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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笑容,瞥了諸葛明一眼,順手將拜帖和紅緞揣入懷中,笑著道:“你是何大人的師爺,姓張是吧?嗯,張鴻,字俊卿,常熟人士,弘治十二年中的舉,此後兩次上京赴考皆名落孫山。嘿嘿!你是個人材,只可惜考運不佳,埋沒了你。”
那個師爺聽到蔣弘武把他的身世記得一清二楚,起初聽得冷汗涔涔,聽到後來卻有種知者難覓之感,慌忙恭聲道:“晚生學有不逮,與考運無關,大人關注,讓晚生慚愧不已。”
蔣弘武點了點頭,對何庭禮道:“何大人,張師爺是個人材,好好地待他,我包你將來官運亨通,無可限量。”
何庭禮本來心中忐忑,一聽此言,樂得心花都開了,連忙躬身拱手道:“下官多謝大人栽培,如有寸進,當為大人效犬馬之勞!”
他的話聲稍頓,道:“至於張夫子嘛,下官與他情同手足,多年來他輔佐下官,任勞任怨,下官心中銘記不忘,絕不會虧待他絲毫,請大人放心。”
蔣弘武點了點頭,目光一閃,投注在洪亮身邊那個臉龐清瘦,蓄有三絡鼠須的錦衣人身上,道:“洪大人身為按察使,主管一省之刑名監察之職,據說有邱師爺輔佐,做得是有聲有色!”
那個師爺也上前一步,躬身道:“晚生邱衡,在洪大人帶領下,一向只知盡心盡力辦事,如有些許成就,也是洪大人領導有方。這次洪大人驟聞兩位大人從京城而來,因急於覲見,以致來得匆忙,未及備上拜帖,僅準備了兩份薄禮,請兩位大人笑納,不成敬意,尚請見諒。”
說完,他雙手捧上兩個香囊,蔣弘武接了過來,遞一個給諸葛明,然後大方地解開香囊一看,發現裡面裝有一顆拇指大的珍珠和一張銀票,他的手指在銀票上翻動,只見票面金額同樣是五千兩銀子,頓時之間,他那一張馬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
直到此刻,洪亮按察使大人一顆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感激地望了身邊的邱師爺一眼,知道自己的這顆腦袋總算是保住了。
蔣弘武手裡拎著那個香囊,似是有點賣弄地道:“邱衡,字玉璧,紹興人士,弘治十五年鄉試中舉,現年三十二歲,家中有一妻一妾,三名子女中,一子庶出,哈哈!邱師爺,看來你比較疼小妾,是不是她替你生了個兒子的緣故?”
邱師爺沒料到錦衣衛的同知大人,對自己的身家調查得如此清楚,聽得出了一身冷汗,躬身道:“蔣大人明察秋毫,晚生的確比較疼愛小妾。”
蔣弘武裂著嘴笑道:“邱師爺,你不必害怕,這也是人之常情。你的正妻今年已經三十歲了,小妾才十九歲,進門一年半就給你生了個男丁,自然得到你的寵愛,換做是本官,也會同樣地疼惜小妾,這是俗話說的什麼……什麼君子慕少艾?哈哈!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任何人都是如此。”
他這一敞聲大笑,把所有的人都逗笑了,頓時氣氛顯得輕鬆不少,連宋登高都放下了一顆心,因為他剛才被何庭禮和洪亮兩位頂頭上司,埋怨了好一會,花了不少時間解釋。
雖說他仗著表哥鄭宏基是錦衣衛千戶,不怕何庭禮和洪亮兩人使什麼手段對付他,可是這兩人到底是一省的行政長官和刑名監察,得罪了這兩位大人,未來可能處處遭到掣肘,就不是他心裡所願意的了。
故此,他在解釋此番錦衣衛同知大人在張永統領下遠來華豐,是負有極為重要的任務,事屬機密,不能透露,所以他任何人都沒有通知,甚至包括巡撫大人在內……
就在他忙於解釋之際,蔣弘武等人趕到,等於替他解了個圍,也讓他把忐忑的心放了下來。
不過,他對於兩位大人身邊的師爺,能有如此機智的反應,也著實佩服,認為自己所用的師爺,到底要遜上一籌。
明朝帝王中以太祖和太宗最為英明,此外仁宗和宣宗兩朝君臣相得,為了發展經濟,還實行了一些有利於生產發展的措施,致使當時的社會顯現一片昇華景象,可說政治穩固,社會安定,人民安居樂業。
至於以下的英宗,則因寵信太監王振之故,朝政糜爛,結果於土木堡之變中,英宗成為瓦剌軍的俘虜,朝廷的五十萬大軍崩潰,近百年積蓄起來的國力,受到了極嚴重的削弱。
之後繼位的章宗皇帝,初期雖然勵精圖治,朝政卻仍在宦官控制中,直到英宗復辟之後,情況依舊。
憲宗時寵信太監汪直,朝政日壞,貪汙之風日盛。
憲宗死後,孝宗繼位,初期雖然罷黜奸佞,提拔賢能,使得政治清明不少,宦官專權的現象較為收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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