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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春景。”
一眾考官紛紛點頭回應。
“是啊是啊,不過這人的詩文確實還不錯,但這有些文不對題,先貼上去,若是有超過的,再扒拉下來。”一個考官接道,他是個喜好詩文的,雖然這詩文是以前做的,而且呂展源現在的名聲也不好聽,但還是不忍這樣的好詩被埋沒。
拿著詩文的考官皺眉,他又何嘗不可惜,不然一開始也不會將這好詩好字拿出來分享了,可惜後面看到那呂展源的名字,就覺著噁心。像是在一鍋好湯中,發現一粒老鼠屎一般,而且發現之前他還將這湯喝了大半。
他想了想,還是決定將這詩文貼上。現在這些詩看了不到四分之一,他便不相信接下來找不到一個作得比那呂展源好的,便是差上一點點,只要文題相對,都可替換了。於是道:“那便先貼上吧。”
此時臺上的呂展源依然在和身邊的狐朋狗友搭腔,晃晃悠悠就到了荀玉身邊。故意大聲道:“這作詩不比背書,即使記憶好些,但本質上若是朽木,沒有文辭,怎麼也做不出來的,你們看這人。”
呂展源站在荀玉不遠處,此時就一指指向臺下,不過他這位子站得極巧,不知是巧合還是故意的,荀玉就正好在他手指指向的偏左一點。
荀玉眉頭一挑,呂展源這是故意的。她神識一動就發現那呂展源指的是臺下一位白髮蒼蒼的老翁,看上去六七十歲,這樣的高齡還一副書生打扮。
就聽見呂展源道:“看到沒有,這老頭叫李源同。哎嘿,聽說他十幾歲就開始參加考試,考了幾十年都沒考上。現在五十多了,看上去像個六十七八歲小老頭。看看,像這樣的朽木,就是真正不可雕也。若我是他,早就回家種地去了,還像現在這樣來此丟人?”
臺下的李源同見呂展源指著他,滿臉錯愕,接著聽到那五十多歲也沒考上的言論,只覺得羞愧。又聽見那朽木,就連臉也憋紅了,最後一句回家種地,卻差點背過氣去。
他被旁人扶著才沒有癱倒在地上,指著呂展源,有氣無力地道:“老,老夫十幾歲時參加考試,當時文采風流,你這小兒怎麼知道?不過是時運不濟,氣運不足才沒能考上,如今蹉跎幾十年,真是蒼天不開眼。”
荀玉在呂展源伸出手指後就不動神色地挪開半步,剛好站在一旁,此時聽見旁人議論,有個年歲不小的書生滿臉不悅,不甘心地道:“李老生年輕時可是常德風流人物,文章驚動百里,只是詩文欠佳不能引來神垂青,不然早已飛黃騰達。”
這書生當年考試時,常德還流傳李源同的文章,對他極為敬佩。可惜常人的心意難以兩分,不能同時兼顧文章與詩詞。
李源同一時文章風流,詩詞就不那麼過關了。加上他家不是大家大戶,沒有氣運支援,蹉跎幾十年也沒能考上。
現在開竅專心研究詩詞,就是為了在城隍詩會一舉奪取城隍的歡心,能夠在今年最後一次考試透過,得了功名。可惜出師不利,第一題體考就因為年歲太大填錯三個字,如今只能看詩詞的了。
荀玉在一旁冷眼旁觀,到沒想過去幹涉什麼,這神道大陸就是如此。她這幾日,像這樣因為氣運之事屢考不中的書生不知見了多少,能個個都管嗎?
倒是這呂展源明面上是諷刺李源同,其實是指桑罵槐。荀玉現在還記得呂展源與木百事在詩會開始之前,說她年歲比老太君還要大個幾輪的事。
她面上不動神色,準備找個機會連帶木百事一起還報回來,不過現在卻還不急,畢竟百花仙子的事還沒有完結,加上現在是在城隍法域,她不想節外生枝。
這時考官處一陣議論,就見一位考官將一首詩掛出。
這首正是呂展源所作的,荀玉一眼就看清詩下的署名。她一眼掃過詩詞,頓時有些詫異。
荀玉這段時間一直在思考百花仙子的事,放鬆了對呂展源等人的監察,沒想到他做這事居然與她一般,同樣是描寫春柳的。
荀玉猜測這是呂展源以前的詩文,此時做出。
呂展源看到他的詩文被張貼出來,按照往常詩會的規矩,張貼出來的詩文,幾乎能奪第一的。
於是做十分張狂的走到前臺來,對著白髮蒼蒼的李源同道:“怎麼樣?所謂風流早已過去,文章做的再好又如何,沒有氣運支撐,還不是考不上,白白蹉跎大半輩子。”
他現在這摸樣與木百事還有幾分相似,禮儀道德都丟到不知道哪裡去了,這也是近墨者黑的一種體現罷。
荀玉暗自搖頭,她神識掃蕩已經發現考官對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