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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圓海給尉遲炯劈了一刀,一條左臂硬生生地劈了下來,痛得他在地上打滾。尉遲炯大喝道:“避我者生,擋我者死,併肩子扯呼!”董十三娘哪敢戀戰,側身一閃,祈聖因早已與丈夫並肩殺出。
薩福鼎大叫道:“史幫主正點兒要緊!”意思是要史白都追捕主犯。在薩福鼎的眼中,尉遲炯夫妻自是要比一個無名小子金逐流緊要得多。
在薩福鼎呼喝之際,他的手下也在竊竊私議,一個說道:“史白都怎麼搞的,正點兒不理,卻去和一個小子捉迷藏?唔,莫非他只是想揀軟的吃?”一個說道:“他要沙千峰給他執行家法,這不是笑話嗎?他自己的妹妹他都不管,別人礙著他的面子,又怎好越俎代皰?”又一個笑道:“什麼笑話,你焉知他不是故意如此,否則他怎樣向咱們的薩大人交代?”
史白都眼觀四面,耳聽八方,這些人交頭接耳的說話聲音雖不是怎麼響亮出都已聽見了。史白都又驚又惱,心道:“我若是讓這丫頭跑掉,沒的倒教薩總管見疑了!”
史白都一聲大吼,掀翻了一張桌子,金逐流笑道:“別發脾氣,咱們勝負未分,好好的再打吧。”金逐流側身一閃,加上一掌,那張桌子斜刺飛出,把幾個衛士壓得頭破血流。
尉遲炯夫婦殺出大門,祈聖因回頭叫道:“小兄弟,走吧!”一揚手七種不同的暗器向文道莊飛去,文道莊應付不暇,李南星和史紅英也衝出去了。金逐流哈哈笑道:“不錯,不錯,我也該走了!”
大笑聲中,金逐流手推腳踢,把八張八仙桌全都掀翻,八張桌子在壽堂中滾動,許多本領稍差的衛士給撞得頭破血流,紛紛躲閃。
祈聖因更狠,站在門口,並不立即逃走,卻是雙手連發暗器,轉眼間就傷了十幾個人,嚇得那些沒有受傷的衛士都爭著躲到暗器打不著的角落!
史白都大怒,長劍舞起一道銀虹,只聽得叮叮噹噹之聲不絕於耳,祈聖因的暗器打進他的劍光圈中,全都給他削斷。
史白都追出大門,看見公孫宏袖手一旁,史白都撫劍一揖,說道:“公孫大哥,今日無論如何要請大哥幫一個忙,姓金的那小子留給你吧。”無暇聽取公孫宏的回答,挺劍便即向前追去。此時尉遲炯夫妻和李南星、史紅英四人已經分路而逃。尉遲炯夫妻向東,李、史二人向西,薩府中道出來的高手有十數人之多,也是有的向東,有的向西。史白都追到了分岔路口,不覺一陣躊躇,不知是向東還是向西?
金逐流最後一個逃出壽堂,公孫宏站在門口笑道:“你年紀輕輕,武功委實不弱,你師父是誰?”金逐流道:“此地似乎不是攀論交情之地!”言下之意:“你在薩府之中,要問我的師門來歷,我只能當作你是盤問口供,你若當真是和我論交的話,那就不宜在這種場合。”
公孫宏“哼”了一聲,心道:“這少年人倒是驕傲得很。”雙掌一立,笑道:“你不說難道我就無法知道麼?”
金逐流一掌劈去,公孫宏反手一拿,金逐流迅即出指點他穴道,公孫宏合掌一拿,金逐流的指尖已點著了他掌心的“勞宮穴”,這“勞宮穴”是手少陽經脈的終點,給點著了至少也要半身不遂。不料公孫宏竟似毫無知覺,金逐流發覺不妙,縮手之時,只覺對方的掌心隱隱有一股吸力,竟是擺脫不開。金逐流大吃一驚,這才知道公孫宏的武功還在史白都之上。
宮秉藩見狀大驚,連忙叫道:“幫主,割雞焉用牛刀,讓我來吧。”話猶未了,只見公孫宏腳步一個踉蹌,金逐流已是出了大門。公孫宏吁了口氣,說道:“這小子滑溜得很,給他跑了。你不是他的對手的,你還是跟我去追尉遲炯吧。”宮秉藩驚喜交集、喜者是金逐流已經掙脫,驚者是幫主居然會輸給金逐流一招,大出他意料之外。
宮秉藩不知,金逐流心裡則是明白的,這是公孫宏有意讓他逃跑,否則他焉能掙脫?但他逃出了門外,卻是不禁一陣茫然:“不錯,我是應該走了,但我應往何方?”
金逐流跑上大街,只見影綽綽的一簇簇人,有的向東,有的向西,有的則還在嘰嘰喳喳的商量:“你說該是向東呢還是向西呢?”“那強盜頭子很不好惹,依我看還是向西風險較小。”“不,那雌兒是史白都的妹妹,咱們何苦去犯這趟渾水?這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呀。”“哈,你們既是畏首畏尾,怕東怕西,那麼最好就是虛張聲勢,搖旗吶喊,往東往西都是一樣!”
金逐流聽了這些人的談論,心中已是明白:尉遲炯夫妻是向東方逃走,而李南星和史紅英則是向西方逃走了。這些衛士正在分頭追人。
金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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