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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更加強了防備。
夫大倫本人是有資格迸禮堂觀禮的,但卻不便帶隨從進去。董十三娘等人在禮堂門口虎視耽耽,李敦和厲南星雖然業已改容易貌,也怕瞞不過她的眼睛。無可奈何,只好放棄進入禮堂的打算:在院子望假裝看戲,混進了人叢之中。
厲南星又驚又喜,心裡想道:“逐流果然是來了,禮堂看守得這樣嚴密,他若是已經混入禮堂,一定會給人發現。裡面既然沒有鬧事,想必他是在這院子之中。”手上戴起了金逐流父親給他的那個戛玉戒指,希望金逐流見了這個戒指,認出是他。同時他自己也在暗中留意院子裡的客人。
看來看去,沒有一個人像金逐流,也沒有形跡可疑的人擁到他的身邊。厲南星好生失望,心想:“逐流一定會來的,卻怎的還不見他來呢?”
此時樂家班子的姑娘都已排列臺上,李敦的妻子何綵鳳正在說鼓書。李敦擁到了臺下,厲南星等不見金逐流,也只好姑且聽書。
公孫燕用青布包頭,手抱琵琶,扮成一個班子裡的姑娘。她雖然化了裝,但那雙靈活的眼睛,厲南星一看就認出來了。
厲南星正在盤算用什麼方法和公孫燕打個招呼,忽聽得哨吶聲響,鼓樂齊鳴,鞭炮噼噼啪啪的爆了起來。新娘的花轎已經抬到府門。
史白都護送妹妹緊跟在花轎後頭,院子裡的客人閃開條路,史白部把妹妹扶出花轎,一個伴娘一個丫頭一先、一後的牽著新娘步入禮堂。這個丫頭就是史紅英那個心腹廠鬟牡丹。她是下了決心來與史紅英同生共死的。正是:
主婢同心闖虎穴,要將熱血灑華堂。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問分解。
正文 第三十六回 帕上脂痕刀上血 鏡中儷影霧中花
當史紅英踏上臺階,緩緩走入禮堂的時候,臺上臺下急煞了幾個人。
在臺上著急的是公孫燕與何綵鳳,在臺下著急的是厲南星和李敦。
這四個人都是想協助史紅英行刺帥孟雄的,可是他們根本就沒有接近帥孟雄的機會,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史紅英走入禮堂。
何綵鳳參加的這個樂家班子是清一色的女班,本來以為可以進入內堂演唱,以娛官眷的,誰知卻被安排在院子裡登臺,和本地的幾個戲班同樣看待。眾目瞪瞪之下,在臺上演唱的何綵鳳心裡著急,可還不能不強顏歡笑,按拍輕歌,生怕唱漏了詞兒,和錯了節拍,給人家看出了破綻。
臺下人頭擠擠,厲南星認出了公孫燕,公孫燕尚未發現厲南星,她心中的焦慮,亦是不在何綵鳳之下。
但最著急的還是厲南星,他是懷著贖罪的心情,決意舍了自己的性命,來救史紅英的。但禮堂門口有董十三娘等人把關,史紅英旁邊又有史白都監護,他找不著金逐流,卻是孤掌難鳴,即使不顧性命,亦是無濟於事,厲南星在一時激動之下,本來就想不顧一切衝進去的,幸虧李敦將他拉往,厲南墾聽了李敦的勸說:“冒昧出手,只會打草驚蛇,反而誤了大事。”這才稍稍冷靜下來。
只有史紅英的心情卻是十分平靜。她中指套著的指環壓著一枚毒針,這是金逐流給她的。金逐流她給她的那個紙團藏在袋中,那十二個字深深的印在她的腦海:“我已來,毋驚恐,此毒針,留備用。”
她有著一份對金逐流的信賴,她知道金逐流說出了這樣的話,那就是舍了性命也一定要保護她的了!
但是史紅英也並不企求僥倖,如果金逐流能夠救得了她固然很好,救不了她,她與帥孟雄同歸於盡,那也正是她的所願。對她來說,最重要的是:要金逐流明白她的心跡,知道她是愛他。如今她已經知道金逐流是一定會來的了,她能夠讓金逐流親眼看見她行刺帥孟雄,她寫的那封信即使交不到金逐流手上,金逐流也會明白她的心跡的了。死有重於泰山,有輕於鴻毛。這樣的死,無負於知己,有助於義軍,這還不是最大的幸福嗎?
史紅英輕輕捏了一下牡丹的手,這個與她情同姐妹的丫頭是決意來陪她同死的,此際她唯一的心事就是覺得連累了這個丫頭了。她發覺牡丹的掌心淌著冷汗,她輕輕捏了她一下的手掌,這是一個無言的安慰,這也是給了她一般無形的力量,使得牡丹慚復了鎮定。
禮堂裡奏起琴瑟調和的樂曲,婚禮就要開始了。
擠在院子裡的沒資格進去觀禮的客人,此時都已無心看戲,每一個人都是伸長了脖子望入禮堂。雖然隔著數十級的臺階,禮堂中的情形,在院子裡其實是一點也看不見的,看見的不過是,把門的衛土,和靠近門邊的一些客人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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