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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國家這種事是一個大日本帝國的武士應該做的,作為一個女人,你應該做的是在家裡等待讓你驕傲的丈夫勝利的訊息。”
“哥哥,我是少佐。我也是你的妹妹,赤本家族的人,我接受過淑女教育,我也願意將我未來的丈夫視為我的一切。但是,我現在要做的只是效忠天皇陛下。”
“看來是我和父親把你寵壞了,”他很想發火,可是面對這個妹妹一腔怒火也化作無奈,“真不該在你最寶貴的童年同意你學習劍道。”
“可再刻苦也比不過哥哥呀。”
“因為這個,根本沒有男人會娶你。”
幸子冷漠地說道:“那些都是不敢上戰場的懦夫。”
“石川君是帝國令人驕傲的武士,你應該考慮。”這種事本是輪不到幸子做主,可是赤本淺山和他們的父親都很疼愛幸子,幸子若不答應他們也是不會同意的。
幸子付之一笑,對於石川她是沒有感覺的,但她也知道若是換了別人哪裡會考慮自己的感覺,父親和哥哥對自己已經夠好了。也許過幾天她會試著接納石川吧……
她無意間看向河岸,便停住了腳步。她看到了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他靠在石頭旁一動不動,連麻雀都不怕他停留在他身邊跳來跳去。幸子鬼使神差地走向他,淺山皺著眉跟過去攔住她,但幸子仍然固執地走到男人身邊。她蹲下來看著他,男人溼漉漉的,髮梢還在滴水,似乎剛從水裡出來沒多久。他身上的傷口還在流血,幸子注意到男人的胸口還有微弱的起伏,便拿出隨身攜帶的止血藥粉,淺山一把抓住幸子的手腕。“這是個卑賤的中國人,不配讓你為他做這些。”
幸子直視著淺山說道:“我要救他。”她很有家教沒有對著淺山叫嚷,但語氣很堅決。
最終淺山拗不過幸子也就由著她。幸子剛要上藥,卻發現這個男人受的是槍傷,就叫來了醫院的醫生。
進行手術時淺山和幸子回了部隊,忙完任務後已經過了五小時,幸子再次回到醫院時天已經快黑了,手術剛好做完。
“醫生,他怎麼樣了?”
“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幸子鬆了口氣,醫生自言自語道,“太不可思議了,病人身中四槍居然還能活下來。”
幸子很驚訝。“四槍?”
“是的,幸好有三槍沒有打中要害,只是失血過多導致休克。第四槍是心臟的位置……”“心臟?”“對,不過幸好他的胸口有這個,幫他擋住了子彈一部分的力量。”醫生拿出一面鏡子。鏡面被子彈打碎剛剛丟掉,鏡子原本鑲嵌著鏡面的地方空空如也,上面有一個圓圓的彈孔……
趙舒城落水後,因那陣水流湍急被衝向下游,正巧衣服刮在了一艘過路的漁船上以至於沒被淹死。到了地方漁民下船看到已經昏迷的趙舒城嚇了一跳,他們以為是黑道仇殺,為了不惹麻煩就把趙舒城從水裡撈出來放到岸邊的石頭旁,是生是死聽天由命。他們走後沒有多久淺山和幸子就路過了這裡,幸子也就救了趙舒城。
——那他什麼時候能夠醒過來?
——這個不一定,他受的傷很嚴重,而且流了很多血,就算恢復的好也要六七天。
而且他身上有很多舊傷,其中還有槍傷,不是黑道就是士兵……
幸子看著昏睡的趙舒城,心裡有一種奇妙的感覺。
他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呢?
趙舒城輕輕動了一個被子下的手指,皺著眉,從鼻腔發出一聲輕哼。
身上好疼,疼的發麻。
不光是上身,手臂、小腿,都疼得厲害。趙舒城整理了一下腦袋裡亂七八糟的資訊,怎麼回事?他記得自己胸口中了一槍掉進河裡,所以現在呢?他還活著?
“你醒了?”他眯了下眼睛,看見一個女人站在自己旁邊,看身著打扮……她是日本人。
“是你救了我?”
幸子害羞地點頭。“是的。我叫做赤本幸子,請多指教。”按照日本的風俗習慣,她鞠了一躬。
趙舒城到了聲謝後沒再看她,幸子很失落。這麼多天她有空就來看他,期待這個男人能夠醒過來,可是看得出來他對自己並沒有好感。
其實這事擱誰都沒好感,日本人的鐵蹄已經踏上中國的土地,他們欺負中國人根本不拿中國人當人看。就算國瓛民瓛政瓛府含含糊糊不作為,也不代表他趙舒城可以嚥下這口氣。
趙舒城在病床上躺了幾個月後終於可以勉強站立,這一天中午天氣不錯,他披了件外套後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