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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城市,保持那種從安納托利亞高原上下來的血性。
於是,在九月的這一天,攻防戰終於要開始了。
黎明之前,伊茲密已經穿好甲冑,今天的第一次攻擊對整個戰局和士氣都相當重要,他必須要在場指揮,他所穿的那身甲冑正是他從赫梯帶來的那套,全鐵的鎧甲,上面細細擂了一層箔金片覆蓋,胸甲上綴有銀製的箍帶,鑲嵌著貴重的寶石圖案,使整套甲冑既有使用價值,又有觀賞意味。路卡親手幫他穿好,注視著從頭至腳都防護著在這時代貴重遠超黃金的鐵甲的他,雙膝跪地,額頭觸著他的脛甲,沉聲祝福說:“願我主我王凱旋歸來!”
伊茲密平靜地接受了他的行禮。侍女抱了孩子們在旁邊等候,路卡站起身來,抱著孩子們給他看,伊茲密看著熟睡的孩子笑了笑,路卡把他們湊近給他親,伊茲密親完兒子又親女兒,笑著說:“等我帶敵人的人頭回來。”路卡這才把孩子交給侍女,自己也開始穿著甲冑了。伊茲密本不想帶他去的,但想到不帶上他,他反而更擔心,索性也就罷了。
兩個人用過早餐,穿好甲冑,步出營帳,開始安排今日的進攻事宜。上午七時半,伊茲密站到了戰車上,開始釋出他的第一次攻城演說,無論後世的亞歷山大大帝還是愷撒大帝,都會在大戰前來這麼一番,伊茲密也通曉其中秘訣。他舉著利劍,指著德貝的方向說:
“兩年前,埃及人屠殺了我們的和平外交使團,殺害了我們的公主,洗劫了我們的海港,殺死了我們計程車兵和人民,今天,我們殺掉了埃及法老,戰車碾進了埃及國土,數千年來稱霸大綠海的埃及帝國成為我們的手下敗將,但是,仍有一座城市不肯投降,不肯為往日的罪行向我們贖罪,不肯承認他們的罪過,仍然想要抵抗……”
全場鴉雀無聲,只有風吹動戰旗的聲音和馬蹄微微蹭動的聲音。
刀劍林立,長矛如海,戰士們肅然如鐵般站立,全心傾聽。伊茲密的雙目緩緩巡視過去,忽然放射出比太陽還要火烈的光,他轉過頭,朝著德貝揮著長劍,大聲吼道:
“我絕不饒恕埃及人!我允諾你們,奪下德貝以後你們可以殺掉任何人,也可以任意處置他們為奴,我允許你們住進法老的宮廷,分享法老的財富,也允許你們的子孫世世代代繼承你們在埃及所獲得的一切!”
“轟”的一聲,所有的赫體戰士都沸騰了,他們激烈地用劍柄敲擊著盾牌,發出巨大的震響,就連天空的雲都似乎被他們嚇倒了一般,陽光熾熱地傾瀉下來,但伊茲密只是冷笑地望向天空,瞥了一眼那嚴酷的太陽後,就再度大聲吼了起來!
“殺!”
成千上萬人同聲呼應:“殺!”
伊茲密將手一揮,青銅號角吹響,戰車轔轔中,攻城大軍開動。
第 139 章
這是赫梯歷史上偉大的一天,但是如同這個國家的大部分歷史一樣,它被永久地湮滅在了太陽神的憤怒中,儘管在這位名王伊茲密的統治下它達到了全盛,成功地統治埃及並威壓亞述與巴比倫,而且在伊茲密去世後維持了長達數百年的昌盛,把文化滲透進了猶太民族的宗教歷史,血脈後代則延續到古希臘時代,直到羅馬帝國橫掃古代西方世界,赫梯這個國名和種族之名才消失成為傳說,過了數千年後,傳說也成為不再被人提起和記憶的往昔。伊茲密的名字和他的生平事蹟都沒能留下來,出現在歷史中的是另外的人名和被神明篡改過的事蹟,這僅僅是因為主宰著詩歌文章和藝術的太陽神發誓永遠不紀念伊茲密殺害曼菲士的那一天,永遠不紀念伊茲密奪取埃及的那一天,永遠不紀念殺死他所愛者的人的名字和生平事蹟,併發誓絕不讓伊茲密在人類歷史上得到光榮的懷念,所有的藝術家、歷史學者、作家、樂手、歌人和詩人永遠不得提起伊茲密之名,就連赫梯他也盡力要從歷史中抹除得一乾二淨,若非又一次諸神大戰後有別的神明對他的這種決絕著實看不過眼,故意在某本經文裡從歷史開端就寫了猶太人的老祖宗跟赫梯人的關係,赫梯肯定連國名都不會傳下。
不過,這對於愛與戰的女神伊修妲爾來說,實在無關緊要,她所關注的是她所愛者能否幸福地過好今生,而非被未來世世代代的傳頌。伊茲密不需要象阿喀琉斯一樣在活著的人口中與曼菲士廝殺千萬次,他只廝殺一次就夠了,一次就足以征服埃及帝國。伊修妲爾對狂怒的哥哥即將到來的報復心頭有數,因此她不能讓她心所愛者為了征服埃及浪費太多時間。
那個早晨她對凱羅爾說:
“死人起來,
我認識你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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