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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止不住的抽痛，他緊緊捏住自己胸前的衣襟。

玖蘭樞怔了怔，在看到那雙渾噩的紫眸後，確定他……真的失憶了。

不知道要用什麼詞來形容這樣的感覺，是喜悅還是悲傷，他心疼這樣的零，卻又為可以重新開始而高興，兩種情緒在掙扎糾纏。

“零……”玖蘭樞再次輕聲呼喚，他伸手想要撫摸那張蒼白如紙的俊美容顏，而手正要觸及他最渴望的肌膚時，卻頓住了，纖長似雪的手指在空中停下，終於落在了自己的膝蓋上，他用一貫溫柔的聲音問道，“沒事吧？”

錐生零抬起頭來，原本蒼白的面容此刻看起來鎮靜了許多，他側過臉，不願去看那張面容，許久都沒說話。

玖蘭樞靜靜地看著他的側臉，眸間漾過一絲笑容，這一刻，是他等待許久的悠遠的幸福，他緩緩開口，“這樣看著你，真幸福呢。”這樣的幸福，他等待了不知多少個世紀啊……

他聲音像是氤氳的白霧，越過溫暖的空氣，滑入錐生零的耳膜，一瞬間投入心臟最深處，“砰”的一聲裂開來。

錐生零紫色的瞳眸微垂，臉仍偏在一側，故意不看他，也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平靜，好半晌，他才開口問道，“零……是什麼？你是誰？我們很熟嗎？”

玖蘭樞勾起唇瓣，不自覺的笑出聲來，就連那笑聲落在錐生零的耳內，竟也成了最美好的音色。

39、【第九夜】失憶　。。。

“呵呵……零是你的名字啊。”

錐生零皺了皺眉，似乎在思考什麼，吐出的話卻讓玖蘭樞愣怔了。

“名字，又是什麼？”

失去了記憶，就相當於失去以前的所有認知？玖蘭樞微微一愣，心底蔓延過一絲疼痛，隨即嘴角勾起完美的弧度，喃喃低語道：“你要是乖乖把這碗粥喝了，我就告訴你。”說著，他端起了旁邊的白粥。

錐生零這才轉過臉來，瞥了他一眼，搶過他手中的白粥，細細地看了看，雖然完全沒有食慾，不過對上那雙眼眸，他竟完全沒了抵抗力，三兩口就喝完了那一碗白粥。

“現在可以跟我說了？”他將白瓷碗放下，看著玖蘭樞說道，言語中夾著一絲怒意。

“零，嘴上有飯粒噢……”玖蘭樞說著，湊過臉來。

“嗯……？”

唇角傳來一股冰涼的柔軟，像是被溫暖的夕陽融化。

那麼一瞬間，錐生零的大腦停滯了！

玖蘭樞嘴角的漾著如春水般優柔的笑容，“嗯，舔乾淨了……不能浪費食物啊。”

錐生零頓時一臉潮紅，側過臉來，下意識的捏緊了自己胸前的衣襟，剛才身體的這個地方，好像有什麼東西跳動得很厲害……

此時的錐生零雖然不知道這種行為舉止在一般情況下是不合禮數的，但是，他很不習慣這種心慌意亂的感覺。

而他所有的反應全都落入玖蘭樞的眼底，那雙暗紅的瞳眸的笑意越發濃了。

錐生零一拳就要打上玖蘭樞那絕美的面容，然而他的速度快，某人的速度更快，下一秒就抓住了他的手腕。

“零，總是都這麼粗魯呢。”玖蘭樞鉗制住他的手腕，半透明的指尖一片青白，雖然用了力，卻不足以弄疼零，而且，零的那股力量，如果不是因為昏迷幾日沒有力氣，就是他……根本沒打算下手，思及此，他迷離的唇角微微上揚，勾出完美的弧度。

錐生零不理會他的話，惡狠狠地甩開他的手，瞥了他一眼，怒道：“下次，我可不客氣了！”

“還有下次？”玖蘭樞故意接話道。

錐生零一怒，抓起旁邊的枕頭就朝他狠狠扔了過去。

玖蘭樞抬手擋開，目光再次落到零的面容上時，卻沉重了下來，那張蒼白的臉上此刻滿是落寞，雋秀的眉峰隱在銀絲下面，長長的睫毛下落了一層昏暗的剪影，將他淡紫的瞳眸印成陰暗，空蕩蕩的陰暗，毫無遮掩之物，仿若沒有靈魂的木偶，這才是……真正的零，雖然早就知道他一直是個故作堅強的孩子，但此時此刻看到他卸下心防後的面容，他仍是不由得心一緊。

他曾想過，將所有的一切都改變，隱藏在真實中的謊言，即便

39、【第九夜】失憶　。。。

要將白晝變成黑夜，也要讓那抹綠色蕩然無存，然而，他並不是想以這種方式啊。

這樣的結果對零來說是好還是壞，玖蘭樞望著那張世上唯一可以勾起自己情緒的臉，無從知曉。

“告訴我，我的一切……”錐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