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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100天裡沒有觸控過的臉蛋兒,100天裡沒有接觸過的身體。他小心翼翼地、輕輕地撫摸她,生怕如果自己再多用一點勁兒,筠曦就會立刻像玻璃一樣破碎掉,於是就那樣小心翼翼地、輕輕地,帶著難以名狀的亂麻一樣複雜的心情撫摸著妻子。
這真的是仁旭的手啊!筠曦心想,仁旭是她能容許的這世界上唯一一個,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可以愛撫自己的男人。像花兒一樣溫柔,如春風般溫暖的手,是那兩個人渣粗糙的手永遠都無法比擬的。沒錯兒,這是她熟悉的仁旭的手,是仁旭的手在輕輕愛撫著自己。這雙手的主人,正在用焦渴的眼神探詢自己:“可以做嗎?就現在。”
身體感受男人那雙溫柔手的同時,女人的心仍在猶豫著:假如現在和丈夫Zuo愛,感覺是不是會很美妙呢?或許就和當初懷孕那晚一樣?記得那天晚上,丈夫的臉慢慢貼近我的胸口,溫柔地吻我的唇,還甜蜜地舔著我的鬢角,直到我自然地張開雙腿……想到這裡,筠曦輕輕合上雙眼。她鬆了口氣,咬緊牙關,使勁兒抓住床單,儘量放鬆身體,然後輕聲說“來吧”,接著,仁旭溫柔地脫掉了筠曦的內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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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用微微顫抖的手輕輕撫摸女人的額頭和鼻尖,溫柔地舔舐著她的耳垂兒,然後用他那雙大手有節奏地輕輕揉捏女人豐滿的Ru房。
“啊喔!”
筠曦忍不住發出低沉的呻吟聲。女人緊張已久的|乳頭在男人手掌和嘴唇的愛撫中,逐漸變成深紫色。不一會兒,男人的襯衫變皺了,紐扣兒也跟著一個個掙開了,襯衫縫裡透出他結實而寬厚的胸肌。男人的呼吸開始變得低沉,女人的呼吸也變得乾澀起來,她決定拋開一切念頭,她要把寶貴的身體無條件交給眼前這個男人!害怕又怎麼樣?這是自己的丈夫啊,跟他又不是第一次了,不會怎麼樣的是不是?沒什麼的是不是?
可奇怪的是,雖然筠曦心裡認為“沒什麼”,可眼淚卻止不住地往下流。
就在那一刻,正當仁旭想要進入妻子時,忽然無意間觸控到她冰冷的淚珠兒。
他忽然明白了她正在無聲地哭泣。同時,仁旭也感覺到了她手上的細紋,這一刻仁旭就像忽然被潑了一盆冷水似的,猛然清醒過來,動作的手也隨之停止下來。因為他知道那些細紋的意義,那些細紋說明妻子剛剛又泡了冷水澡,而且泡了很長時間。在過去的100天裡,妻子總是不厭其煩地泡冷水浴。在這100天裡,她的手指頭幾乎從未曾休息,她條件反射似的洗了又洗,她仍舊傷心不已,甚至在深夜還用冷水反覆沖澡。天哪!仁旭!看看你現在在做什麼?你都對心愛的女人做了什麼啊?
“我錯了,是我錯了”。
聽到仁旭發自肺腑的懺悔,筠曦睜開了緊閉的雙眼,看見了髮絲凌亂、衣衫不整的丈夫,看見他剛剛還充滿慾望的眼神,已經冷靜下來,充滿猶豫、愛憐與愧疚……
“你看起來太漂亮了,所以我一時沒忍住……筠曦,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就在那一刻,筠曦忽然瞥見仁旭臉上的傷痕。“對不起”這句話,原本是自己應該對仁旭說的話才是啊!仁旭啊,你有什麼對不起我?是我弄傷了你的臉,是我衝你揮拳,高聲叫喊!那天晚上是你不讓我自己去,是我執意不聽你的話出去,孩子流產了不說,還帶給你這麼多無休無止的麻煩!仁旭啊,你有什麼對不起我?說“對不起”的人應該是我啊!是我對不起你,是我讓你失去了滿意的性生活。想到這些,筠曦的心情猶如凌亂的髮絲糾纏在一起,一時之間理不清頭緒。
於是,在大約兩分鐘時間裡,兩人之間保持著死一般的沉寂。為打破尷尬的氣氛,筠曦用並不適合的撒嬌的語氣說道:“唉,看來漂亮也是罪了。”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臺詞,仁旭顯然沒反應過來,疑惑不解地看著妻子。筠曦繼續說道:“誰叫我的魅力和美貌讓人無法抵抗呢!仁旭,你又沒犯什麼錯,幹嗎要說對不起?喂,咱們別太嚴肅了好不好?姜仁旭!趕快把你那皺巴巴的襯衫換掉吧!要是讓大嫂看見你這副樣子,她肯定以為咱們剛剛那個了呢!要知道,咱們已經遲到好一會兒啦。”
仁旭看著妻子,頓時感到心痛無比。她的身體一直在瑟瑟發抖,表情就像要立刻哭出來似的。儘管如此,他還是跟著她笑了一下。雖然這一笑不合時宜,甚至夾雜著哭意,但至少要比哭強一百倍吧,仁旭心想,雖然這一笑並不能治癒妻子心底的傷痛,雖然這一笑只是表面敷衍而已,但他仍然開玩笑地回應道:“遵命,夫人!小的這就照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