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4 頁)
內,首先聞到一股濃烈的藥香,一碗溫熱的藥汁正放在房間中央的花梨木木桌上,房間的窗戶緊閉著,四周很暗,他拿起那碗藥放輕了腳步緩緩來到床邊,太久沒有見到阿久,也不知他究竟如何,焦急的心情讓他的呼吸噴灑在空氣中,吹動了面前的輕紗,衛瑢想是累極,原本他覺淺,若是有人接近必定會被吵醒,聽說他昏迷了整整五日把衛輒阿垣他們嚇得夠嗆,大夫請了一撥又一撥,差點連林山長都驚動了,幸好衛瑢住著偏僻幽靜的獨立院子,離陸舟那挺遠的,不然那不得鬧翻了天了。好不容易醒來後便整夜整夜的咳,只是乾咳,卻惱人的很,根本無法入睡,只能白天稍稍補下覺。
衛琛挑開紗帳,只見衛瑢靜靜的躺著,本就蒼白的臉色此時更是青白得幾乎透明,雙眼緊閉對於他的到來絲毫不知,見此衛琛便將那藥碗擱在床邊的几案上,想是衛輒為了方便臥床的衛瑢進食而特地搬來的。
衛琛無法控制的握住衛瑢放在床沿的手,那隻手依然如記憶之中一樣纖細柔軟,手指上有著因常年彈琴練字而形成的薄繭,只是那隻手實在是太涼了,衛琛緩緩彎下腰坐在床沿,用自己溫暖的雙手將它包裹住。
“咳咳!”原本陷入沉睡的人突然就咳了起來,原本只是輕咳,慢慢地變得有些撕心裂肺,而此時衛瑢卻還緊閉雙眼,皺著眉頭,好似還沉浸在睡夢中,衛琛見他咳得厲害,便伸手將他扶起,讓他靠在自己臂彎,右手輕撫著他的背部。
衛瑢好不容易止住咳嗽,緩緩睜開眼,就感到自己居然被人抱在懷裡,他條件反射的動了動,想要脫離身後那人的懷抱。
“阿久,是我!”衛琛卻緊緊環住他的腰,將人禁錮在懷裡。
“二哥?!你、怎會在此?”衛瑢掙了兩下,發現根本動不了,也就作罷,轉頭看向身後的人,沒想到衛琛居然會來,“是咳咳~父親讓你來的?我不是說不許告訴、咳咳~家裡嗎?”
“你彆著急,……他們並不知道。”衛琛輕拍衛瑢的背,直到衛瑢示意他停下為止。端起案上的藥碗,放到衛瑢唇邊:“衛輒只傳了信給我,我知你不想父親他們擔心,便沒告訴他們,只說有些生意上的事要出門,也沒說來的京城。”
衛瑢皺了皺眉,總覺得似乎有哪裡不對勁的樣子,但他此刻沒精力想那麼多,他伸手扶著藥碗,就著衛琛的手將那滿滿一碗的藥一口氣喝下。
衛琛往身後的床柱靠了靠,使力讓衛瑢後仰半躺在他胸口。
衛瑢這下是真的不自在了,他剛挪了挪身子,便被脖子上的溫熱的氣息給嚇得僵住,卻原來是衛琛將頭埋在他肩上,因為臥床,他的領口微微有些鬆散,衛琛的臉就貼在他光裸的肌膚上,噴出的灼熱呼吸就這麼打在他的脖頸。
“阿久!幸好、幸好你沒事!”衛琛的這一句話成功的阻止了衛瑢的掙扎,他想起剛才看到的,衛琛憔悴疲憊的臉色,乾裂起皮的嘴唇,他本就是不願讓人擔心不願麻煩別人,而衛琛話語裡的慶幸以及此刻脖子上,順著鎖骨流下的帶著熱度的液體都讓他的內心裡升起了濃濃內疚。
他覺得心裡像是堵著什麼,有些溫暖有些感動,他情緒一向很淡,即使有什麼事也不會表現出來,只是默默的放在心裡,此刻對著衛琛濃烈的感情,讓他有了幾分不知所措。
他啞著嗓子說道:“我這不已經好了麼,沒什麼的,只是看著兇險,我以前不都這樣過來的嗎,只是咳咳~衛輒沒見過大驚小怪罷了你……你、你別哭了。”感受到對方的淚水越積越多,幾乎都快將他的肩膀打溼,淚滴一滴劃過他的胸膛,順著肌理滑向他的腰腹,這讓他感覺有些怪異。
“阿久!你說過不會不見不會離開我的!”衛琛想起自己接到信時如晴天霹靂,不顧一切的就往京城趕,腦子就像突然被清空了一般,什麼都沒想,直到現在見到衛瑢才知道害怕,恐懼如潮水般拍打在他的身上,他只有緊緊抱住懷裡的人,感受他身體的溫度,才能止住這種恐懼。
“嗯!我當然不會離開你。”失去理智的衛琛是他所沒見過的脆弱,彷彿回到了幼年時期,那個無助的孩童,衛瑢只能拍著他環住他的手臂,給他些安慰,只是衛瑢此刻並不明白,他身邊這人再也不是那個需要他維護的少年,他也不知道他隨口答應的在對方看來是多麼重的承諾,在對方早已決定將內心的猛獸釋放出來的如今,這個男人是怎麼也不會將他放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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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琛在這裡僅僅只呆了五天,他出來得急,怕是他的行蹤那個老者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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