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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泰道:“出事那天,我們父女正在西星。那一天也就是恰巧接到了你的請帖的那一天,竺大哥和這個帥盂雄又在談論武功,帥孟雄道:‘人人都說江大俠的武功天下第一,你可曾和他交過手麼?’竺大哥道‘沒有正式交過手,但也曾試過一招。那次我在鄧山和少林寺的方丈大悲禪師較量內功,他把我們分開,我們兩人的掌力都打在他的身上,他也禁受得起。依此看來,他的武功至少比我高明一倍。’帥孟雄嘆道:‘唉,天下竟有如此高人,可惜我尚無緣與他相會!’竺大哥笑道:‘江大陝深藏若虛,你就是和他見了面,他也絕不會就與你比試武功的。’帥孟雄忽道:‘咱們談論武功也談得多了,卻從未互相印證,今日試試如何?我無緣與天下第一高手印證,向天下第二高手請教,也可了一樁心願。”
武林中的好朋友切磋武功稱為“印證”,這是與普通的“較量”不同的。“較量”要分出勝負,“印證”則不一定要分出勝負。“較量”可以含有敵意;“印證”則純屬友誼的切磋。
武林中的高手絕不輕易與人較量,就是“印證’武功也是少有的事。江海天心道:“竺尚父若不是把他當作知己,決不肯與他印證武功。這人花了兩年工夫,騙得竺尚父把他當作知己,也真可以算得是處心積慮了。”
果然上官泰接下去說道:“竺大哥對他從沒猜疑,那一天竺大哥的興趣又很好,於是很爽快的就答應了他。兩人在院子筆交手,那人時招數很是古怪,我看不出他是什麼門派。交手約有三十來招,竺大哥使了一招‘陰陽雙撞拳’將他的‘截手法’封住,笑道:‘天下第二高手我不敢當,只是比你大了幾歲年紀,功力稍高而已。’帥孟雄道:‘不錯,我是甘拜下風了!竺大哥哈哈一笑,將掌力徐徐收回,緩緩說道:‘你的招數很是精妙,可惜未能曲盡其變,否則我就破解不了。’就在此時,帥孟雄忽道:‘是麼?我這招還有變化的!突然‘乒’的一掌,把竺大哥打翻!”
李光復詫道:“竺伯伯的功力高過他,卻怎的會給他打翻了?”
江海天道:“功力大致相當的高手罷鬥,必須把內力徐徐收回,才不至於傷了自身。竺老前輩大約是因為聽了那句已說出了‘甘拜下風’的說話,所以毫無防備。而那廝卻突然把內力盡發,在一收一髮之間,就像後浪推迫前浪一樣,那廝的內功加上竺老前輩的內力,都打到了竺老前輩身上,焉能不受重傷?”
上官泰說道:“正是這樣。當時竺大哥大吼一聲,喝道:‘你,你好。’站起來發出一記劈空掌,帥孟雄冷笑道:“我當然好,你,可是好不了了!你若是想死得快些,儘可和我再鬥。”
江海天嘆道:‘竺老前輩也太過心急報仇,此時,無宜再運內力?只怕要傷上加傷了!”
上官泰道:“江大俠猜得一點不錯,竺大哥發了一掌,身形晃了兩晃,又倒下去了。可是那帥孟雄受了他這記劈空掌,也是禁不住一個踉蹌,險些跌倒。我連忙追上去,待要擒他住了,慚愧,慚愧……”
上官泰的功力比竺尚父相差不止一籌,江海天不必問他已知他們交手的結果,說道:“勝負兵家常事,武林中的高手也從無一人能夠保持不敗的,何足介懷。”
上官泰嘆口氣道:“我慚愧的是這廝已受了竺大哥的一記劈空掌,我卻還是敵他不過。但也幸虧有竺大哥發了這一記劈空掌,耗損了他的幾分內力,我才不至於受了重傷。”
江海天道:“你和他交了一掌,可摸到了他的武功是什麼門路麼?”
上官泰道:“雙掌相交之際,我只覺得他的掌心如同燒紅了的鐵塊一般,比歐陽伯和的雷神掌似乎還要厲害,卻不知他是什麼路道。”
江海天道。”能以熱毒的掌力傷人,比雷神掌更厲害的只有前輩魔頭赤神子的這派武功。看來這廝恐怕是赤神子的衣缽傳人。”
赤神子是和金世遺同時的邪派教人,年紀則比金世遺長許多,三十年前他到珠穆朗瑪峰找一種藥草,受不了高山嚴寒,死在喜瑪拉雅山上的冰河之中。
江海天道:“暫且不必管他是誰,竺老前輩的傷怎麼樣?”
上官泰道:“竺大哥傷得很重,但好在他的內功深厚,還不至於有性命之憂,不過,也只能臥床,不能行動了。”
李光夏道:“姓帥這廝為什麼無緣無故的傷了竺伯伯?查出了他的身份麼?”
上官泰道:“起初我們都不明白,但過了幾天就明白了。這廝處心積慮來傷害竺大哥,內中實有一大陰謀,並非只是為了私人仇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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