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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的祖傳金鐧!”
空空兒哈哈一笑,說道:“你們都瞧清楚了麼?這可該信我的話了吧?你們想想,你們的秦大人等著要覲見皇上,怎有功夫寫什書信交我帶來?我見著他的時候,他一把就將我拉著,說道:‘好呀,空空兒,你來得正好,你跑得快,趕快將我的金鐧帶去作憑信吧。皇上已經赦免鐵奘勒他們的死罪了,你叫我手下的兒郎可得遵從聖旨,切不可將我的老朋友難為了。’皇上的御印,我空空兒或者有膽量偷,你們秦大人的金鐧我怎敢下手?再說,我就是想偷,也決計沒有這個本領。怎麼樣,你們相信了麼,開不開門?”
羽林軍把他們的主帥秦襄視若天神,一向都是極為崇拜的。
空空兒這番說話正迎合了羽林軍自大的心理,十九都是如此想道,“不錯,秦統領天下無敵,空空兒縱是天下第一神偷,也決計不能盜他隨身金鐧。”何況鐵摩勒和秦襄的交情,羽林軍也有很多人知道,羽林軍的軍官有好幾個並且還是鐵摩勒舊日同僚,空空兒說得合情合理、一些比較謹慎的軍官也不禁如此想道,“秦統領最重義氣,只怕是真的也說不定。”這麼一想,對空空幾話中的若干破綻,也就無暇推敲了。
兵士們作為一個集體,情緒最易衝動。羽林軍聽到了秦襄的“好訊息”,又見了秦襄的金鐧,頓時歡呼跳躍,有的說道:“不錯,秦統領本來就是要結交天下英雄,開此盛會的。都是一些奸臣進讒,無端端的弄出什麼叛逆案來!”有的說道:“鐵都尉(鐵摩勒曾為虎牙都尉)往日對咱們不薄,咱們就是未奉聖旨,也不應該對他難為,何況他還是咱們統領的好友!”於是異口同聲的叫道:“這回決錯不了,開門,開門!”
班定遠較為穩重,也較為冷靜,當然也想到了空空兒話中的許多破綻,但眾憊難違,群情洶湧,他又怎敢阻攔?說時遲,那時快,早已有急不及待的羽林軍錘爛鐵鎖,開啟了六道大門!
段克邪大喜,連忙跑到鐵摩勒身邊,說道:“走吧!”鐵摩勒面孔一板,說道:“不,咱們應該讓眾人先走,怎可自己跑在前頭?先顧別人,後顧自己,你爹生前的教訓,你忘記了嗎?”
段克邪滿面通紅,垂手說道:“是!咱們等齊了杜伯伯他們,最後一批走吧。”這時場內群雄已是爭先恐後的湧出大門。
空空兒眼光一瞥,看見辛芷姑和衛越正在向他走來,便想混在人堆之中逃跑。忽地有一隻手伸來,將他拉著,卻原來是鐵摩勒。
鐵摩勒笑道:“空空前輩,你還怕跑不了嗎?你的師弟也在這兒呢。今日之事,真是多謝你了。”說話之間,段克邪已過來向師兄問好。空空兒與鐵摩勒的交情非同泛泛,何況段克邪又是他最喜歡的師弟,到了此時,他當然不能跑了。
鐵摩勒笑道:“空空前輩,這柄金鐧你是怎麼弄來的?秦襄和尉遲北二人究竟如何?”空空兒在他耳邊悄悄說道:“此事瞞得別人,瞞不得你,是偷來的。”鐵摩勒道:“你是怎地遇上秦大哥的?”空空兒道:“有人給我報訊,那輛囚車未進皇城,就給我追上了。”鐵摩勒道:“你劫了囚車?秦大哥肯依你麼?”空空幾笑道:“我是迫令那輛囚車改了路徑,如今秦襄早已在他自己家中。為了搶這柄金鐧,我還捱了秦襄兩拳呢!好在我皮粗肉厚,這兩拳可真是難捱!”
原來空空兒是從龍成香的口中得知訊息的。空空幾雖說是處處躲避辛芷姑,但他對辛芷姑畢竟是有過一段不尋常的交情,而且心裡也實在未能忘懷,既然碰上了辛芷姑的徒弟,就和她到靜僻地方說話,想問問她師父的近況,哪知卻聽到了如此驚人的訊息。
十名“叛逆”之中有空空兒的一個師弟和兩個好友(鐵摩勒與楚平原),空空兒當然不能不管,可是校場的六道大門都已夫上,空空兒縱然神通廣大,卻也不能變作蒼蠅飛進去,正自躊躇無策,恰好押解秦襄和尉遲北那輛囚車已經出來,從他身旁路過。
空空兒何等機靈,一見這個情形,就猜到秦襄被捕的緣故,頓時眉頭一皺,計上心來,跟蹤那輛囚車,到了比較僻靜的地方,便即跳上車去,一舉手就制服了押解秦襄的那兩個軍官。
空空兒說明來意,又拍胸擔保可令秦襄兔禍,秦襄哪肯相信,就在囚車上和空空兒打起來,幸虧尉遲北正是一肚皮悶氣,怨恨朝廷不公,沒有和秦襄聯手。秦襄戴了半天手銬,動作不如空空兒靈活,他剛剛震斷手銬,就給空空兒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點了穴道,但饒是如此,他還是捱了秦襄兩拳,方能把他制服,順手又點了尉遲北的穴道。
空空兒用重手法點了他們兩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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