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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
文勝中淡淡說道:“我有聽風辨器之能,何須回頭張望?”“聽風辨器”是接暗器的一種上乘功夫,只要一聽暗器破空之聲,就可以判斷敵人發的是哪種暗器,打的是哪個方向、部位。有些暗器是很小的,例如梅花針之類,發射出來,幾乎不帶風聲,但武學的大行家一樣可以分辨。
有“聽風辨器”的本領的人,能夠察覺背後有人走來,自然不是奇事,雖然封妙嫦已是使用輕身本領,悄悄走來的。封妙嫦心想:“或許他是真的有這個本領,聽見我的腳步聲了。”當下不再想這個疑點,說道:“好吧,就算你是為了嚇我,不是真的要殺他的。然則,你又為什麼要扮成他的模樣?”
文勝中笑道:“扮得像不像,你先說說。”封妙嫦笑道:“除了聲音,簡直就像他的同胞兄弟。你是打算冒充他吧?為什麼?為什麼?”
文勝中呲牙咧嘴的格格一笑,忽地對封妙嫦作了個揖,捏著嗓子說道:“封姑娘,你這杯酒我心領了。”這一次連說話的聲音,說話的神態都似足了秦元浩了。這一句話就是剛才秦元浩在席上向封妙嫦說過的。
文勝中說道:“我的口技也不錯吧?”封妙嫦道:“油嘴滑舌,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文勝中道:“你猜得不錯,我就是要冒充他。你要知道這個原因,問你爹爹去。”封妙嫦詫道:“是我爹爹叫你如此做的,我不相信!”
文勝中道:“別的可以騙你,這件事如何可以騙你?你不相信,馬上就可以問你爹爹。好吧,咱們現在出去吧。我和你一同出去,也省得你老是提心吊膽,害怕我會害了你的他!”
封妙嫦又是吃驚,又是惶惑,心裡想道:“做人應當光明磊落,冒充別人,這算什麼?我的爹爹為什麼要教他做出這種鬼鬼祟祟的事情?”正因為她心中惶惑,所以對文勝中的譏誚,她已經是毫不在意了。
封妙嫦想了一想,說道:“我頭痛得很難受,我還是先回房歇歇。明早再問爹爹吧。好,我相信你的話就是了。”
文勝中心想:“諒她不敢搗鬼。”於是就和她走出房間,鎖上了房門,說道:“也好,你先歇歇。回頭我還有話要和你說。”
封子超見了化裝後的文勝中,連聲贊妙。文道莊則指出他的幾處小破綻,說道:“你練習好了,咱們明天就動身。”當下把詳細的計劃告訴了兒子。
文勝中聽說是要把封妙嫦留下,讓她負起看守秦元浩之責,不覺心有所觸,沉吟不語。
封子超眉頭一皺,說逍:“怎麼,你也放心不下他們?”原來封子超早已有心“高攀”,想與文道莊結成兒女親家的。他見這“兩小口子”形影不離,日益親近,心裡好生歡喜,只以為他們早已是情投意合,說不定無須家長開口,他們已是私訂終身的了。正因如此,他認為文勝中是應該放心得下他的女兒的。
文勝中有苦說不出來,半晌,訥訥說道:“嫦妹我當然是放心得下的。不過她至今未明真相,對這姓秦的小子,似乎有點憐憫之情,覺得他是無辜受累,我以為還是不必瞞她的好。她知道這是關係封老伯報仇的大事,她就會盡心盡力和咱們一同幹了。”當然這只是文勝中的想法,他是認為封妙嫦是個孝女的。
封子超道:“好的,我現在就和她說去。”封妙嫦的房間是在最後一進,到她的房間先要經過文勝中所住的那一間。他們三人一同走去,經過文勝中那間臥房的時候,文道莊忽地如有所疑,原來醉倒的人呼吸重濁,以文道莊的武學造詣,耳聰目明遠勝常人,經過這間房間,是應該聽得到裡面的呼吸氣息的,但現在卻是靜悄悄的,連一點輕微的聲息都沒有。
文道莊道:“這小子不知怎麼樣了,咱們看一看他。”封子超笑道:“想來還不是爛醉如泥?文世兄若是嫌他的酒氣,可以移到我的房間去。”
封子超以為秦元浩定是爛醉如泥,不料開了房門一看,只見窗門開啟,空氣中還盪漾著酒香,秦元浩卻已是不見了。這剎那間,三人都驚得呆了。
文道莊馬上躍出房間,跑到花園中的假山高處張目四望,但見星河耿耿明月在天,卻哪裡有人的影子?文道莊回到房間,低聲說道:“我看還是問問令媛去吧。”
封子超又驚又怒,說道:“若是這丫頭放的,我就一掌擊斃了她。”文道莊道:“大哥也不用如此火氣,先問個清楚再說。”
封子超敲門道:“嫦兒,你在裡面做什麼,快快出來!”封妙嫦道:“我頭痛得厲害,已經睡了!”封子超喝道:“出來!”
只聽得封妙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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