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3/4 頁)
主家的兩兄弟感情非常好,等他跟著衛瑢去到京城就更是深有體會,衛琮幾乎每月一封信箋,從不間斷。隨著信箋而來的是各式各樣的禮物,有些精緻的小玩物,也有些特地收集來的名家字畫。衛瑢每次收到家書,那張完美面容上的笑意總是那麼的真誠,回起信來也是滿滿的十幾頁紙。說來外人也是很難相信,如一枚冷玉般的衛家三公子,會為了兄長一句話,而寫些低俗的話本小說寄回家給兄長,具體寫的什麼,沒人知道,據說這是他們之間的秘密。
“快到了,看,已經能看到了!”衛輒舉起馬鞭指著遠處,那裡正是衛莊的方向,已經隱隱能看到那熟悉的輪廓。
“咦?”衛輒突然覺得有些不對。
“怎麼了?”衛瑢長期伏案,眼睛多少有些近視,對於遠處的衛莊只模模糊糊的看見一個影子。
“這……或許是我看錯了!”衛輒躊躇著不知該不該將自己看見的說出來。
只是隨著馬車的行駛,離著目的地越來越近,那大門口懸掛的東西,自然是被主僕幾人看得一清二楚。
“啊!公子!這究竟是……這不是說沒找著屍首嗎?這可不能設靈堂啊?!”小書童阿垣揪著衛瑢的衣角,白色的喪布掛滿了衛莊的大門,從敞開的木門望去,滿目雪白,飄蕩的白帆與飛雪如同在唱著哀樂,阿垣年紀小,這淒涼的一幕有些嚇人。
只是手裡拽著的衣角,在馬車剛剛停穩時,就被抽離,阿垣抬頭看去,只見衛瑢跳下馬車,晃了兩晃,推開兩個來扶他的下人,大步往莊裡走去,玄黑的輕裘裹在他身上,將他整個人襯的越發的高瘦頎長,一雙長腿步子跨得很大。
“阿久?!”衛琛走出靈堂便見心心念唸的人一頭撞進他懷裡,不過將近兩個月沒見,阿久又長高了些許,只是越發瘦得厲害,他環抱著這個渾身都在顫抖的少年,心裡的憐惜與內疚快要將他淹沒。
衛瑢抬手推開抱著他的青年,用得力道有些大,對方差點就跌倒在地,踉蹌著站穩,望著他的眼神隱隱有些受傷,他卻視而不見,他所有的心神都凝在靈堂內的那個供桌上,一口已經被閉合的棺材放在供桌之前,衛瑢遠遠繞開它向著那個供桌走去,他想要離近點看看,是不是他看錯了,不可能的,對!這是不可能的,一定是他看錯了!!!
“阿久!”冰冷的身子被人抱住,這時他才發現渾身顫抖得厲害,抱著他的人似是被他所影響,一樣的抖得厲害,連聲音也是:“阿久,別過去,別看!”
“騙人的對吧!”衛瑢咬著下唇努力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那不是父親,對不對?不是他!”強烈的悲慼從衛瑢身上迸發出來,衛琛什麼都說不出來,他只能抱著衛瑢一遍遍叫著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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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寒風夾雜著雪花捲起懸掛著的白布,衛瑢跪在靈前,他沒有哭,只直挺挺的跪著,間或起身給前來祭奠的人回禮,期間一句話也沒說,所有的迎來送往都是衛琛在處理。這也就引起了一部分人的不滿,衛琛一個庶子居然越過嫡子,更讓一些心懷鬼胎的人找到了發揮的藉口。
“喲,三十一弟好大的面子啊!”這一聲陰陽怪氣的話是與衛琛同輩的衛瑞說的,他年已四十是原本的衛家長房的庶長子,自從家主的位置被衛莊的五房搶走,長房就沒給過衛莊一點好臉色,衛家村發展百餘年,枝繁葉茂,同輩的兄弟多達三、四十人,最多的車字輩如今已有五十多人,稱呼上就有些麻煩了,於是通常情況下很少會叫人的排行,衛瑞這樣叫已經是一種很不客氣的叫法。
但衛家長房可不這麼想,他們一直自詡高人一等,家主之位不過是施捨給衛潭的,如今衛潭去世,怎麼也該收回來才行便推了衛瑞這麼個二愣子出來。
“這衛莊都還不是你的呢,這麼快就急著表現吶?不過是個庶子而已,在蹦躂也沒用,丟人!”他自己本身就是個庶子,也不知是眼紅衛琛的地位還是別的,一段話被他說的酸溜溜的,幸好他還記得來之前的計劃。
之前聽說衛潭把家主令牌交給了衛琛保管,讓他暫代家主之位,衛琛和衛瑢雖然與他們同輩,但不過是倆個毛頭小子,於是衛瑞便單刀直入:“三十一弟,之前你父拿走家主令牌,我們念在親戚情分也就沒跟他多計較,如今你父已去,這令牌也該回到我們長房手裡了吧!”
“瑞哥想要那家主令牌?”衛琛微眯著眼,這些人在他眼裡不值阿久一根汗毛,阿久已經很久沒說話了,得趕緊把這幫人打發了,這再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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