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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浩冷笑說道:“厲南星,你是使毒的行家,你可以驗看這兩枝毒箭,是不是見血封喉的毒箭。接著又取過一隻噴筒,一按機關,噴出一溜火光,登時窗子著火。金逐流一記劈空掌打出,把燒著的木頭打掉,落在窗外,那一溜火光,轉瞬即滅,沒有燒進房來。但一股焦臭的氣味,已是瀰漫房中,顯然從這噴筒噴出的也是毒火。
陽浩接著說道:“金逐流,若只是幾副弓箭幾隻噴筒,那自是奈你不何,但現在不是幾副幾隻,而是成千上百,你縱有三頭六臂,十條性命,也是絕計難逃的了!嘿嘿,再說你想做縮頭烏龜也不成,大不了我讓師侄陪葬,一把火就把這房子燒了!”
金逐流從燒破的視窗望出去,只見箭簇的寒芒宛似繁星,一隻只烏黑的噴筒儼如無數毒蛇昂頭對著視窗。
陽浩笑道:“看清楚沒有?現在我給半個時辰讓你們商量,識趣的乖乖投降,否則休怪我下辣手!”
金逐流暗自尋思:“如此陣仗,看來衝出去也是難逃性命的了。不過,總勝於束手待斃!”正想與厲南星說話,厲南星已在他耳邊悄聲說道:“我有辦法平安脫險,你看好這廝,且不必點他穴道。”
金逐流抓著那教主的琵琶骨,說道:“你動一動我就要你的命!”只見厲南星搬開那張大床,伏在地上摸索,自言自語道:“離牆三尺六寸,青磚上有環狀凹痕為記。是這裡了!”當年厲南星的父母建造這間教主的寢房之時,用的是特別堅厚的大青磚,故此經過二十餘年,尚無損壞。此次陽浩重修房屋,只是加上上蓋,地下的磚頭並無掉換。
厲南星揭開了兩塊青磚,露出一個洞口,一股黴臭的氣味衝了出來。
金逐流取出兩顆顏色碧顏的丸藥,這是用天山雪蓮炮製的碧靈丹,功能祛毒解穢,分了一顆給厲南星,納入口中,當下便把那個假冒厲南星的天魔教教主,一同拖進地洞。
厲南星亮起火折,只見是一條望不盡頭的地道。入口處有兩扇石門,厲南星從裡面把石門關上,笑道:“他們不懂開關之法,要鑿開這個石門,至少也得花三兩天工夫。”
那個教主做夢也想不到就在他的臥床底下,竟然藏有這麼一條秘密的地道,不禁“咦”的一聲叫了出來,口一張開,積聚在地道中的穢氣吸進的就更多了,這一下燻得他的五臟六腑就似要在肚子裡造反一樣,頓時大嘔特嘔。金逐流口裡含著碧靈丹,也不禁捏著鼻子。
厲南星冷笑道:“你雖然冒充我的身份,做了教主,諒你也不知道這個所在。快快從實招來,你與陽浩串通,幹下這等元恥的勾當,有什麼陰謀?”
那個教主只好忍受穢氣,苦著臉求饒:“這不關我的事,這都是陽浩擺佈的。他是我的師伯,他說我的相貌有點像你,要我冒充教主,我是不敢不從。他想利用我作傀儡,重組了天魔教之後,就可以向朝廷賣身投靠,討得更大的價錢。請教主曉命!”
厲南星“哼”了一聲,說道:“我才不希罕當這教主!哼,你這廝雖然不是首惡,但貪圖富貴,也應該讓你吃一點苦頭,死罪饒了,活罪難饒。”當下點了他的麻穴,只是令他不能動彈,知覺則未消失,冷笑說道:“你在這裡躺兩天吧,陽浩弄得開石門,自然會放你出去,弄不開石門,那就活該你倒楣了!”那教主暗暗叫苦,心想要在這二十年從未開啟過的地道中,忍受兩日兩夜的臭氣,這已經是倒楣透了。
厲南星處置了這個假冒他的教主之後,這才得有空暇問金逐流道:“賢弟,你是怎麼知道這裡的事情的?史姑娘呢,怎的不見她與你同來?”金逐流道:“她在外面,不知給人發現了沒有?”又道:“我已經見過公孫宏了。公孫燕呢?該不至於已遭不幸吧?”心想厲南星既然沒死,公孫燕想必也還活著。果然便一聽得厲南星說道:“她也是在外面等我。好,咱們這就出去接應她們吧。”
厲南星帶領著金逐流,一面行走,一面說出他們那日的遭遇。
那日他在赭石崗上,從懸崖上跳下去,自份必死無疑,不料身體著地之時,只覺好似跌落在一張厚厚的地氈上一樣,雖然還是不免有點疼痛,但卻毫髮無傷,過後他才知道,原來這是幽谷中化作春泥的落花,保全了他的性命。
桃花谷中地氣溼熱,此時方是冬盡春來的時候,外面猶自苦寒,谷中的千樹萬樹桃花已在盛開。厲南星緩緩坐了起來,放眼一看,但見花光如海,精神為之一爽。嘆為平生未有之奇遇。
不料還有更大的奇遇尚在後頭!山風吹過,隱隱聽得上面呼喝之聲,厲南星吃了一驚:“怎的公孫燕好似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