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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以上的兵力,這等於用小本錢做了大生意,這樣的仗當然是不怕打。
“但奇襲之事,可一而不可再。咱們若是死守西昌,那就變成是敵人主動,咱們被動了。這樣的仗對咱們很不合算。
“所以,我的意思是不必在乎一城一他的得失,不如到外面去,在山區,在鄉村,選擇有利於咱們的地點來和官軍見個高下。外面有廣闊的天地,老百姓絕大多數是幫咱們的,咱們在老百姓中間,如魚得水!而且咱們還可以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如此打仗,豈不是對咱們大大有利。”
一席話說得竺尚父五體投地,竺尚父哈哈笑道:“當真是聽君一席,勝讀十年書。這麼說來,咱們還是回大涼山的好?”
葉慕華道:“晚輩之見,正是如此,但也不必急在一時,官軍新敗,急切之間尚難重聚兵力,咱們可以在西昌駐紮個十天八天,安頓百姓。百姓有願意跟隨咱們到大涼山的,咱們也可以讓他們有個準備。”竺尚父道:“不錯,我正為放棄西昌之後,老百姓如何安頓而擔憂。這樣倒是個兩全之策了。”
計議已定,大家開懷痛飲。只有金逐流與史紅英記掛著厲南星,卻是難免有點那鬱不歡。竺尚父笑道:“已有數百人出去找尋厲少俠了,只要厲少俠還活在人間,七天之內,數百人找一個,總會找得著的!來,來,來,咱們還是痛痛快快地喝酒吧。”
不料接連過了幾天,出去找尋厲南星的人一批一批的回來了,厲南星的下落仍是未知。
到了第六天,李敦夫妻和陳光照、石霞姑最後也回來了。他們也沒有找到厲南星。
出去找尋厲南星的人都回來了,只有一個人不見面,這人是公孫燕。她是在戰事尚未結束之際就單獨出城的,誰也不知道她的去向。
找不著厲南星,公孫燕又失蹤,金逐流的焦急自是可想而知,於是他和史紅英決意去找尋他們,一定要在找著他們後,才回大涼山的義軍基地。
暫且按下金逐流與史紅英這一路不表,先說公孫燕的遭遇:她到哪裡去了?她有沒有見著厲南星呢?
金逐流與史紅英儷影雙雙之際,正是公孫燕踽踽獨行之時。且說公孫燕那日獨自出城,一路尋覓,不知不覺離開了義軍的隊伍。
公孫燕暗自思量,厲南星是在將軍府激戰之際,突然不知去向的。那麼,如果他沒有死的話,那就一定是給敵人俘虜去了。因為金逐流等人都在將軍府中,厲南星如果是逃脫的話,他不會不回來的。
公孫燕還可以斷定,厲南星若是被俘,俘他的人,一定不會是普通清兵,清兵逃命不暇,誰肯帶一個受傷的俘虜走路?因此把厲南星俘虜的人,若不是帥孟雄手下的軍官,就一定是帥孟雄邀請來的江湖好手。這些人知道厲南星的身份,捉了厲南星就可以將功贖罪。
公孫燕跟著清軍潰逃的方向追去,卻不理會沿途的潰軍。潰軍三五成群,集合不成大隊,有些不知死活的上來招惹公孫燕,都給公孫燕殺了。
公孫燕一路搶潰軍的坐騎,頻頻換馬,跑了兩天,潰軍都已給她甩在背後,但她也沒有發現厲南星的蹤跡。將軍府那些高手也沒有見著一個。
第四天公孫燕正在路上行走,忽地碰上一個熟人,這人是紅纓會的首席香主宮秉藩。紅纓會中除了她的父親公孫宏之外,地位最高武功最強的就是他了。
公孫燕喜出望外,說道:“宮叔叔,怎麼你也來了?”
宮秉藩笑道:“正是為了你呀,你爹放心不下,叫我來找你的。聽說西昌已給義軍攻下,不知是真是假,我正想到西昌去呢?”
公孫燕道:“當然是真的,你的好朋友金逐流也在那兒。”
宮秉藩道:“然則你何以不在西昌,卻獨自一個人跑到這裡來?”
公孫燕道:“我在找一位受傷的朋友,我懷疑他已給敵人俘虜了。宮叔叔,你一路上可曾發現有人押解著一個受傷的少年麼。”
宮秉藩搖了搖頭,說道:“沒有見著,但不知你說的這個人是誰?”公孫燕道:“是厲南星。”宮秉藩道:“哦,原來是他。厲南星的武功很不錯呀,是誰把他擄去的?”公孫燕道:“我只知道他是給史白都打傷,誰俘虜他我可就不知道了,宮叔叔,你認識他?”
宮秉藩道:“他去年和金逐流大鬧薩府之時,我曾經見過他。如果我在路上碰上此人,不會不記得的。”
公孫燕大失所望,姑且再問一問,說道:“那麼你在路上可曾碰見過形跡可疑的人?”
宮秉藩想了一想,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