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部分(第2/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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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默然對立半晌,服部玉子雙足在席面一寸一寸地移動向前,高舉的長槍也變換架式,收在右脅。
就在她距離秦玳不足一丈之處時,陡然聽到她發出一聲喝叱,長槍隨著上身左扭,從脅下穿射而出,如同一溜電光,直奔秦玳胸口而去。
她這東瀛槍法是伊賀流密傳的,槍出之時,人隨槍走,隨著手腕扭動,槍尖可以最快速地小幅度變換角度,因而一式之中可以連剌五槍,變換五個不同的角度,擊中五個不同的目標。
服部玉子眼看槍尖飛射而出,秦玳卻是依然不閃不避,見到槍尖就那麼透體而入,使她來不及變式收招,嚇得她大叫一聲,以為自己已將秦玳刺死。
然而寒光一動,那被她以長槍刺穿的秦玳竟然從槍尖下消失,而一柄狹長的武士刀已不知從何處伸了出來,就架在她的咽喉。
雖然秦玳並沒有用刀刃,而是以刀背觸及服部玉子的頸部,可是刀上的寒氣仍然使她起了一陣雞皮疙瘩,導致一股寒氣透體而入,心頭的震攝和驚駭,難以遏止。
她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尖叫,叫聲中,秦玳放開了按在她頸上的武士刀,道:“玉子,我若是用刀刃,你還能叫得出來嗎?”
服部玉子這時才知道,自己剛才那一槍剌中的只是秦玳的身影,由於他的動作太快,快得所留下的殘像仍然在服部玉子眼中暫停著,以致出槍刺空,左邊留下空門,讓秦玳毫無阻滯地出刀。
此刻,如果換成敵人,那麼就憑著秦玳這一刀,就會咽喉割斷,鮮血噴濺,當場身亡。
田中春子曾經見過秦玳施展刀法,不過那時是在夜裡,星光雖亮卻無法看清他的刀路,此時處身白晝,她距離秦玳也不遠,然而由於他的身法實在太快,以致她依然沒有看清他的刀法是如何施展的。
就在秦玳把武士刀收回時,但聽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紙門被人拉開,五六個手持忍者刀的褐衣人衝了進來,緊接著牆邊席榻翻飛,兩塊厚席被人掀起,從下面湧出七八名褐衣人。
那些都是在小屋四周警戒的忍者,他們聽到了服部玉子的驚叫聲,知道小屋中發生了特殊狀況,所以紛紛趕來支援。
秦玳單手持刀,凝神挺立,陡然之間,一股寒凜冷厲的刀氣彌然散開,雖然他沒有用刀尖指向任何一個特定的目標,可是甫一進入和室裡的十三四個忍者,全都被那股刀氣震懾住,立刻停住了身軀,持刀護體,和那股逼射而來的無形刀氣抗拒著。
僅僅是兩個呼吸之間,那些忍者便因力抗刀氣,感覺到一股澈骨的凜冽似從後背脊骨竄起,凍得他們站立不住,隨著無形刀氣一波波向外彌散,刀上的壓力似乎也越來越重,那些忍者有的口中發出沉悶的喝聲,有的抵禦不了而緩緩後撤,更有人滿頭汗珠湧現,全身抖動……
服部玉子和田中春子身處刀氣所經之處,自然更能感受到從秦玳身上散發開來的強大氣勢,那股氣勢沛然難擋,攝人心志,使得她們全都花容失色,驚悸萬分。
服部玉子斜舉長槍,凝神使出全身力量,抵禦著那股強烈的刀氣。瞬間,她見到武士刀的刀尖上吐出了二寸多的刀芒,閃爍不定。
隨著刀芒的出現,秦玳緩緩舉起長刀,凌厲的目光從左至右掃過一遍,被他目光所觸及的忍者,全都如同被強烈的電流擊中,立刻呆若木雞,每一個人的心中,都泛起痛苦、絕望的情緒,知道那一刀下來,將無法避免一死,全都不由自主地,持刀的雙手開始顫抖起來。
“嗤嗤嗤”連續三聲輕響,原來是服部玉子抵禦不住那股凜冽的刀氣,雙足足底擦在席面上,連續退了三步,這才站穩腳跟。
秦玳倏然發出一聲長笑,渾身強猛的氣勢一斂,走回刀架,將武士刀插入鞘中放好。
刀氣一失,室內的氣溫慢慢回暖,那十三四個忍者如釋重負,不過儘管小腿肚仍在發抖,卻沒有一個人敢退下或坐下,仍然任由額上的汗水流過面頰,落在已經溼了的衣襟上,依舊雙手持刀望著秦玳。
服部玉子也是香汗涔涔,她一察覺身外的壓力消失,立刻垂下長槍,跪倒在席榻之上,道:“少主神功無敵,玉子心悅誠服。”
秦玳望著那些持刀的忍者,道:“玉子,你手下的這些忍者,果真連集賢堡訓練出來的鐵衛都不如,看來該好好地加以訓練了。”
服部玉子見到那些忍者仍自握刀不放,於是雙眼怒視,用東瀛話罵了幾句。頓時之間,只見那些忍者紛紛插刀入鞘,全都跪倒,以頭碰地,不敢抬頭。
秦玳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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