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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都不清楚，他根本就不知道那些冰霜風雪何處而來。

另外，那位林師為什麼要將他帶走，是否是發現了他身上的某處秘密？

那個杜重所說的“魔族”的秘密。

但，想想似乎又不能夠，要是真發現了他身懷魔族的秘密，想必他現在也不應該完好無損的重新回到這裡。只是他那時候完全昏迷，到了那山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他根本是半點兒也不知道。

因為不知，才會心亂。他花了很大的力氣才來到“劍谷”，他只想修煉，根本沒有考慮過半途而廢。他迫切的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山上的那些人有沒有發現點兒什麼？

他轉過頭，顧羽面無表情。

“那日那位林長老下來的時候，我連著那枚空間戒從你身上脫落，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

江山才想起，自己這位師傅也有些難言之隱，想必是不敢在“劍谷”隨便冒頭的。

江山有些鬱悶，好在顧羽隨後的話，讓他心思又活泛了一些。

“白輕靈那丫頭與你關係密切，身份又極為特殊，多半是知道一些事情，下次你可以問一問她！”

江山點點頭，心裡默然，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問出了許久以來都想問出的話。

“師傅，那本‘衍魔訣’到底是不是魔族功法？”

顧羽微微的注視著他，良久後，唇角帶了些譏諷。

“是不是魔功對你真的很重要麼？”

江山懂得他話裡的意思，他只想變得無比強大，能夠尋回自己的父親。“衍魔訣”顯然能夠讓他快速變強，這就已經夠了。

但，江山總有那麼一些的不舒服，心裡隱隱有那麼一絲的芥蒂。

“它確實能讓我變強，但我是人，這是魔功，前些日子你拿出了那麼多的功法法訣，為什麼一開始會給我這麼一本？”

雖然有些憤怒，但他並沒有大喊大叫，竟然說得很是平靜，那語調聽起來多少有些怪異。他不是個不懂得感恩的人，顧羽就算當初是有意還是無意，但畢竟是他帶自己進入了修煉這一道，他是自己的師傅。

他或許有些不甘，有些不悅，他可以表達他的憤怒，但不得不尊敬他的師傅。

都說修煉一途，爾虞我詐，欺師滅祖的事情多不勝數。

但，他本是一小小的漁民，就算得了如此的機緣，又哪裡能一時磨滅了自己的本性。

他可以冷酷，可以改變，但有些最本質的東西，要想改變真的很難。

更何況修煉一途多艱險，隨時都可能身隕道消，有了顧羽這個後臺，他或許能夠在修煉一途上走得更遠一些。他雖然淳樸，但絕不笨。

所以，就算是憤怒，他也只是輕言細語的憤怒，不敢大聲。

他只是想聽一個解釋而已，就算那解釋是如何的荒謬，就算是應付也好。只要解釋，就標誌著顧羽在意，只要在意，他就不寂寞。

顧羽露出了有些驚訝的表情，神色中閃過了一抹難以察覺的憤怒，最終竟然有些啞然失笑了起來。那抹憤怒，那絲譏諷全部變成了彷彿看白痴一樣的怪異，全部漸漸釋然。

“你真是有些天真！我教你修煉，讓你成長，不過是為了替我找藥，讓我更快的恢復，但我又怎能保證你成長起來後，會不會心存歹念，我不得不有些提防！”

不知為何，江山有一些心涼的感覺。

“這就是你給我‘衍魔訣’的原因？”

“不全是，老實說這功法是不是魔功我也不知道，因為我沒有修煉過，但我粗略的翻過，還是能夠分辨出，大體這功法是不全的！”

他神色裡面帶了些陰影。

“一般不全的功夫總是有那麼些副作用！”

江山努力的讓自己看起來顯得平靜，長長的深呼吸，短暫的沉默之後，突然嘆了一口氣。

“還好，你不是一開始就知道這是魔功！”

顧羽葉微微的舒了一口氣，漸漸從江山的背後走上前來，和他並排而立，良久，才緩緩的道：“你還有什麼要問的麼？”

“這功法到底有沒有什麼補救之法？”

“要麼不煉，要麼找到‘衍魔訣’的殘篇，當然一旦出現任何不明的症狀，也可以和我說，我可以幫你參考參考！”

要不煉“衍魔訣”顯然是不可行的，江山捨不得這一身辛苦修來的修為是小，他要找到阿爸，時間本來就不多，他根本就耗不起。

要找到“衍魔訣”的殘篇那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