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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知多少!這時他見那老頭識得他的身份,又請他手下留情,不禁得意洋洋,搖著扇子說道:“好說,好說。令媛色藝雙全,小生愛慕得緊,咱們是點到即止,決不至於傷了令媛的。”
那女子心頭惱怒,卻不動聲色,淡淡說道:“金公子也不必客氣,拳腳無情。萬一我收手不及,誤傷了金公子,請金公子不要見怪。”那老者斥道:“你有多大本領,妄敢口出大言,好好向金公子領教吧。”金清和哪知道那老者的說話,乃是暗示他的女兒,要他女兒手下留情,當下哈哈大笑,說道:“令媛說得坦率可喜,我正想見識令媛的真正功夫,請小娘子儘量施展吧。”
他自信有必勝的把握,心中正在盤算要怎樣才能贏得漂亮,既不傷及對方,而又要使得對方心眼口服。
哪知交手不過幾招,金清和已是大大吃驚。那女子的武功怪異,越碰到武功高強的對手,她的出手也就越為狠辣。剛才因為那兩個對手平庸,還不怎樣顯現出來,現在碰上了金清和,她掌指兼施,掌劈指戳,幾乎每一招都是攻向金清和的要害!
金清和這才知道這女子比他高明得多,又是吃驚,又是惱怒,“你明明知道我少總鏢頭的身份,這不是存心要找出醜嗎?好呀,你既不留情面,可也休怪我要下辣手了。”他的摺扇本來是插在背後的,這時忽地取了出來,那女子剛剛一掌劈到,金清和一個遊身滑步,倏的轉過身來,扇頭已指到那女子掌心的“勞宮穴”。
金清和的真實本領雖足不及那賣解女子,但他家傳的獨門點穴手法,卻是甚為奇妙,那女子是個會家,見他認穴極準,又快又狠,也禁不住心頭微凜,連忙縮掌。金清和得理不饒人,摺扇揮舞,立即搶攻,指東打西,指南打北,那女子一時摸不消他的手法,竟給他迫得退了幾步。
摺扇不比刀劍,倘若是在常人手中,多了一把小小的摺扇、本來無關緊要,也傷不了敵人。但在點穴名家手中,卻是一件兵器。點穴功夫,講究的只是毫釐之差,多了一柄摺扇,等於手臂長了尺許,點起穴來,當然是比只用手指點穴要利便多廠,何況他這把摺扇的扇骨又是用精鋼打成薄片的,本來就不是、把普通的扇了。
金清和動用兵器對付那女子的一雙肉掌,旁觀的人,雖然都知道他是十三家鏢局總鏢頭的兒子,也有許多人出聲“噓”他,金清和深感面上無光,更為惱怒,“好在他們父女所訂的比武招親,並無聲言不許對方動用兵器。我不管旁人如何,且把這女子點倒再說。哼,我倒不希罕與她成親,這口氣卻不能不出!”
金清和在一片“噓”聲之中攻得更狠,那女子退了幾步,不知是絆著石子,還是太過慌張,忽然一個踉蹌,失了重心,身子向前傾僕。
金清和大喜,摺扇疾伸,立即點那少女的“愈氣穴”,哪知這少女是有意賣個破綻,只聽得“嗤”的一聲,那摺扇剛沾著她的衣裳,已給她劈手奪了下來,一把撕成兩片!金清和呆若木雞,那少女已將撕破的扇子塞回他的手中,笑道:“金公子,真是太對不起了,弄壞了你的扇子!”全場給那女子喝采,采聲如雷,金清和恨不得有個地洞鑽了進去。那少女毫不費力的撕破他的精鋼扇骨,雖說鋼片甚薄,這手勁也大得驚人,金清和又是羞慚,又是駭怕,在采聲中如飛逃了。
到了此時,段克邪也不禁大大吃驚,他的吃驚倒不是為了賣解少女的這手功夫,而是已經看出了這少女的師承宗派。這少女連敗三人,用的雖然都是掌法,但到了她打敗金清和的時候,段克邪已經完全可以斷定,這女子和史朝英乃是同門姐妹,她的掌法正是從史朝英那套劍法變化出來的!
段克邪好生奇怪,“朝英從沒有向我提過她有同門,但從這女於的武功家數看來,決計是她的同門無疑。這女子的招數老辣,只有在朝英之上,江湖上懂得武功的年輕女子,恐怕要數她第一了。她有這樣好的武功,怎的還要拋頭露面,舉行比武招親?”
段克邪最初以為是個普通的江湖賣解女子,想礙個歸宿,找個丈夫的,本來沒有多大興趣,原意只是想看一看就走的,那知現在卻發現了她與史朝英同出一門,敢情都是那女魔頭辛芷姑的弟子,他原先的想法也就不能成立了。到了此時,他的好奇心越來越濃,索性把尋訪史若梅之事暫擱一邊,看個究竟。
在場的看客,見十三家鏢局的少鏢頭金清和都敗在這女子之手,誰還敢去嘗試?那老者繞場一週,說道:“請哪位英雄出來指教指教我這丫頭。”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目光忽地注到段克邪身上,段克邪只當不知,低下了頭,心裡想道:“倘若你不是打著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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