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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馮老爺子,你駕船的本領很是不錯呀!剛才過的一道險灘,我還真的有點為你擔心呢。”封子超捏造的假姓是和“封”字聲音相近的“馮”字,故而厲南星稱他“馮老爺子”。
封子超少年時候在水陸兩路的黑道都曾混過,駕船的本領還未忘記,不過已經不是怎樣精通,聽了厲南星的說話,知道他是一個駛船的大行家,心裡暗暗吃了一驚。
厲南星道:“我的毒都已拔清,看來我明天可以替你掌舵了。”
封子超道:“別忙,你還是多養息幾天的好。”
厲南星笑了一笑,說道:“待我試試氣力。”當下一把抓起那柄玄鐵寶劍。
玄鐵寶劍雖然提了起來,但厲南星也不禁有點氣喘,封妙嫦道:“快放下來吧,別累壞了。”
厲南星放下寶劍笑道:“動用這柄寶劍的氣力未有,掌船的氣力總是有了。”
封子超又驚又喜,心裡想道:“這小子好得這樣快,再過一天,只怕我就不是他的對手。我若是要把他除掉,可得趁早。但不知是害了他好呢?還是不害他好呢?若要害他,又怎能瞞得過這丫頭呢?”
吃過晚板,封妙嫦把艙房讓給厲南星睡,她和父親同住船艙。
封子超翻來覆去,哪裡睡得著覺?心中只是不住的在盤算:殺不殺厲南星呢?哪一樣對自己更為有利。”
不殺厲南星,這當然是賣給金逐流的一個大大的交情,金逐流此後不但不會找他麻煩,還一定會感激他。可是這樣一來,我豈不是要和金逐流走上了一條路,我哪裡還有出頭之日?”封子超心想。當然在他心目中的“出頭”就是要獵取功名富貴。
封子超想起了那把玄鐵寶劍,暗自思量:“我不殺姓厲的小子,這把玄鐵寶劍他當然是要帶走的了。如此稀世之珍,到了手又再失掉,豈不可惜。”
封子超驀地得了一個主意:“對了,這把玄鐵寶劍史白都本來是要送給薩總管的,如今史白都自身性命難保,我當然不能把寶劍交還給他。但我可以當作自己奪來的將它送給薩總管呀。金逐流在大鬧薩堂之後,如今想必不敢再留在京中。我入京獻禮,他又怎能知曉?薩總管收了我的厚禮,必要給我酬勞,最少我可以官復原職。那時我在御林軍中,也就不怕金逐流來找我算帳了。”
封子超想得如意,殺機陡起,只剩下一個問題:怎樣才能瞞得過女兒,毫無痕跡的就害了厲南星?
封子超心想:“如果這小子還在昏迷之中,我倒是大有暗下毒手的機會!”想至此處,心中一動,立即又得了一個主意。
封子超坐起身來,試探女兒睡著了沒有,剛一坐起,果然就聽得封妙嫦叫道:“爹,你還沒睡嗎?”
封子超道:“我喝一杯茶。你早點睡吧。”心道:“這丫頭當真是在提防著我,好,我已看她熬得幾時?”
封子超喝了茶,納頭便睡。過了一會,故意裝作已經熟睡的樣子,呼呼的發出鼾聲。
封妙嫦日間替厲南星用金針拔毒,心力交瘁,實在也是累得很了,聽得父親的鼾聲大作,這鼾聲是有感染的作用的,封妙嫦不知不覺精神鬆懈下來,不久也就酣然入夢。
封子超低聲喚道:“嫦兒!”聽不到她的回答,心中大喜,當下爬了起來,拿起了一樣東西,躡手躡腳的就走向前艙。
他手中拿的是個吹管出管裡裝的是“雞鳴五鼓返魂香。”原來封子超雖然不是使毒的行家,但這種迷香是江湖上最常用的,封子超出身黑道,還保留有“雞鳴五鼓返魂香”的全副用具。
這種迷香雖很普通,但在吸了這種迷香之後,不到天明,就不會醒,故此名為“雞鳴五鼓返魂香”。
封子超口中含了解藥,點了迷香,將吹管悄悄的插進門縫,把迷香吹進厲南昌的艙房。
他是打算在厲南星昏迷之後,便即暗施毒手,點他的死穴。這樣就可以絲毫不留痕跡,將厲南星置之死地。以他女兒的武學造詣,決計看不出來,第二天他可以裝作毫不知情,將厲南星的死因當做是餘毒未清,突然暴斃。“這丫頭即使有所懷疑,但拿不到憑證,她也不能說我。”
封子超的算盤打得如意,但他卻沒想到:厲南星是一個使毒的大行家。雖然他從來不用毒藥,但對於各種藥物卻是極有研究。這種普通的迷香,對他來說,簡直就像是小孩子手中的紙刀,害不了人的。
厲南星正在將睡未睡之際,朦朧中聞得這股香氣,反而清醒過來。當下好生詫異:“是什麼人偷上船來暗算我呢?”當然他是做夢也想不到會是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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