,接觸面大於創口。”大寶的理論知識很紮實。
“那會是什麼工具呢?”我雙手撐在解剖臺的邊緣,仰起頭活動了一下自己總是出故障的頸椎,說,“難不成是粗木棍?”
見我們遲遲不動刀解剖死者頭部,管法醫顯得有些著急:“這個不重要,我們知道致傷工具的大體型別就行了,快點吧,我老了不像你們年輕人啊,腰椎撐不住啊。”
我見我們三個人都上了解剖臺,除了管法醫還真就沒人記錄了,於是也不好說什麼,低下頭開始切開死者的頭皮。
挫裂創的下方果真對應著一處顱骨的粉碎性骨折,開啟顱蓋骨後發現,這處粉碎性骨折的骨折線一直從枕部沿著顱底延伸到了額部。
“嚯,這力道可還真大,顱骨碎成這個樣子。”桂法醫說。
我皺起眉頭,說:“木質工具是形成不了這麼嚴重的骨折的。看來肯定是金屬質地的工具。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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