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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把孩子弄哭了,想必是你的鬍子扎著孩子了吧。”張氏虛弱道,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她的臉上滿是汗水,頭上縷縷垂落在臉盤的頭髮都粘在了臉上。張皚踱步到張氏身旁,坐在了床邊,關懷道:“夫人,可苦了你了。”
張氏一笑,寬懷道:“能為老爺生個男孩,我就是再苦也值。”
張皚站了起來,一臉肅穆道:“我張家也算是豪門世族,產業無數,奈何傳到我手上,家道已然敗落,身為張家家主,我想重振家門,已然心有餘力不足,所幸蒼天有眼,在我五十歲高齡之下,還為我帶來一個孩子,我一定要悉心培育,讓他重興我張家一脈。”
接生婆乖巧道:“老爺,你看小少爺天庭飽滿,地闊方圓,一看就是大富大貴之相啊。”
正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張皚聽到接生婆所說的話,心裡大為受用,忙朝忠伯道:“忠伯,你帶接生婆去帳房領幾……幾錢碎銀吧。”張皚本來想說給接生婆幾兩碎銀,轉念一想,還是把幾兩改成了幾錢。
管家忠伯心裡也是明朗,現在張府實是到了捉襟見肘的地步了,銀兩的支出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隨便,而是處處都要留個心眼。忠伯應了聲是,領著接生婆退下。
“夫人,你說給孩子起個什麼名字好呢?”張皚坐了下來,朝張氏問道。他盼子多年,如今心願終於實現,心中興奮異常,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給孩子取什麼名字。
張氏正想說不知道時,看到枕頭邊翻開的《道德經》,見上面有著這樣一句話:玄之又玄,眾妙之門。隨口道:“不如叫張重玄吧。”
“張重玄,張重玄。”張皚輕聲唸了兩遍,讀起來甚是順口,道:“就叫張重玄,呵呵,就叫張重玄。”說著把嬰兒舉了起來:“兒子,你有名字了,你叫張重玄。”
張皚這一舉,沉睡中的重玄真人醒了過來,看到面前的張皚,暗道:“難道他就是我降生後的爹了,看他的樣子,也有五十來歲了吧,不會是老來得子吧。”重玄真人不知道活了多少萬年了,早已不知道父親兩字是什麼感覺了,現在轉世重生,對著自己的生父,內心裡湧起了一種莫名的感覺。
“當心,別把孩子給摔了。”張氏擔憂道。
“夫人放心。”張皚把張重玄放了下來,捏了捏張重玄小巧的鼻子,笑道:“張重玄啊,張重玄,你看你娘,多關心你,還真讓爹爹我嫉妒。”
重玄真人心道:“莫非我叫張重玄?看來冥冥之中自有定數,此番劫難,終究還是逃不過啊。”
這也是機緣巧合,前些日子,張皚在街上遇到了一位相士,幫他測了一卦,張皚見他猜算得自己事非常準,稀裡糊塗問他要怎麼樣才能讓自己即將出生的孩兒比別人的孩子聰明靈慧,那相士也是江湖騙子,見把張皚矇住了,於是信口開河,說要比別人的孩子聰明靈慧,就要讓孩子比別人先學,要從還是胎兒起教孩子。
張皚也是迂腐,把那相士的話當真了,走到城裡私塾買了幾本如《三字經》、《道德經》之類的書,一有時間,就坐在張氏旁邊念,還叫張氏他不在時也念。張氏也是拿張皚沒有辦法,隨手拿了本《道德經》擺在了床前,做做樣子,誰想倒幫重玄真人取了張重玄的名字。
張重玄回過神來,眼過所及之處,正好是躺在床上的張氏,看著虛弱的張氏,張重玄知道她就是他生娘。
張皚驚喜了起來,道:“夫人,夫人,你看,重玄居然朝你巴眨眼睛呢,哈,真是可愛。”張皚說著又逗弄起張重玄來,如一個小孩般。
張重玄被張皚這一番折弄,混身都不自在,可惜他現在正趁著肉體還是先天之境,沒有被後天濁氣侵蝕之前,抓緊修煉,為自己的肉體打下修行的根基,一時分不出心來,拿張皚沒有辦法,只好閉上眼睛入睡。
張氏見到張重玄閉上了眼睛,忙道:“老爺,玄兒困了,讓他睡會吧。”
張皚知道張氏和張重玄都需要休息,連忙把張重玄放到了床上,道:“夫人,你也累了,好生歇息吧。”
張氏剛剛生產,身體早就疲憊不勘了,聽到張皚的話,點了點頭,對張皚道:“老爺,你忙你的去吧。”
張皚幫張重玄和張氏蓋好被子後,把門一關,就去打理府中之事了。
正午,豔陽高照。
在烈日下,整個大地被烘烤著,連空氣中都瀰漫著一股熱浪。
張重玄從一陣悶熱中醒了過來,看了一眼身旁熟睡中的張氏,朝房外望去。正午的陽光,透過窗戶斜斜的射了進來,靜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