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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法,看來姬伯伯也定是和我的師父同在一起。只不知他是否還活在人間。要是姬伯伯還活著的話,那已是七十開外將近八十的老人了。嗯,我的爹爹比他年紀小了差不多十歲,卻不幸先去世了。要是他能夠活到今日,得知他老朋友的訊息,該是多麼高興呢!”
江海天心裡又想:“今年正是師父的六十大壽,師父武功蓋世,想必身體健朗。時間真是過得快,已有二十年來沒有聽到他老人家的教訓了。”江海天以一個書僮之子的身份,得以成為當代的大俠,邊都是靠了師父全世遺一手教養之功,師門恩義,真可以說得是恩重如山。所以江海天對於師父,那是無日不在懷念的,如今見了金逐流,當然是更想起師父來了。
江海天正自遐思,忽聽得仲長統叫道:“妙呀!江大俠你看到了他這招劍法沒有?”
江海天把眼一看,只見文道莊正被金逐流迫得連退三步,但金逐流仍是雙手空空,手中並沒拿劍。葉慕華侍立師父身旁,聽了仲長統的話,詫道:“仲幫主你說他使的是劍法麼?”仲長統道:“我正想請教你的師父,這小叫化使的似乎是天山派的劍法吧?”
江海天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他現在使的一招正是天山派的須彌劍式,剛才的那一招,我卻沒有留意。”原來金逐流是以指代劍,使出本門的劍式的。金世遺所傳的劍法,是以天山劍法作基礎而加以變化的,不過以指代劍,把劍法化到指法上來則完全是全世遺的創造。江海天的門下弟子都還未曾學到這樣高深的功夫。
一陽子也看出了金逐流使的是天山劍法,天山派的少掌門——唐加源正在他的身後,一陽子回頭問道:“唐少俠,此人可是你們貴派弟子?”唐加源一片迷茫的神色,說道:“不是。但卻不知他怎地學來了這幾招須彌劍式,和敝派所傳的劍式神形俱似,但卻又不盡相同。”
一陽子忽地似乎發覺有什麼不對,怔了一怔,問道,“那武當派的秦少俠呢?”原來文勝中的座位是被安排在唐加源身邊的,後來文道莊與金逐流交手,唐加源和他也是同站在一起觀戰,一陽子則站在他們的前面。一陽子全神觀戰,此時回頭一望,方始發覺“秦元浩”已經不見。
唐加源也是此時方始發覺,說道:“奇怪,我剛才還在和他說話的,他到哪裡去了?”話猶未了,忽聽得對面的長廊傳出了喧鬧之聲。
原來文勝中越看越害怕,心裡想道:“今日之事只怕凶多吉少,爹爹暗算不成,遲早會給一人識破。封伯伯已然走了,我還留在這裡做什麼?”他只求自身脫險,連父親也不顧了。於是趁著眾人都在凝神觀戰的當兒,悄悄溜走。
要走出園子必須經過長廊,長廊上秦元浩也在凝神觀戰,不過當文勝中走過長廊的時候,卻偶然給他發現了。
秦元浩一躍而起,攔住了文勝中,冷冷說道:“文兄,你我該換回衣裳了吧?”文勝中大吃一驚,但他也極為機警,當下立即運掌一推,說道:“老二,你胡鬧什麼?你瞞了我偷跑下山,我還未責罰你呢?”
這一掌文勝中運的是“三象神功”,他的“三象神功”只是入門的功夫,和他的父親當然是差得太遠。不過,雖然如此,掌力也還是足可裂石開碑。秦元浩喝道:“你胡說什麼?”用掌一託文勝中的肘尖,信手一招“覆雨翻雲”,化解了他的這一招偷襲,雙指便點向他肘尖的“曲池穴”。
文勝中連忙使個“脫袍解甲”,沉肩塌背,避招還招,運力又是一推。可是秦元浩的本領乃是在他之上,他的初入門的“三象神功”傷不了秦元浩,給秦元浩橫掌一封,便把他的掌力盡都化解,文勝中也依然是衝不過去。不過秦元浩也勝不了他許多,是以在數招之內,秦元浩也還未能將他制伏。
他們這一交手,驚動了旁邊的客人。當葉慕華帶秦元浩進來的時候,有幾位客人曾聽得他們談話,當時秦元浩不願便即揭開真相,假認文勝中是他哥哥,這幾位客人只道是真。文勝中的改容易貌之術極妙,他們兩人站在一起,十分相似,旁人也都把他們當作了兩兄弟。
有個客人便笑道。”兩兄弟鬧些什麼?這是江大俠的喜事,你弟弟來趁熱鬧,你做哥哥的又何必責備?”他哪裡知道是秦元浩要扭著這個假冒他的人,還只當是做“哥哥”的文勝中要責打弟弟。
秦元浩正要說出真相,忽聽得場中譁然大呼,原來是金逐流撕下了文道莊的長衫,但卻給文道莊打了一掌。以一個武學高手的身手,給人剝下了衣裳,當然是大大丟臉之事,但金逐流給打了一掌,卻是吃的實虧。江家的賓客起初不滿意這小叫化的狂妄無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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