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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那天的事情,這些人不免要問及金逐流。史紅英道:“我也正想找他呢,也不知他到哪裡去了?”此時已是日影西斜,將近黃昏的時分,江海天見師弟尚未回來,也是不禁驚疑不定,於是就和史紅英一同出去找尋。那五個人和六合幫的頭目也都跟著出去,幫忙他們,分頭找尋。
金逐流到哪裡去了呢?原來他在陽浩那班黨羽之中,發現了一個相識的人,這個人是封妙嫦的父親封子超。
在那些人紛紛下山的時候,金逐流看見一個人混在人叢之中閃閃縮縮的向後山逃去,這人拉起披風,罩過頭部,但從他的背影,金逐流隱約還可以看得出是誰。
金逐流想起替秦元浩做媒之事,此時發現了封子超,不由得心中一動,暗自想道:“此事尚未有個交代,封子超可是來得正好!他又是薩福鼎的舊屬,曾經做過大內侍衛的。說不定此來或許還有別的陰謀,我倒是不能不找他問個明白了。
此時封子超已經走得遠了,金逐流不便聲張,立即追去。他輕功超妙之極,是以連在身邊的史紅英也沒發覺。
轉過一個山坳,只見封子超和兩個人同在一起,低下頭來小聲說話,卻聽不到他說什麼。陽浩的黨羽都是向山下跑的,只有這三個人向後山,似乎是不願和那些人同行。
金逐流看清楚了封子超,立即使出“燕子三抄水”的絕頂輕功,一個起伏,到了封子超後面,伸掌向他肩頭拍下,笑道:“你還記得起我這個媒人麼?你的女兒就要出嫁了,你還沒有謝媒呢。”
金逐流這一掌拍下,掌勢已是把封子超身形罩住,不論他如何躲閃,都是難以避過給金逐流點中穴道。
金逐流藝高膽大,根本沒有把那兩個與封子超同行的人放在眼內,他準備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段點了封子超的穴道之後,再看看那兩個人如何,那兩人若敢幹涉的話,再對付他們也還不遲。
哪知他這一掌拍下,忽呼得後面那個漢子一聲冷笑,說道:“好個姓金的小子,你也未免太猖狂了。公孫宏都讓我們走了,你卻要來截人。好,我倒要看看你這小子有何本領,膽敢目中無人!”
雙掌相交,金逐流只覺得對方的掌心有如一塊燒紅的烙鐵一般。登時熱得他幾乎透不過氣來,不由得心中大駭!
那人口中說話,掌力卻是一浪高過一浪,連發出的掌風都像是從鼓風爐中噴出來似的,觸體如燙。金逐流接連用了幾招剛柔並濟的大須彌掌式,竟然擺脫不開。
雖然擺脫不開,但也逐漸化解了對方的掌力。那人剛剛說到“我倒要看你這小子有何本領”的“本領”二字,只聽得“卜”的一聲響,金逐流中指一彈,彈中了那人掌心的“勞宮穴”。
“勞宮穴”並非那人的命門要穴,但給金逐流彈個正著,也是不由得陡然一震,急忙收掌。金逐流冷笑道:“我道是什麼人,原來是仲幫主的手下敗將,哼,我的功夫雖然比不上仲幫主,但你的雷神掌也未必就能勝得了我!”
原來此人名叫歐陽堅,乃是武學世家歐陽伯和之子。他們的家傳絕學名為“雷神拳”,與孟神通的“修羅陰煞功”一冷一勢,異曲同工。十年之前,歐陽伯在邪派中也是聲名僅次於孟神通的一個大魔頭。後來歐陽伯與在華山與丐幫的幫主仲長統較技,給仲長統廢了他的武功。(二事詳《冰河洗劍錄》)三年前歐陽堅為父報仇,在徂徠山與仲長統相遇,雙方惡鬥一場,結果仍是歐陽堅敗下陣來。那天恰巧金逐流和秦元浩到封子超家裡找他女兒,封家也是在徂徠山上離天魔教舊址不遠的,是以恰逢其會,目睹了這場惡鬥。
仲長統是武林中頂尖兒的人物,歐陽堅敗在他的手下,本來不算得是什麼恥辱。但因他極為自負,他敗給仲長統之時,仲長統已經是個六十開外的老頭,而他則正在壯年,他為父報仇,志在必勝,是以慘敗之後,引為奇恥大辱,最忌別人揭他瘡疤。
此際,他給金逐流點著了“勞宮穴”,雖無大礙,畢竟也是輸了一招,加以又聽了金逐流的冷嘲熱諷,不由得老羞成怒,“哼”的一聲,冷笑說道:“好,你不懼我的雷神掌,那就讓你再試一試吧!”
兩人再次交鋒,歐陽堅雙掌開發,熱浪四溢。金逐流知道厲害,當下避免與他硬拼,使出“天羅步法”,繞身遊鬥。一見有隙可乘,便以追風掌式進襲。
論真實的本領,金逐流並不在歐陽堅之下,但卻吃虧在和文道莊先戰了一場,此時雖然過了一個多時辰,精力仍未完全漸復。而歐陽堅經過了三年苦練,功力又比鬥仲長統之時高了許多,此消彼長,鬥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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