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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失去平衡。他正要開口笑她,可是她乘他不注意,抓住他棲身的樹枝,用全身的力氣往下一扯。
他搖晃了一下,瘋狂地揮動雙手想抓住另一根樹枝,可是那根樹枝已經腐朽,他的手一碰就斷掉了。蓉雯搖搖晃晃地站在他剛才所在的樹枝上看著,只見這個男孩由樹枝間滑落,重重地跌落到地上上動也不動地躺在那裡。
蓉雯驚恐地往下瞪著。她已經達到了目的,只不過她並無意殺死他。
他死了嗎?
儘管全身顫抖著,她還是設法爬下樹,不過仍不敢接近他。死亡是會傳染的,就好像致命的熱病一樣,會從一個人身上跳到另外一個人身上。而她是殺死他的人,情形就更不妙。
可是萬一他沒死呢?
她眨眨眼,把眼淚逼回去,然後看見他的胸部微微起伏著。他還活著!
她的愧疚感迅速消失了。他還活著,可是他父親將會害死裘琳……不然至少也會害她受到嚴重傷害。說不定如果她把這個男孩拿來當人質,他父親就得聽她的了。
這個男孩咳嗽一下,然後申吟起來。她立即下定決心。她必須膽子大一點,她必須勇敢。她不能讓陸歐文把那個人的頭割下來,不管她有多恨英格蘭佬也不行。那不是救裘琳的好辦法,所以她要用這個孩子來跟他父親打交道。
可是首先她得把這個孩子綁起來。
她俯身解開他那超大褲子上的髒腰帶。她的鼻子皺了起來,他近一點聞起來更臭。
“你是我的囚犯。”她對他說道,而他只是再度申吟出來,眨眨眼睛,茫然地瞪著她。
她用那條褲帶將他的腳踝綁起來,然後又解下她自己的腰帶綁住他的手。“你是我的囚犯,而我第一件要做的事情是給你洗一個澡。”
第一部 第十九章
那些韋爾斯人與蘭德聯絡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三個人由黑暗的谷地走上山,手裡拿著火把。他們站在墓|穴前,等著蘭德走近。
黑暗在許久以前就已降臨大地,陣陣的北風狂吼著,一場暴風雨正在逼近。通常這個時候營地裡的英格蘭人都已經入睡,但蘭德一整天都怒不可遏,惡劣的心情影響了所有人。每個士兵都準備好要應戰,武器都已磨利擦亮。誰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造成這種突然的備戰狀況,可是誰也沒有膽子開口問蘭德,只有奧朋除外。
顯然奧朋對於詩人帶給裘琳有關傑柏的訊息並不感到懷疑。但是在陸邁鐸……或者陸歐文與他們聯絡以前,他們什麼事也不能做。
此時,蘭德帶著兩個手下走下山,風頂著他們的背後吹著。他期望著最好的情況,但也畏懼著最壞的情況。
他認出了克萊與翻譯,但吸引他注意的是跟他們一起來的第三個人。那個人很年輕,體型不錯,中等高度,可是嘴角帶著一絲冷酷的意味,眼睛裡也閃著效意。是陸歐文,不可能是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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