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廳中眾人,彷彿是聽說書先生說了一段“前朝有個蔡中郎”,一個個眼光發直,悠然神往。白衣人也是怔怔出神,不發一言。眼看武維之即將步出廳外,香主席上,忽然有人暴起一聲大喝:“站住!武維之”
眾人冷不防此,均是一驚。循聲急急望去,原來喝聲來自香主席上的黃衫客。武維之霍然止步回身,遙對香主席冷冷一笑,神情凜然,目光中流露出一股明顯的不屑之色,白衣人目中閃著疑問,但沒開口。”
這時,黃彩客起身朝白衣人一躬,同時恭聲說道:“蒙壇主垂青,黃某得授風雲幫虎壇總巡之職。卑座現在身分不同,所以有一件有關本幫切身利害的事,卑座不便隱忍。”白衣人哦了一聲,目中疑意更濃。
黃衫客顧了一頓,大聲接著說道:“卑座前來此間之時,發現一路上哄傳著一項可怕而驚人的謠言,不知壇主也已風聞否?”
白衣人訝聲道:“什麼謠言?”
黃衫客大聲道:“應關至終南之間,在前半個月之內,一連出了十三宗命案!”
白衣人忙問道:“什麼樣的命案?”
黃衫客有力地大聲道:“姦殺案!”
虎壇弟子,自白衣人以下,人人面面相覷。
“姦殺案?”白衣人初惑釋然,忽又失聲重複問道:“什麼?姦殺案?”其言下之意,似感懷疑:莫非是你聽錯了吧?
黃衫客大聲道:“是的,壇主,姦殺案!”跟著有力地加了一句道:“先後十三案,完全出於一人之手!”
白衣人訝聲道:“有這等事?”跟著目往黃衫客,眼光打著問號,好似在問:難道與本幫有關不成?
黃衫客將白衣人的目光領向大廳門口的武維之,同時驀地以手一指道:“就是他這位少俠的傑作!”
啊?全廳中響起了一陣驚呼,紫燕十三妹粉頸無力頹然垂下,另外十名紫衣少女則以眼角相互勾遞著一種只有她們自己能懂的眼色。
小雪姑娘芳容一變,一聲怒哼,作勢欲起,但被雪娘女俠以嚴厲的眼色止住。
現在,所有的目光又集中到武維之的身上。但見他臉紅如火,雙睛暴赤,身軀索索發抖,就是說不出一句話來。黃衫客朝白衣人一躬道:“本來,這件事卑座可以不提,但外間的議論實在令人可怕!”
白衣人哦了一聲,忙問道:“外界怎麼說?”
黃衫客哼了一聲,恨恨地道:“怎麼說?嘿!他們奔走相告,一致說道:暴徒是個少年,風雲幫虎壇十五號銀符弟子武維之!”跟著抬起臉,滿面怒容地又道:“真氣人!壇主,難道本壇已發給他銀符不成?”
白衣人勃然狂怒,引身舉手一拂,紫燕十三妹嬌軀應勢栽倒。白衣人吹動面紗,氣咻咻地喝道:“紫燕五、七,將這賤貨押下虎牢!”兩句紫衣少女應聲出列。朝白衣人一福,默默俯身抬起穴道被制的紫燕十三妹;按開殿後一道暗門,消失不見。
白衣人揚臉怒吼道:“武姓小子,繳出銀符!”
說也奇怪,這時的武維之,在朝貴賓席上瞥了一眼之後,臉上怒恨全消,竟然回覆了先前的鎮定。當下但見他緩進數步,向殿上昂然朗聲道:“武維之願向壇主報告兩點:第一,外間發生了什麼,在下前此一無所知。第二,銀符被在下丟了,在下當初是被強令接受,所以事後並無保管之責。除了這兩點,在下多說無用,信不信全在壇主。壇主如欲威之以武,在下願憑微末之技,聊盡人事而聽天命!”語畢,屹然挺立。
白衣人直如未聞,揮手喝道:“銀符一、二、三、四、五,拿他下來。”
殿階上應聲奔出五名少年,將武繼之成梅開五瓣狀地團團圍住。武維之一個旅身,目光分掃五少年,然後仰天大聲道:“武維之雖與五位兄弟無怨無仇,但事到如今,彼此均如在弦之箭,不得不發。看樣子小弟也只有開罪諸位了。”
銀衣五少年稍作猶豫,發聲一喊,合擁而上,武維之默運師門大羅神功,一個大旋轉,左臂虛揚,以崑崙派一式“秋風掃”作掩護;右手五指疾施“天女散花”手法,電光石火般地分別點向銀衣五少年的肩井穴。銀衣五少年齊覺左肩一麻,先後踉蹌躍出圈外。
白衣人狂喝道:“執法香主”
香主席首座那個又瘦又黃、臉色灰敗如煙鬼的中年漢子,半死不活地一哼;身軀微微一動,才待離座而起之際,黃衫客已搶先飛身下殿。人在半空中,口裡發話道:“報告壇主,卑座願效微勞。”白衣人沒有攔阻,雙目如電地盯著黃衫客的身形,似頗有意藉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