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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到了陳將軍與嶽天楊,也許能從他們那裡得知一些這個“嶽天楊”的情況。他派人察清了陳將軍被罷黜後所隱居的住地後,就派人去抓他們來詢問。沒想到嶽天楊已死,只抓來了已是滿頭白髮陳將軍。
那天他在密室擺了一桌酒,招待這個囚犯。只有他們倆個人。他很客氣的請陳將軍坐下。他注視著陳將軍,昔日威風凜凜的大將軍如今已然是一個白髮蒼蒼憔悴異常的糟老頭子了。
“十九年,”萬飛龍看著陳將軍說:“一轉眼十九年過去了。”他似有幾分感慨。“我們都成老人了。歲月蹉跎夫復何言啊!”
陳將軍注視著萬飛龍。萬飛龍雖然是近花甲之人,兩鬢也有了些白髮,但是他的精神飽滿,身體健鑠。“我老了,不中用了,但是萬莊主卻依然強健啊。”如今成了萬飛龍的階下囚,陳將軍別是一番滋味在心頭。他也明白萬飛龍抓他來的目的。當然他不會把真相說出去,那樣他會死的更快!就算說了不死,他也不會說的!
“想當年我、將軍、還有嶽將軍,我們三人一起喝酒。每每憶起,似昨天的事一樣……沒想到嶽將軍卻先去了。”萬飛龍似有些戚然。“嶽將軍真是一個難得的人才,也是一個難得的朋友。他死於‘秋風幫’之手,這個仇我一定會替他報!”
陳將軍悲涼地一笑,把面前的酒一飲而盡。他現在都還未真正從失去嶽天楊的悲痛中徹底解脫出來。“萬莊主有如此情義,”儘管他知道這個卑鄙小人在演戲。“我代天楊謝謝萬飛莊主了。”
萬飛龍又給他倒滿一杯酒,他豪氣干雲地說:“大家是朋友!我萬飛龍一生就講一個義字。為嶽兄報仇這是我份內的事,將軍不必客氣。”陳將軍當時臉上浮出一絲嘲弄。十九年前出賣了自己最好朋友的人,現在居然還在講“義”字。
萬飛龍又和陳將軍虛與委蛇片刻漸漸言歸正轉。
“當年萬某做了那件背信之事,也是為了兩位將軍排憂解難,做為朋友,”萬飛龍用別樣的眼神盯著陳將軍。“我也仁至義盡了。”
陳將軍點著頭不置可否地說:“的確是夠仁至義盡了!”
萬飛龍不理會他言中的揶揄之意。“那麼當年的事情,將軍有沒有透露出去過?”
陳將軍搖搖頭。“我還沒有蠢到那個份上。”
“這就好。”萬飛龍滿意地點點頭。然後他把話題切到了最關鍵的問題上。“現在江湖上冒出一個‘嶽天楊’,先不管他和在楊兄同名,他的武功與當年的賀星寒很相似……”然後他打住話頭盯著陳將軍。陳將軍面不改色。當年他是什麼樣的角色!萬飛龍也太小看他了。
他淡漠地說:“難道萬莊主懷疑當年的賀星寒沒有死嗎?”然後陳將軍發出一陣讓萬飛龍難以窺懂的笑。“當年可是萬莊主親自察看了賀星寒的左腳。萬莊主放心吧,賀星寒已死!這是鐵的事實。”
從陳將軍的表情和言語中萬飛龍窺不出任何端倪。他乾笑兩聲說:“當然,他的確已死,這個我從未懷疑過。只是這個新冒出來的‘嶽天楊’,其來路,我想將軍不應該會不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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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將軍自嘲地笑了一下說:“我被罷黜後就全家隱居在老家,從此不過問朝中之事,對江湖中的事更是不感興趣。這個新冒出來的‘嶽天楊’,我想萬莊主應該比我更清楚他的來路才對,如果問我,真是問錯人了。”
萬飛龍臉上浮出一絲冷笑。“我是武林盟主,號令整個江湖,眼線更是遍佈天下。有些事想瞞我那真是大錯特錯!”
陳將軍說:“既然萬莊主如此神通廣大,那這個‘嶽天楊’萬莊主應該自己去察,又何必來問我。”
“我察了。”萬飛龍強遏心中的慍怒。沒想到陳將軍比他想象中的還要難對付。“天楊兄的女兒小鈺和這個人在新城以親人相稱,而這個‘嶽天楊’又對小鈺關懷備至,這難道是偶然嗎?我看將軍還是說了吧。”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陳將軍還是那樣冷靜。“小鈺自從天楊死後就不辭而別,獨自一人闖蕩江湖去拜師學藝,要為她爹報仇。至於她在新城為什麼會和那個‘嶽天楊’走的那麼近,這個還需要萬莊主好好再派人察察,要是這個‘嶽天楊’是一個險惡之徒,恐怕小鈺要上他的當吃大虧。看在朋友的份上,我懇請萬莊主幫一下這個忙吧。”陳將軍一臉誠懇之色。萬飛龍的臉色變了。想以懷柔的方式讓陳將軍就犯已然失敗了。陳將軍從容不迫應對如流,還不忘處處出言譏諷他,這讓他江郎才盡了,也激怒他了。
他的眼中顯露出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