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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了鐵釘,但這所以難倒別人,卻難不倒金逐流,他根本不用攀登,一個“黃鵲沖霄”,已是捷如飛鳥般地越過。
金逐流依照地圖的指示,蛇行兔伏,神不知鬼不覺的到了天魔教教主所住的內香堂。
只見房中燈火未滅,紗窗上現出一個人影,金逐流伏在一塊假山石的後面,凝眸看去,不由得吃了一驚:“這廝果然是假得維妙維肖,若然不是我早就知道他是冒充,在別處見著他,一定會把他當作厲大哥了!”
那人好似發覺了什麼,作出側耳細聽的模樣,忽地吹滅了燈。金逐流技高膽大,不理他房中有沒有埋伏,立即跳出,一掌推開了窗戶,縱身躍入,那人況聲喝道:“是誰?”聲猶未了,金逐流已是一把抓住了他。可是金逐流聽到他的聲音,卻是禁不住好生詫異!
這個假冒厲南星的人,不但是相貌維妙維肖,連說話的聲音也是一模一樣!
金逐流記得公孫宏曾經對他說過,說是那個新教主聲音嘶啞,和厲南星並非一樣的。他在事後想起,兀是一直後悔,後悔當時沒有看出這個破綻。
但此刻,金逐流聽到的卻是厲南星的聲音!
“天下哪有假得如此相似的人?”金逐流當然是禁不住怔了一怔了。
那人的武功很是不弱,給金逐流一把抓住,迅即就是一個“脫袍解甲”反手點向金逐流脅下的愈氣穴,黑夜之中,認穴竟是不差毫釐。
金逐流“咦”了一聲,一招“拂雲手”盪開那人的指抓,失聲叫道:“你是誰?”
金逐流並非震驚於那人的武功,而是因為那人使出的招數,正是他父親獨創的一門掌法!
不約而同的那人也在駭然驚叫道:“你是逐流賢弟麼?”他與金逐流閃電般的交手兩招,也己認出了金逐流的招數了。
金逐流吃驚更甚,心道:“難道當真是厲大哥不成?不對,不對,厲大哥豈能變節投降,自甘墮落,與陽浩這老賊同流合汙?但為什麼他也會大須彌掌式?”心裡驚疑不定,先閃過一過,橫掌胸前,提防偷襲,另一隻手就去摸索燈臺,準備點著了燈,再看個仔細。
那人說道:“不必著燈!”隨即低聲吟一首:“脫略形骸邁俗瀝,相交毋負少年頭。調絃雅韻酬知己,出匣雄芒斬寇仇。休道龍蛇歸草莽,莫教琴劍忖高樓。中原自有英豪在,海外歸來喜豁眸。”
這是厲南星送給金逐流的一首詩,當年他們琴劍相交,厲南星譜了這首詩送給金逐流表示友誼的。這是厲南星自己做的詩,除了他和金逐流之外,別人決計念不出來!
金逐流聽了這首詩,已是不容他再有懷疑了。當下說道:“原來你果然是厲大哥,但這,這卻是怎麼一回事呢?”要知金逐流雖然不再懷疑這人是假厲南星,但厲南星何以會給陽浩利用,做了天魔教的教主,他仍是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此時,忽聽得又有腳步聲走來,厲南星道:“我請你看一場把戲,你就會明白了。”把金逐流一拉,兩人躲到床壁後面。
只聽得陽浩的聲音說道:“今晚你好好想一想,明兒咱們再談!”
厲南星貼著金逐流的耳朵說道:“和陽潔一起的這個人,就是冒我之名的那個教主了!
那教主忽地輕輕地“咦”了一聲,說道:“陽師伯,我還想和你談談,請你進來再坐一會。”原來他記得出來之時門窗都是已經關好了的,現在發現窗子開啟,已知內裡定然有變,不能不提防有人藏在房中。他不敢明言,只能向陽浩暗示。
金逐流在厲南星耳邊笑道:“他們來得正好!”話猶未了,只聽得“砰”的一聲,陽浩已是一掌推開房門,雙腳未曾踏進,修羅陰煞功的掌力已然發出了。
陽浩以為躲在房中的是內奸,做夢也想不到是金逐流和厲南星二人。他的修羅陰煞功在天魔教中是無人能敵的,心想我先叫這廝吃點苦頭再說。
不料吃苦頭的不是奸細,反而是他,說時遲,那時快,金逐流早已一躍而出,駢指如戟,點向他胸口璇璣穴。
陽浩也當真了得,驟然遇襲,雖驚不亂,反手一勾,使出小擒拿手法反扣金逐流的脈門!金逐流化指為掌,一個大須彌掌式向他胸膛印下。
雙掌相交,陽浩禁不住連退三步,給金逐流的掌力將他震出了門外。但金逐流也只是略佔上風,未能將他抓住。
陽浩這一驚才當真是非同小可!要知他的修羅陰煞功已經練到了第八重,尋常之輩,在他掌風籠罩之下,已是要冷得僵硬,哪裡還能和他動手?但如今這個人非但能夠和他動手,而且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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