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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點點頭,“我明白的,現在一切都不同了。”他抬起頭,嘴邊漾開一個淺淺的笑容,“如今我只希望每天能見到她就很滿足了,哪怕只是遠遠的看上一眼。”
“你這又是何苦呢?”我搖搖頭,無情不似多情苦。“唉!隨你吧!如果哪天你不願留下,儘可離去。”突然很羨慕筱雪,能遇上這麼一個痴情的男子,同時又很同情她,相愛卻不能相守,徒有空悲嘆!
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很想姐姐,也許是因為木槿的關係,姐姐這個詞於我來說有一種安全感和一種莫名的溫暖,所以我對疲�壱埠芤覽怠�
我讓墨蘭帶上了些糕點,就準備往景福宮去。剛走到御花園,就看到兩個身影款款而來。
“蕤兒,你怎麼不在屋裡好好休息。” 疲�壼呱鍁襖捶鱟盼搖�
我剛想給他們見禮,卻被姐姐攔住了,“都是自己人,不用這麼多虛禮。而且你身體又不好。”她回頭看了一眼大皇子,“我和熙澤聽說你病了,本想昨天就去看你的。但是又怕打擾到你休息,所以才想等你今日好些了再來。這不正打算去你那裡,居然在這裡碰上了。”
“我本來也是打算去景福宮找姐姐的,既然遇上了,我們不如就在御花園裡賞賞花,聊聊天。”我拉著她就往亭子裡走。
花園中海棠正紅,菊花正豔,空氣中彌散著馥郁的香氣。墨蘭小心的將茶點擺放在石桌之上,“姐姐,姐夫試試墨蘭的手藝吧。很好吃的。”一直在旁沉默不語的風熙澤聽見我這樣叫他,眼神穆的黯淡了下來。卻也不看我,只是靜靜的看著園中的話,像是在刻意迴避著我。
“你這心疼的毛病,以往在相國府的時候並沒聽說呀?怎麼會突然來的這麼猛呢?”姐姐拿起一塊兒糕點。
“都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可是怪的很,我這病卻是來的快,去的也快。就連御醫都看不出端倪。”我停了停,替姐姐滿上茶水,“只是沒想到,我昨天一病,你就知道了。”
姐姐笑開了,“傻妹妹,這宮裡能有什麼秘密。不過,見你好了,我總算是放心了。”
宮裡沒有秘密嗎?是呀,姐姐在景福宮裡都知道我病了。可惜他呢!我嘆了口氣,難道他的心裡真的從來都沒有過我嗎?
“好端端的又嘆什麼氣?”姐姐笑著拍拍我的手,突然眼波一沉。
我回頭,順著姐姐的方向看去,才發現原來三皇子和筱雪也在御花園賞花。而風熙軒正在將一朵雛菊輕輕的插在筱雪髮間,美人含笑,好不恩愛。難怪姐姐突然變了臉,不過也是白駒過隙的一瞬,就恢復了平日的神態。
“三皇弟,真有雅興。鶼鰈情深,羨煞旁人呀!”這次是一直在旁默不作聲的風熙澤先開了口。
風熙軒淡淡一笑,便扶著筱雪向亭子款款而來,“見過皇兄,皇嫂。”
這時姐姐也起身,準備招呼他們坐下。看我坐在一旁沒動,就輕輕踢了我一下。我抬頭看了姐姐一眼,極不情願的對著風熙軒拂了拂,算是見禮。
一時間大家都無語的坐著,倒是筱雪先打破了沉默,“對了,昨兒聽說妹妹病了,好些了嗎?我看你今日氣色還不錯。”
我一聽不免火大,聽她話裡意思彷彿是我裝病,“好在我命硬,死不了。”現在我是越來越懷疑她還真是當日彈奏《吟風》的那個女子嗎?或許真如她所說,以前的蔚筱雪已經在出嫁那天就死了。
“蕤兒,”姐姐搖搖頭,又看著筱雪,“蕤兒就是任性了些,還望雪妃多擔待。蕤兒的病說來也怪,不過現在也好多了。”
風熙軒端起茶細細的品了一口,“我看她也是好多了,都有心勁兒來生氣了。”他將茶杯輕輕放下,又拿起一塊糕點遞到筱雪手裡。
我突然覺得一陣胸悶,我不過就是回了筱雪一句硬話,他至於這樣嗎?我苦笑一下。
“本來昨日聽說蕤妃病了,我是想去看看的。但是御醫回稟後,我又覺得應該沒什麼大礙。為了不打擾她休息,所以一直也沒去。而且,昨日雪兒也病了,我真是抽不開身。”他悠悠的說完,真不知道是在對我解釋,還是在對姐姐他們解釋。
不過,他對我的無情我卻是感覺的一清二楚,且不說其他的,單看稱呼,我就知道他有多喜歡筱雪,有多討厭我。我真不明白,他既然不喜歡我,幹嘛又要巴巴的去求皇后;如今他娶了我又為何待我如此的涼薄?我更不明白的是,自己明明就是不喜歡他,為何對他的所作所為還會如此的心痛?難道一切都只是可悲的自尊心在作祟嗎?
越想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