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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經在京中鬧過薩福鼎的春堂,當時我也在場的。按說他不似是一個暗中下毒暗算人家的卑鄙之徒。”
孫百壽憤然說道:“當然不會是他親手下毒,但他的手下,若不是奉了他的意旨,想來也不敢如此胡作非為。而且我們都是事先受過警告的,警告我們的人,正是他所派來的使者。金少俠,俗話說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即使這厲南星是你的朋友,他如今做了邪教的教主,你也不能太相信他了。”
金逐流急於知道真相,說道:“你這話也說得是。不過,你們到底是怎樣和天魔教結怨的,可否請道其詳?”
孫百壽道:“好,那我就把我們長鯨幫的遭遇說給金少俠聽吧。他們的遭遇大概也是和我們長鯨幫一樣。
這是上個月初的事情,有一天來了一個自稱是天魔教使者的人,他說天魔教即將重開香堂,到時請你們的幫主前去觀禮。還說:你們長鯨幫以前是服從天魔教的,現在有了新教主了,你們應該用什麼禮數前往拜謁,你們自己斟酌吧。言下之意,天魔教竟是藉邀請觀禮為名,要我們重歸它的統屬。
“史姑娘,我們長鯨幫這十多年來是已經歸屬了貴幫了,怎能再聽天魔教的號令。因此,他這麼一說,我們索性連觀禮也不去了。”他說這話,當然是想得史紅英贊他一句“忠心”了。
史紅英心道:“可惜他沒有前去觀禮,否則就可以知道是真是假了。但相信這個天魔教的新教主一走不會是厲大哥。”當下說道:“大家都是一幫之主,幫會縱有大小之分,切無尊卑之別,他既然仗勢欺人,那也就怪不得你不給他面子了。”
孫百壽道:“姑娘你是明理的人,說出的話,令人心服。可是厲南星這小子卻是絲毫不講道理,狗嘴裡不吐人言。”
金逐流皺了皺眉頭,說道:“你先別罵人,他怎麼說?”
孫百壽道:“他派來的使者說道:厲幫主有言在先,請你們觀禮是給你們的面子,你們願意喝敬酒最好,願意喝罰酒也行。去不去隨你們的便,你們自己仔細琢磨吧。”
“我們都是在刀尖上討生活的人,不至於就怕了他的恫嚇。不過我們對天魔教亦不敢小覷,小心戒備,自也不在話下。不料他果然不是虛聲恫嚇,我們雖然有了嚴密的戒備,幫主還是遭了它魔教妖徒的毒手。
“那日我們的幫主從外地做了一件案子回來,在路邊的茶亭喝了一碗茶,茶亭的老頭兒是和我們十分熟稔的人,有時還替我們做眼線的,幫主對他當然是沒有疑心。豈知喝了這碗茶之後,只不過走了一程,幫主體內如焚,越來越覺不對,這才知道是中了毒。好在有兩個弟兄跟著幫主,一個送幫主回家,一個便去找那老頭算帳。
“回到那座茶亭一看,只見那老頭兒已是給人殺了,屍體旁邊留有一封信,信中只是寥寥數字:‘欲求活命,速到天魔教求醫。’用意不問可知,是要挾我們長鯨幫屈服於天魔教的了。我們不願向他屈服,這才到此求治於漱石道長的,唉,不料如今漱石道長也給他們害死了。”
孫百壽說完之後,其他各人依次說出他們幫中的遭遇,果然祁長鯨幫遭受的大同小異。
孫百壽道:“金少俠,你瞧這姓厲的小子手段是何等狠毒,他新任幫主,為要揚威立萬,竟不惜殘害江湖同道,還害死了一個無辜的漱石道人。使我們求救無門,只能向他屈服。我們自問鬥不過天魔教,如今只有請你們兩位幫忙,代我們懇求江大俠和史幫主出頭主持公道了。”金逐流道:“好,這件事情我一定給你們查個水落石出。不過,六合幫的幫主史白都則是早已死了。”
孫百壽大驚道:“史幫主武功蓋世,難道、難道也著了厲南星這小子的暗算?”
金逐流道:“殺史白都的不是厲南星,是他自己!”
孫百壽莫名奇妙,睜大兩雙眼睛詫道:“這是什麼意思?”
金逐流道:“多行不義必自斃,這句話你們總聽過吧?史白都空有一身武功,可惜他竟甘願做朝廷的鷹犬,到頭來眾叛親離,走投無路,終於他自己結束了自己的性命。”
這些人聽了金逐流的話,不由得都是面面相覷,不敢搭話。
金逐流知道他們是顧忌著史紅英,說道:“你們大概還未知道在西昌發生的事情吧,史白都跑去做西昌將軍帥孟雄的幫兇,六合幫的大小頭目不值他的所為,在他自盡之後,已經擁立史姑娘做幫主了。這位史姑娘和她的哥哥雖是一母所生,可毫不一樣。帥孟雄就是她刺殺的,六合幫如今亦已加入了義軍了。”
史紅英道:“我哥哥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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