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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服’而像一團火,熊熊燃燒。
他雙手將筆遞上,大聲道:“龐府監既然對在下的書法評價為不錯,看來是對自己的書法極為自信的?在下心中對龐府監極為敬佩,只求府監大人同我寫個一模一樣的字,好叫在下帶回去,多多觀摩,讓在下心中時時牢記府監大人的教誨。”他低下的腦袋,不由自主,露出一抹冷笑。
這是誅心之事,龐繪在外的名聲,不過是繪畫所得,至於書法則沒有多少專研。他如今非要龐繪寫個一摸一樣的,還是寫一個‘服’字。如果龐繪寫的不如他,事情傳開,看日後龐繪還有什麼顏面再呆在朝堂上。
呂展源所想不錯,龐繪書法上的的確確不如現在的他,雖然字型更加工整,但依然沒有風骨,字型上沒能更進一步。
而且他更能肯定,龐繪不會拒絕他。如果龐繪是別人,以他現在的所作所為,大可對他大喝一句‘無禮’,之後將他趕下臺去。他人不會因此認為是龐繪錯,只會認為是他目中無人。
可惜啊,眼前之人就是龐繪,斷斷不會如此做的。這莫非就是所謂,君子可以欺其方。若正是如此,那就讓他做個名副其實的‘小人’,而龐繪就昨個名副其實的‘君子’,任他欺瞞。
這樣一想,呂展源就覺得心情舒暢,連幾乎成為他心病的‘小人’二字,也不覺得氣悶了。
此時龐繪也的確如呂展源所想,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
呂展源雙手將筆遞到他眼前,到底是接還是不接。他並不是不明白呂展源的想法,反而,他太明白了。
他想到當初在京都,也是這般,有人將畫筆遞到他眼前,叫他作文聖的畫像。所言文聖像舊,需要翻新,只是工匠不明尺寸外形,才要他作畫。
文聖能追溯到上古商前,古書記載文聖瘸腿,貌醜。而現在的文聖廟中,卻是個俊秀英武的中年人。
到底要如何作畫,究竟是古書記載,還是依據現在的文聖像?
最終,他畫出那副畫像,醜陋的文聖讓皇帝勃然大怒,被貶回常德做個府監。
而如今,又有人將這支筆遞到他眼前。
龐繪思考不過片刻,而呂展源也沒有半點不耐。
他對龐繪在京城的經歷,也有知曉。當初有人就評論龐繪不知進退,也有人認為龐繪正直,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有大毅力,只是政敵奸猾才出此事。
哼,想當初他也是惱恨政敵,敬佩龐繪的,如今怎麼成了這樣?
呂展源思緒有些飄忽,有一瞬間甚至想要將毛筆撤回,不過終究沒有這麼做,反而更遞出三分,“怎麼,龐府監是看不起我這寒酸,不肯接我這窮筆嗎?”
寒酸,窮筆都有典故,曾經有個讀書人窮苦,衣服都散發酸氣仍不肯替換。他在河畔用柳枝做筆,江水為墨,沙池當紙練習書法,被路過的富貴子弟嘲笑寒酸,買了支窮筆。後來讀書人考取功名,取了個筆名,就叫寒酸帶窮筆。
呂展源的話落在龐繪耳裡,他在不遲疑,抬手接過筆,就準備在一旁寫字。
呂展源方才說話,極為大聲,已經將周圍大部分人的注意吸引過來,此時眾人還未明百他打的注意,還以為他是真的在向龐繪討教。見龐繪提筆寫字,眾人還極為興奮,認為自己能看到龐府監的書法十分榮幸。
那臺上彙集了大部分完成考試的書生,被圍在中間的呂展源見龐繪的筆落在紙上,忍不住露出一絲笑意。
這就要成了,從今日起,他將踩著龐繪的名聲,得了詩書畫三絕的名聲。
到時候名聲有了,氣運也有了,再考取了功名。什麼練氣士,什麼楊府,什麼木府,膽敢威脅他的,都有著還報。
呂展源心中想法美滿,然而世事總是出人意料,就在龐繪一筆剛剛落座紙上的時候,從旁伸出一隻手來,握住那支筆。
第二十四章裱起來
握住龐繪筆的,是一位穿白衣的俊秀男子,若是荀玉在旁,就能認出這14正是方才坐在她旁桌,三十六號的。
他此時依舊白衣飄飄,看上去仍然沒有一點汙痕,對著龐繪嘆道:“你這人,真是迂腐。”
龐繪不認識眼前這人,按理來說他們之間並沒有交情,此時如何這樣評論他。
倒是一旁的呂展源站不住腳,他就要踩著龐繪得了詩書畫三絕的名聲,這人膽敢出來搗亂?無論如何也不可放過。
他同樣不認識這人,又細細觀察,見不是外府來的那幾個出名的書生,於是冷笑道:“在下潛心好學,特地來向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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