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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封妙嫦給前艙的聲音驚醒,穿了睡衣就跑出來,恰好看見厲南星舉起手掌向她父親拍下,她只道厲南星是要取她父親的性命,卻不知厲南星在給她父親解穴。
厲南星心頭一動,想道:“對,待我問明真相,再給他解穴也還不遲,俗語說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我現在武功未曾恢復,總是小心為上。這老頭目前也還不知是友是敵,就讓他多吃一點苦頭,也不為過。”當下縮回手掌,說道:“馮姑娘,你來得好,我正要請教這是怎麼一回事情?”
封妙嫦忍住眼淚說道:“爹爹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我實在沒有顏面求你……”
厲南星吃了一驚,說道:“這麼說,你爹爹是存心要害我的了?馮姑娘,這又是為何呢?”
封妙嫦道:“我不姓馮,我姓封,封閉的封。我名叫封妙嫦,我爹爹名叫封子超。你聽過我們父女的名字嗎?”
厲南星曾聽得金逐流說過封妙嫦和秦元浩的事情,當下恍然大悟,說道:“哦,原來你是封姑娘。”不必封妙嫦解釋,心裡已是明白幾分,暗自想道:“封子超這廝本來是朝廷鷹大,怪不得他要害我。但這位封姑娘卻是秦元浩的未婿妻子,和她父親大不相同。我雖然不認識秦元浩,但秦元浩是金逐流的好朋友,這位封姑娘也就等於是我的弟妹一般了,我的性命也是多虧了她救的,看在她的份上,我倒是不能不手下留情了。”
當下厲南星給封子超解開了穴道,說道:“金逐流和我說過你的事情,他上次饒你,本是望你革面洗心的,誰知你還是不知悔改。你說,你為什麼要害我?”
封子超滿面通紅,強辯道:“厲相公,我並非想害你的性命,我只是想把你昏迷之後,將你拋棄岸上。因為,因為我怕六合幫找我的麻煩。”
厲南星世故不深,聽了封子超這麼說,倒是覺得情有可原。當下說道:“我本來不想連累你,但現在卻不能不借用你這條船了。你是不是還要害我?”
封子超道:“我很是後悔,為了一點私心,竟想把你拋棄。現在我已經想通了,救人應該救到底,就是擔當一點風險,那也算不了什麼。厲公子,讓你原諒我的一時糊塗吧。”
厲南星道:“你當真是想通了?若有我的仇家追到,你也不會暗算我麼?”
封子超雙膝跪下,對天發誓:“若有異心,教我不得好死。”
封妙嫦不願看父親的醜態,別轉了臉,說道:“爹,但願你真的悔悟,今後做個好人。否則多行不義必自斃,金大俠饒了你,厲公子饒了你,第三歡碰上俠義道,人家就不一定會饒你了。”封妙嫦心情甚為複雜,她明知父親言不由衷,但又不願當著厲南星的面揭破。只好委婉地說出這番話來,一面是勸諫她的父親,一面是暗中提醒厲南墾,對她父親的話,不可全信。
厲南星當然也不會完全相信封子超,但他既然決定了不殺封子超,當下也就不想令他太難堪了。厲南星心裡想道:“我的功力雖然未曾恢復,但也用不了幾天工夫。三天之內,至少可以恢復八成。封子超武功平庸,給我用重手法點了穴道,至少也得三天才能完全恢復元氣。即使他有異心,我也無須懼他。何況還有他的女兒掣肘他呢。”
這麼一想,厲南星倒是心平氣和的和封子超說道:“還有三天就可以到金陵了,一到金陵,我就會走,決不連累於你。此地離楊州已遠,萬一有六合幫的船道來,也絕不會是大幫的船隊。到時我一個人應付就行,不必你們父女出頭露面。”
封子超裝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說道:“厲公子這樣為我們著想,我實是感激不盡。但我多蒙你饒恕了我,我卻是一定要對得住你的,倘若有事,你不許我出來,我也絕不能袖手旁觀。”
當下一場風波就此揭過,封妙嫦與父親迴轉前艙,厲南星也就放心的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繼續開船,厲南星實踐他的諾言,與封子超輪流掌舶。對昨晚的事,彼此都避免再提。封子超的態度甚為恭順,這一天平安度過,並沒有事情發生。
第三天繼續前行,中午時分,進入內河航道,封子超正在掌舵,忽地看見岸上有人騎馬經過,封妙嫦未曾留神,他的眼尖,已經看見,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文道莊的兒子文勝中。封子超曾經一度有過意思,想把女兒嫁給他的。
封子超喜出望外,卻不露聲色地說道:“厲相公,麻煩你替我掌一掌舵。”本來是封子超接手未久,不應又輪到厲南星掌舵的,但厲南星卻沒疑心,只道他年老體衰,故此要自己替換,當下就坦然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