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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原本就打算這段時日帶阿久前去那大儒府上拜訪,也不算誑語吧。
想來以後阿久忙著學業,過段時間便會把衛琛給忘了吧。
☆、拜師
這是衛瑢來到這個時代後第一次出衛莊的大門,衛老爺給他準備了舒適的馬車,一路上將幼子捂得嚴嚴實實地生怕他著涼受寒。
衛瑢將養了大半個月,覺得自己已經完全康復了,但架不住父親的強令,只好窩在馬車裡,偶爾趁父親不注意撩起簾子看看外面。雖然他是很想坐坐父親騎的那匹高頭大馬,說來他好像還沒騎過馬呢。
如今正是秋收季節,一路上的農田金黃一片,田裡的佃戶忙著收割,偶爾彎得累了直起腰歇息片刻,見著他們一行人,會遠遠地打個招呼,得到回應後又心滿意足的繼續做事。
看得出來衛老爺在這一帶名望很高,衛瑢好奇為什麼這裡的人有些也會叫衛老家主,可是他們不是已經出了衛莊嗎?
“父親,他們可也是我衛莊之人”衛瑢見父親正巧過來找他,便問道。
“這裡是離衛莊不遠的衛家村,就隔條河道,等到以後那條大橋建好後就不用繞遠路了。”衛老爺一邊讓衛瑢把簾子打下一邊解釋道。
“衛家村”衛瑢卻是又伸出個頭來,看得衛老爺直髮笑,便決定逗逗他少年老成的兒子。
“這個啊!可說來話長咯,不如阿久叫聲爹爹,嗯,再親一下吧,親一下爹爹就告訴你。”
“……”
見三公子一副沒見過這麼無賴的父親的樣子,周圍的人全都鬨堂大笑,直把衛瑢笑得摔了簾子再也不出來了。
結果卻是又引起一陣爆笑。
“哈哈……”見公子拿眼望她,宛兒怎麼也笑不下去,肚子裡嘀咕怨著老爺,明知道三公子臉皮薄,居然還這麼作弄他,只是倒黴的為什麼總是自己
見兒子不理自己,衛老爺笑夠了之後,順便順個毛:“這事得從你太爺爺說起,當年你太爺爺兄弟五個,也就你太爺爺讀書有天分,考中了舉人做了個小吏,那幾年收成不好,你太爺爺兄弟幾個都靠著他幫襯著才能養活一大家子的人,後來他轉而走商,有一次一去五年未回,兄弟以為他出了意外,當時你太爺爺並無子嗣,於是分家時便沒分他那一份。”畢竟是先人長輩,衛老爺說得比較含蓄:“於是你太爺爺便自個兒建了衛莊,不與他的兄弟住在一塊。”
“原來如此。”
馬車路過衛家村,沒有停留一路向著揚州城而去,到了城外卻過城不入,往一座秀美的矮山駛去。
俗話說望山跑馬,那座形態猶如一座筆架的小山看似不遠,卻是堪堪日落時分才趕到。
本欲找個莊子歇息一晚,明早再前去拜訪,只是這家主人知道自家住得遠,客人趕來大多天色已暗,便早早的派了家人在路口等著,請客人入府。
衛老爺受寵若驚,趕緊下馬一路步行。
進了陸府,便是衛老爺這樣見多識廣的人都暗暗咂舌,不是說陸府如何的金碧輝煌,而是這府內設計精巧,常常以為路已到盡頭,轉個彎卻是柳暗花明,而且亭臺樓閣、花草樹木等物的方向位置似是都經過精巧的設計,讓人看起來心曠神怡。
衛老爺一路上對著來迎接的管家誇讚不休,倒是衛瑢一臉淡定,對見慣了後現代各種奇葩建築的衛瑢來說,古代的建築再精美也是少了幾分奇異,顯得有些中規中矩。
所以一道視線有如實質的向他射來,他第一時間就回望了過去,只見在夕陽的映照下一道立在假山涼亭上的身影就像渡了一條金邊。
衛瑢看不清那人長什麼樣,只知道應該是個未及弱冠的青年人,穿著一件寬衫大袖的袍子,如同魏晉人士,給人一種玩世不恭的感覺,讓人見之難忘。
見衛瑢抬頭看他,揚起嘴角,然後轉身走了。
衛瑢莫名其妙:‘我何時得罪他了?’
衛瑢的拜師過程非常順利,老先生當了一輩子翰林,學問是有,就是年到老了才發現沒個繼承衣缽的弟子,唯一的兒子又是不對路的,只是老先生要求高,既要聰明伶俐有靈氣又要品行端正,還特別不喜歡鬧騰的孩子。
所以遇見衛瑢這麼符合他條件的弟子,本就有些滿意,再看看衛瑢帶來的字帖與平日的讀書筆記,老先生當場就高興地拍了扳,當然矜持是必要的,也就說了句:“你們十日後再來。”其他的就交給管家去處理。
再來就請他們入了家宴,只是開席不久就見管家附耳在陸老先生耳邊說了句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