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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摳的人並不少見,一旦他們開始覺得買皮衣變得不那麼划算,就會很輕易地用其他奢侈品來替代皮衣。最終,高昂的皮衣稅減少了皮衣的銷售,負擔落在了皮衣製造商頭上,製造商又將其轉嫁到製造工人頭上,或者剋扣工資,或者直接裁員,原本劫富濟貧的稅收政策反而導致窮人更窮。
這麼看來,明朝的普遍低稅政策不是挺好的嗎,藏富於民,和諧穩定?
這個問題可以用當年司馬光反對王安石變法的一句話來分析:天下財富止有此數,不在官,則在民。
資源是有限的,分配方式是多樣的,有人Happy自然就有人Unhappy。
最不爽的自然是文官集團,想想也是,人十年寒窗,懸樑刺股,多少個不眠之夜,多少次對月長嘆,把別人泡美眉、打網遊的時間都投入到對聖人經典的咬文嚼字、窮思冥想之中,不就圖個一朝為官,享受人生嗎?結果朱重八太不地道了,定了個奇低無比的工資標準噁心人,上傳到網上去都沒人信,還被罵為五毛黨,天理何在?
問題是到底低到了什麼程度?顧炎武在《日知錄》中感慨,“自古官俸之薄,未有如此者”只是一個定性的結論,如果要做定量分析,我們可以八卦一下海瑞同志的私生活。海瑞在淳安縣令任上時,實際領到手的工資是12石大米,27兩銀子和360貫鈔,按照當時的物價水平,這點俸祿剛夠養活6個人,而海瑞一大家子加上僕從,衙門裡需要賞賜的小吏又何止區區六人?何況海瑞是回民,不吃豬肉,又喜歡自己種菜吃,極少應酬,生活方式比較自虐,非常人可比,都過得捉襟見肘,其他官員,如之奈何?
如果中國式的大家族觀念弱化一些,每個官員只需贍養二老及其妻子,而沒有那麼多攀附其上的混吃階層,情況還能好些。
可惜沒有如果,文官集團的突圍變成了老百姓的災難,一套潛伏於國家正式財政制度之下的“亞財政”開始大行其道,各種巧立名目的苛捐雜稅遍地開花。
那麼不收行不行呢?不行。知縣不收無以進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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