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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唱歌的小夥子笑道:“你都不肯聽我的歌,貝格格面前我還敢唱嗎?”
“刁羊”是遊牧民族的一種風俗,也是一種將“騎術”和“求愛”聯在一起的遊戲。每一年在新年的時候或“團圓節”
(八月十五)的時候舉行。青年男女,騎上駿馬,男的在前,女的在後,男的若給追上,可得任由女的鞭打。看來很是吃虧,但在這狂歡之夜,許多小夥子們還巴不得有姑娘鞭打他。原來姑娘們的皮鞭也不是亂打的,她們打的只是自己心愛的人。有首“竹枝詞”道:“秋夜嗚蘆管,歌聲遍草原,姑娘騎駿馬,長鞭打所歡。”就是描寫這種風俗的。
楚平原知道此一風俗,說道:“哦,原來今晚就是團圓節嗎?”
他在路上走了一個多月,日子都記得不很確實了。但“刁羊”只在新年與團圓節舉行,不是新年,當然就是“團圓節”了。
剛才唱歌那小夥子道:“這位大哥,看你裝束,你不是我們的族人吧?你是從哪裡來的?”楚平原道:“我是從南方來的漢人。”他小時候到過伊克昭盟,雖然只是路過,未曾住下,但卻知道這一族人最為好客,決不會因他是漢人而有所岐視。
那小夥子道:“哦,怪不得你不知道了。今晚是薩巴王公舉行‘刁羊’,要我們年青人都到他那裡去玩,聽說他是有意思給貝格格選女婿呢。”旁邊有個人怕他不懂,說道:“我們尊稱王公女兒做‘格格’,香貝就是薩巴王公的獨生女兒。”
那姑娘誤打了楚平原一鞭,心裡很是過意不去,說道:“漢人大哥,你做我們的客人吧。你會不會唱我們的歌?我教你唱。”
草原上的女兒性情爽朗,她知道那小夥子是在取笑她,也毫不在乎。
楚平原笑道:“我今晚只是去看熱鬧,‘刁羊’我是不玩的了。但你們的歌很好聽,你肯教我,那是最好不過。”這群人中本來有個小夥子暗地裡喜歡那姑娘的,聽說楚平原不玩‘刁羊’,放下了心上的石頭,也參加進來教楚平原唱歌,一路上歌聲飄蕩,嘻嘻哈哈,十分高興。
黃昏日落,草原上新月升起,楚平原隨著這群人進了一個山谷,山谷是一大塊盆地,綠草如茵,有一種不知名字的野花,喇叭形的白色小花朵點綴在綠草叢中,月光下一眼望去,就似綴在錦緞上的珍珠。
靠山的那邊,有一排篷帳,帳幕外的草地上燒起一堆野火,草地上滿是年輕的男女和他們的馬匹,有人已經在那裡彈著各種樂器,唱歌跳舞,遠遠就可看到聽到。那姑娘笑道:“咱們來得正是時候。再遲一些就趕不上看摔跤了。”歌舞、摔跤、刁羊是歡度“團圓節”的三項主要專案。
楚平原心道,“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原來薩巴王公就在這兒,不過半天功夫就到了。要是我沒有他們帶領,找不著這個所在,可又得在草原上大兜圈了了,”
楚平原繫好坐騎,和同來諸人擠進裡面一圈。那姑娘小聲說道:“你看,我們的香貝格格美不美?啃,就在那邊。對了,你看見了。那老年人就是我們的薩巴王公。”
正中帳幕之前坐著王公和他的女兒,楚平原聚精會神的看過去,只見香貝格格披著一襲輕紗,白衣如雪,丰姿綽約,果然是罕見的美人兒。
那姑垠見她如此出神,格格笑道:“漢人大哥,你也給我們的格格迷上了?我們的格格可是不能嫁給漢人的喲。她哪裡知道,楚平原的一對眼睛是在尋覓宇文虹霓。香貝格格身邊有幾個侍女,但卻都不是宇文虹霓。正是:眾裡尋她千百度,驀然回首見伊人。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第五十回 莽莽乾坤誰作主 茫茫恩怨此從頭
楚平原甚是失望,心裡想道,“小霓子若在這兒,應該與王公父女同在一起,卻怎的不見她?難道她又到別處去了?”
那姑娘笑道:“別想心事了,咱們去吃東西吧。”原來王公舉行的“刁羊”,同時也就是一個通宵的歡宴,樹上桂著無數烤熟了的小羊,還有皮袋盛著的馬奶酒,隨人任意飲食。
楚平原拔出佩刀,學那姑娘的樣了,割羊肉來食,那姑娘捧起皮囊,喝了一口,遞給他道:“這酒有點酸的,你喝得慣嗎?”楚平原咕嚕咕嚕喝了幾口,笑道:“很好呀!”就在這時,忽聽得有個熟悉的聲音低低“噫”了一聲,楚平原心頭一跳,連忙抬起頭來,四面張望。那皮袋沒有栓上,馬奶酒傾瀉如泉。
那姑娘忙不迭的接過皮袋,說道:“你怎樣啦,失魂落魄的!”楚平原道:“我,我想過那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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