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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腳下被一節突出地面的樹根絆倒,尾椎重重的磕在地上,又麻又痛半點起身的力氣也無,只能閉緊雙眼,徒勞的伸出帶著鐐銬的雙手擋在身前,心裡嘆道,吾命休矣!
“啊!”一聲短促的慘叫在身前響起,衛琮睜眼便見那頭領眼球突出,胸口插著一隻短箭,就這麼向他倒來,衛琮一個激靈也顧不得屁股上的疼痛在地上翻滾兩圈躲過那具死狀可怖的屍體。
剩下的幾人還來不及形成有效的抵抗便被一群神出鬼沒的黑衣人用武器架上了脖子,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從林子裡走了出來,徑直來到衛琮身前。
“是你!”來人正是之前剛剛遭受到刺殺的衛琛,此時衛琮已經知道刺殺他的是自己的母親,這會兒看見身上帶傷的苦主心裡也有些發虛。
衛琛有些好笑,這個從小到大如個護食的惡犬一樣的衛琮也會有這樣的表情,他眼裡閃過一絲惡意,也沒理會衛琮,一腳踹上那具俯臥在衛琮身邊的屍體,腳尖一挑,便把它踢到了崖下。
衛琮悄悄的嚥了口口水,側耳傾聽了半餉,都沒聽到崖下傳來的落地聲,想來這懸崖真的是很高很高。
衛琛擺了擺手那些黑衣人便將剩下那些假官其中幾個抹了脖子,剩下的衛琛來之前特地囑咐過,留下一、兩個怕死的連拖帶拽的弄到林子裡去了,讓他們去回話,就說衛琮跳崖死了,其他人則因為分贓不均自己內訌死了。
做完這些衛琛便將長刀架上在一旁已經鬆了口氣的衛琮。
“大哥究竟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啊,怎麼除了我,還有人要殺你麼?”衛琛眼裡的兇光讓他的話聽起來不像是玩笑。
“你、你說什麼?”衛琮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真的以為衛琛是來救他的,這些假冒的官差應該是幕後對付衛莊的人派來的,他原本以為衛琛跟他們有勾結,才會在昨日被刺殺後這麼快就派了人來,只是見剛才衛琛手下的黑衣人殺起人來的狠辣勁他又否定了這個猜想,再加上他轉念一想,那夥假官差上門提人的時候,父親可是親自驗過腰牌的真偽,應該不會有假,那麼什麼人才能拿著真的腰牌假冒官差這就已經不言而喻了,衛琛就是再有本事也無法跟知府大人扯上關係吧。
衛琮想到了這些,便覺得衛琛此來一定是來救他的,再加上對之前母親派人刺殺他的事情有些心虛,他倒是難得心平氣和的對著衛琛說:“你沒必要殺我!”
只是此刻衛琮被關了好幾個月,每天吃不飽飯,餓得頭昏眼花,他都會想要抽當時的自己,當時衛琛聽完他那句話後,眼神怪異的看了他兩眼,也沒再說些什麼,收刀當先走在前頭,便帶他來到這個偏僻隱秘的山莊關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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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今日的飯食居然一反常態的有塊肉食,衛琮反而有些不敢伸手,聽說被收監的死囚臨死之前都會有餐好的,有魚有肉,吃完了才好上路免得做個餓死鬼,這衛琛不是真的要他的命吧?
那負責看守送飯人也跟他混熟了,看他慫成那樣恥笑地說:“大公子就放心吧,今日除夕,大年三十的給您加個餐!”
“如今就年關了?”衛琮鬍子拉碴長髮糾纏打結,一身衣袍髒得已經看不出顏色,一點也沒有以前那副貴公子的模樣了,幸好現在是冬天,不然他早就被身上的味道給燻暈了,如果衛琛這會兒出現在他面前,他一定會撲上去用他僅剩的力氣咬斷那傢伙的脖子。
“是啊,大公子好好享受吧!”看守說完拍拍嶄新衣物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昂著頭走了。
若是以前,有人敢這麼對他說話,衛琮早就暴起打人了,只是如今他一是餓得慌,二是各種貶低鄙夷他已經在這裡感受過很多次了,就算發脾氣打不到人也沒用,而且只是這種程度他連眼皮都不會動一下,聽到就跟沒聽到一般。
入夜之後,前邊倒是熱鬧了一會兒,衛琮想想如今的境況,也不知家裡父母究竟如何了。團聚的日子啊,也不知今年阿久會不會回家,想必他失蹤父親應該不會告訴阿久吧,只是他這麼久沒寫信給他,阿久怕是會疑心吧。
也不知是因為多日不見葷腥,突然吃了那麼大塊的肉噎著了還是因為今日日子特殊,衛琮卻是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所以當深夜前院傳來動靜時,他第一時間睜開眼,看向那個狹小的窗戶,只是那高度,看過去,除了一小片星空什麼也看不見,衛琮小心的起身挪動桌椅,攀上那個窗戶,只見前院燈火通明,似是有很多人在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