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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逐流道:“你想必是扶桑七子之一了?”那人不禁又是一驚,讚道:“金少俠,好眼力!”心想:“他只接我一招,居然就看出了我的來歷,委實是不可小覷了!”
那人哈哈一笑,說道:“想必是令尊曾對公子言及。我們領教過令尊的絕世武功,今日又得巧遇公子,真是何幸如之!”
金逐流冷冷說道:“那麼你是有心和我較量的了?”
那人說道:“我是令尊的手下敗將,本來不敢在公子的面前獻醜,但公子若肯踢教,我倒是很想多個機會見識見識公子家傳的絕世無雙的劍法。”
這人說話謙恭,口氣卻甚狂傲,金逐流少年好勝,剛才又幾乎給他擠下石樑,這口氣如何咽得下去?即使對方不向他挑戰,他也是要和對方較量的了。
金逐流拔出玄鐵寶劍,說道:“扶桑島的劍術,我也正想多點機會見識,請進招吧!”
這人看見玄鐵寶劍黑黝黝的毫不起眼,倒是不禁吃了一驚,心裡想道:“此劍絲毫不露鋒芒,必定有些古怪。”當下小心翼翼地使了一招“日出扶桑”,劍尖上指,輕輕抖動。
這是扶桑派劍術的“起手式”,也是一招試探對方虛實的劍術,極得輕靈翔動之致。金逐流讚了一個“好”字,也不使用什麼招式,提起玄鐵寶劍便劈下來!
這人看出玄鐵寶劍非同凡品,但卻想不到它竟是如此沉重,劍鋒尚未接觸,已是感到一股大力直壓下來。幸虧他用的是試探對方虛實的劍招,一覺不妙,劍尖立即輕輕一點,斜躍三步。
金逐流這股大力給他卸去了一半,也是不禁吃了一驚,心裡想道,“此人的內功與牟宗濤不相上下,劍術的精妙只怕還在牟宗濤之上,幸虧我曾經和牟宗濤交過手,多少知道一點他這一派劍術的訣竅,否則恐怕還當真不易應付呢!”
這人斜躍三步,橫劍反削,又是一招攻守俱妙的劍法,金逐流笑道:“我新創了幾個招式,和貴派的劍意,倒似頗有不謀而合之外,請閣下指教。”
說話之間,金逐流已是唰唰唰的連環三劍,都是從扶桑派最精妙的那幾招之中變化出來的新招,登時把那個人殺個措手不及,只好連連後退。
十數招一過,這人越發吃驚,暗自想道:“難道我派的劍譜業已落在他的手上。”要知他所得的本門劍術不過十之三四,如今發覺金逐流使出來的還在他精研過的劍譜之上,自是不免有此疑心。
這人的妻子看見丈夫堪堪就要落敗,這一驚也是非同小可,拔出劍來,便即喝道:“好呀,你這小子偷了我派的劍譜,居然還敢在原主的面前賣弄,快快拿出來吧,否則你可休想我們放過你了。”
金逐流哈哈笑道:“可笑呀,可笑!”那女人道:“有什麼好笑?”金逐流道:“數百年前,貴派是已分為三支,劍譜早已失傳,無人得窺全貌的了。你們根本就沒有一部完整的劍譜,我又從何處偷來?”
那漢子吃了一驚,說道:“你怎麼知道得這樣清楚?”那女人知道:“本派劍術精妙絕倫,你得的縱然只是斷簡殘篇,也足以傲視武林,橫行中土的了。可惜你今日碰上我們,偷來的東西總是要歸還原主的,我勸你還是不要花言巧語,多方辯解了吧。”
金逐流本來想把牟宗濤的事情告訴這兩夫婦的,但聽得他這麼一說,不覺心中有氣,故意昂首向天,哈哈哈又再大笑三聲。
那女人怒道:“你這小子又有什好笑的了?”
金逐流道:“我笑你們縱然不是井底之蛙,也是見識有限!”
做丈大的似乎比妻子有涵養得多,聽了金逐流的話,倒是並不動怒,淡淡說道:“金公子何所見而云然,我們是井底蛙,難以自知,倒要請高明指教了。”
金逐流道:“高明二字,愧不敢當,但據我所知,中土武術,源遠流長,即如貴派的始祖虯髯客也是從中土去的。千百年來,中土各家各派能人輩出,縱未必勝於前賢,但推陳之處亦屬不少。其博大精深之處,實非淺學者所能窺其涯岸。你們誇稱貴派的劍術精妙絕倫,言下大有蔑視中土之意。依我看來,只怕是所見未廣吧?”
那漢子說道:“公子笑我們見識有限,那麼請公子把中土的高明劍法,賜教幾招,讓我們開開眼界。當真勝得過在下,在下自然心悅誠服。”那女子也插口說道:“是呀,你既誇道中土武學高明,那又何必用我們扶桑派的劍法?”
金逐流笑道:“實不相瞞,我剛才使的那幾招劍法雖然是從貴派劍法中變化出來,但也是我自創的新招,並非貴派原來所有。你們既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