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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妖魔鬼怪附身。

“播放瑪利亞的證詞。”

鋼絲錄音機裡傳出聲音，一遍遍得迴圈播放著。“霍嘯林對你薄情寡義你為什麼還要和他在一起？”“他沒有，他是個好人，我已經現在是他的三姨太了，趙舒城你不要再來糾纏我了。”“沒有？沒有他又娶了兩個媳婦？瑪利亞，我對不起你，可是至少我願意為你終生不娶，他霍嘯林能嗎？”“不，那兩個女人不是他的。”“那是誰的？”“好像是叫……韓親仁。”

趙舒城按下暫停鍵，努力讓聲音保持平靜。“現在你還有什麼好說？”

霍嘯林沒說話，他也無話可說。趙舒城，你就這麼想只我於死地嗎？一點都不念及你我之間的情分？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為了抓韓親仁又一次欺騙瑪利亞。我好怕現在的你，不擇手段的你。

皮鞭密密麻麻地落在霍嘯林的身上，趙舒城企圖不去理會那一聲聲隱忍的慘叫可他做不到，他抬手阻止。

霍嘯林大喊一句：“趙舒城你公報私仇！”

放屁！我公報什麼私仇？你娶了五個媳婦的私仇？要是這個我就絕不會在這裡審問你，我會打斷你的腿讓你一輩子都無法回到她們身邊！你倒是情願當活王八，出了什麼事抓了什麼人你一句“這是我女人”我特麼就得乖乖放人，誰規定天底下所有和GCd有關的女人就全是你的啊！

怒氣衝上大腦，趙舒城不管三七二十一解開霍嘯林的繩子拽著他就往刑場跑。到了之後又不由分說，摁著他的脖子把他綁在十字架上。

“你這是要動私刑處決了我？”霍嘯林笑了。也好，用自己一副臭皮囊換回一個最初的趙舒城。

“我最後問你一次，韓親仁在哪兒！”

“……你殺了我吧。”霍嘯林沒狡辯讓趙舒城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趙舒城，這還是當初在西陽的那個你嗎？你變了，變得我不認識了。”這還是我愛的那個你嗎？

趙舒城掏出槍不以為然地說道：“霍嘯林都不是霍嘯林了，趙舒城憑什麼得一輩子是趙舒城？”

“不，我和你不一樣。”霍嘯林咬了咬牙，“你一輩子都比不上我。”舒城，下面我要說的沒有一句是真心話，但是你一定要相信。

“你說什麼？”

“我說你一輩子都比不上我。小時候，在學堂裡背書背得是最好是你的，可戒尺捱得最多的也是你。我知道那都你是替我挨的打，可是你不知道那是我故意的，每次我求你你就傻乎乎的答應，你知不知道那樣的你很可笑。你回來後我說很想你的確是真話，因為沒人替我捱打了。”

趙舒城整顆心都在顫抖，他在說什麼？他居然，居然這般糟蹋他們之間的友誼。

霍嘯林毫不在意趙舒城的感受繼續說道：“你嘴上掛著民族大義，可是心裡惦記著的只有你的仕途，你把解放人民當藉口，衝鋒陷陣你在最前頭！可是我知道你只是想當領袖而已。這一點你還是不如我，我待人真心實意不像你這麼虛偽！”他不斷挑釁著趙舒城，把他以前的不顧生死貶低地一文不值。

“霍嘯林你要是再滿嘴胡言亂語我一槍打碎你的腦袋！”冰冷的槍口抵在霍嘯林的額頭上，他毫不畏懼繼續說道：“這是你第幾次拿槍對著我？第一次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可是越到後來你的話就越認真，現在呢？你是不是真心實意地想殺了我？我真該慶幸我娶了瑪利亞，有了乾爹，不然我可活不到現在。”娶瑪利亞你就這麼開心？那我算什麼？你娶她是為了和我對著幹？

“我明白了，你一直都沒有變。你一直都想當一個領袖讓所有人都聽你的，把你當大英雄。你這樣的大英雄就缺我這麼一個跟班，貼無頭帖子就缺我這樣一個提漿糊桶的。和我結拜就是為了滿足你那點虛榮心。”

“那我們幾次‘生死關頭相互保命’又算什麼。”

霍嘯林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這個啊，忘了告訴你，你不必在意這個，因為在我心中我早就和你割·袍·斷·義，”你的確不必在意，所以殺了我吧！“還有，‘生死關頭相互保命’的誓言我已經給了我的另一位兄弟，你也認識——韓親仁。”趙舒城瞳孔驟縮拿槍的手都在顫抖。結拜時的戲言從遙遠的地方飄來。

——這多好，獨一無二，除了你我誰還會有這樣的結拜誓言？

——那可不一定，你要是和別人結拜了呢？

——放心，就算我以後有了別的結拜兄弟這句話也只屬於咱們倆。

給了別人？你這麼輕鬆就給了別人還和我割袍斷義，割袍斷義？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