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3/4 頁)
遍徹。
臨風誰更飄香屑, 醉拍闌干情味切。
歸時休放燭花紅, 待踏馬蹄清夜月。
後唐都這樣好,那盛唐呢?若是穿越到盛唐該多好,霓裳曲,美人舞,鳳簫笙歌,琵琶訴情……
那樣的朝代,那樣的生活,夢一樣的美好。
只是,那樣的生活對我來說也只是夢想而已。
現實中:我的若雪明肌只能在大清後宮衰老,我的笙歌曼舞只能在午夜時孤芳自賞……
想著想著,已經寫到最後一個“月”字,只是筆尖上的墨汁將盡,於是為了不間斷我只得斜筆用側峰,這樣一來,寫出的“月”字到顯得有些臃腫了,我不禁有些懊惱。
本來好端端的一副字,最後一刻還是毀了啊。也許,世上不盡人意的十之八九吧。我嘆了口氣,放下筆看向烏尤,佯裝發怒地問道:“有什麼話,你就說吧,再轉我都頭疼了!”
“公主,您沒聽安公公說皇上一會兒要來嗎?”
“知道啊。”我邊說邊整理筆墨紙硯,將未乾的字跡收好。我可不想讓順治看到我會寫漢字,他喜歡有才情的女子,在他面前,我要儘可能的表現大字不識,對吟詩作對一無所知才行。
“那您怎麼不準備準備啊?”估計她有些怒主不爭。
“準備什麼?難道要我親自下廚?”我笑著說道,轉身將整理好的文房四寶放進箱子裡鎖起。
“您該梳妝打扮一下,總不能這個樣子迎駕啊!”她有些無可奈何,好心的提醒著我。
“女為悅己者容,他又不悅我,我幹嗎打扮?”
“哎呀,我說,我美麗的公主殿下,您看看您現在的樣子!我都不敢讓其他宮人進到內室來。”她一副我都替你感到丟人的樣子。
有那麼可怕嗎?我低頭看了看,一身月白色寬鬆改版睡衣,脖頸上的兩個釦子早就被我拆掉,於是就裸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膚。頭髮未盤,隨意的散在肩頭,烏黑如墨的髮絲更襯得膚白如雪。而下面,則剛好及膝,露出玉般的小腿。沒有穿鞋,赤足,腳腕上繫有紅色絲線製成的腳鏈,顯得我有些狸貓一樣寵物般的嫵媚……
的確,這樣子迎駕好像真不大好,弄不好還得讓順治以為我在勾引他。
“算你說得有理,幫我梳洗吧。”
我做到梳妝檯前,看著銅鏡里美得不可方物的面容,不禁有些惋惜。
我坐到梳妝檯前,看著銅鏡里美得不可方物的面容,不禁有些惋惜。這樣一張臉,如果生在普通人家,或者生在亂世,會不會演繹一出“傾城傾國”的傳奇?會不會有周幽王一樣的帝王為我來個“烽火戲諸侯”?哪怕只是像陳圓圓那樣,成為“衝冠一怒為紅顏”裡主角也好啊!總之,什麼好過這種在深宮裡香銷玉殞的命運。
見我有些不快,烏尤以為她手勁重了,問道:“公主,烏尤弄疼您了嗎?”
“沒。”
“那心怎麼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啊。”這丫頭由剛開始少言寡語變成現在打破砂鍋問到底,都是我給寵的。
不過也幸好有她。否則,以我皇后的身份還真難找到個知心的人說說話,時間久了,還不得悶死我。想到這,我不禁溫柔地笑著說:“我在想,真是可惜了我的絕世姿容。如果換個身份,說不定我還真能‘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呢。”
聽了我的話,烏尤剛好把最後一柳頭髮盤好:“公主,您何必想著‘傾城傾國’?您只要‘傾君’就足夠了。”
“傾君?”我輕聲重複著,有些不解。“傾哪個君?”
“我說公主,還能哪個君,自然是皇上了。”她一副你很白痴的樣子,將一支金步搖插在我的頭髮上,問道:“這樣可以了嗎?”
我點了點頭,對於她所謂的‘傾君’真是倍感無奈。有時候,我真想告訴她,別白費心思了,你家公主用不了多久就會被掃地出門打入冷宮成為廢后。可是,話到嘴邊卻又不知如何對她開口。
近來,我甚至開始為烏尤她們擔心。我被廢為靜妃以後,她們該怎麼辦?這宮裡,人吃人,沒有權勢地位,就只能任人宰割。在我被打入冷宮之前,總得想辦法給她們找個好去處。
“公主?公主!您怎麼總走神?”烏尤不滿的看著我。
“哦,沒什麼。我只是有點累了。”
“公主,恕烏尤多嘴。您在皇上面前就別再由著性子胡來了。日子還長著呢,您與皇上總吵架也不好。太后都傳我過去問話好幾次了,您不為別的,就是為了我們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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