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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瘦了。”潘子很直接的說道:“得補補。”
“補,肯定得補啊,我他媽現在就去補。”二哥大笑道,然後看了一眼街邊停著的這些轎車,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這都是咱們社團買的新車?”
“準確的說,是你們堂口自己買的新車。”白寶國笑了笑:“這幾年你們堂口可是發家致富了啊,賺的錢數都數不過來。。。。。。。。”
“我操。”二哥倒沒在意白寶國的話裡有話,嘀嘀咕咕的唸叨著:“我還以為是借的呢,原來咱們窮成那逼樣確實也買不了車啊。。。。。。。”
“上車!”吳師爺瞪了二哥一眼:“狗肉上不了正席的玩意兒!” 2003年,8月,1日。
在食堂裡,二哥,王瞎子,羅成喜,武老頭。
這四個執掌第一監獄的犯人坐在一桌,慢吞吞的喝著來之不易的白酒,每個人的表情都不一樣。
“你明天就要出去了,開心不?”王瞎子笑呵呵的問二哥,抬起酒杯,跟二哥手裡的杯子碰了碰:“祝你出去一帆風順。”
二哥咧開嘴笑了,點點頭:“借你吉言。”
蹲了三年苦窯的二哥,確實變得跟原來不一樣了,無論是外貌還是氣質,完全就像是另外一個人似的。
他的眼角邊多了一條很顯眼的傷疤,那是被人用磨尖的牙刷劃出來的,如果不是他躲閃得及時,恐怕他的這隻眼睛就保不住了。
動手的人是《川幫》在第一監獄裡的餘孽,在他們襲擊二哥的當天晚上,這群人就被陳九山跟富貴帶隊滅了。
雖然二哥沒有落下殘疾,可眼角的這條傷疤卻跟了他一輩子。
“以後小心做人,別再進來了。”羅成喜敬了二哥一杯酒,滿臉的失落:“這地方待著太無聊了,要是有機會,我都想越獄了。”
武老頭瞪了羅成喜一眼:“你個犢子別瞎說!”
羅成喜聳了聳肩,不說話了。
這幾年以來,二哥跟這幾個犯人的關係是越來越好,等到他如今要出獄了,還真有點捨不得他們了。
平常跟二哥混得最熟的人就是王瞎子,一天到晚都叫囂著讓二哥跟他打牌,就愛玩賭煙的那種局,可他賭十次有九次都是輸,這讓他很不爽啊。
“你走了,以後還真找不著人跟我玩牌了。”王瞎子嘆了口氣。
“你們什麼時候能出來?”二哥問道。
“這輩子都出不來了,你也知道,這事的具體原因不能告訴你。”羅成喜搖了搖頭,忽然放低了聲音,對二哥說:“其實我們在監獄裡的主要作用,就跟你做的那幾件事一樣。”
“幫白道辦事?”二哥細聲問。
“也不全是,反正我們辦的事挺複雜的。”羅成喜說道。
二哥很清楚羅成喜他們辦的事有多神秘,每個月,他們總有幾天會按時的玩失蹤。
真的,他們是在監獄裡徹底失蹤,然後隔幾天又莫名其妙的冒出來。
事後二哥問他們去哪兒了,他們都只是輕描淡寫的回答,出去辦點事而已。
這種回答讓二哥很是好奇,然後他就問了陳海波,這幾個犯人是去幹嘛了,陳海波給的回答就更讓二哥好奇了。
“出去幫我們辦了點事而已。”陳海波的回答也很模糊。
既然連陳海波都不願意多說什麼,那麼就表明,這件事真的不能讓二哥知道。
可現在羅成喜冷不丁的提點了二哥幾句話,頓時就讓二哥想起了自己辦的那幾件事。
在前文中就曾經提到過,二哥入獄之前跟陳海波好好的聊了一次,在那次的談話中,陳海波說二哥進去了就是辦大事的機會,而且陳海波要二哥辦的這種大事,肯定是二哥喜歡辦的。
具體二哥都幹了些什麼,用兩個字就足以形容了。
殺人。
二哥所殺的這些人都是被陳海波點了名必須死的,雖說二哥不知道陳海波為什麼要殺他們,可是。。。。。。
陳海波這種正義的白道人士,殺人肯定是有正當理由的啊!
在某一次的殺人過程中,二哥忽然發現,自己殺的這個人有點眼熟,貌似他還在電視上出現過,很像是海城市局的某個高官。。。。。。
“別說這些了。”武老頭咳嗽了幾下,提醒二哥:“不該想的少想,知道的多了,對你不利。”
二哥嗯了一聲。
“這次一走,以後可不知道啥時候才能再見面了。”二哥幫這幾個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