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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離把簪子別在風旭的頭上,親親他的臉頰,抱著他搖了搖,再親親,咬上他的耳朵,輕輕啃著,風旭偏回頭想要開口說什麼,月離堵上了他的嘴,風旭要躲,月離很霸道地道。
“不許躲。”
風旭一愣,接著被月離這個重重的、長長的吻吻壓的喘不過氣來,好半天才鬆開他,風旭氣喘吁吁。
“你……還要在這裡和我……那樣嗎!”口氣有點惱怒,緊抿著唇。
月離看了看他的表情,依然淡淡的笑,下巴重新抵在風旭的肩上,等風旭平靜了,才緩緩地開口。
“世上有三種感情,親情、友情、愛情,其中的愛情說的是男女之間的感情。人生不過幾十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快樂的時候十年當一天過,痛苦的時候一天當十年過,可見人有多脆弱。人不但脆弱還沒常性,專一、至死不渝、非你莫屬、天長地久、海枯石爛,這些都是理想,理想是什麼,就是永遠實現不了的願望,能實現的不是理想,是現實。有一個世界,那裡的女人叫男人摟著腰,依附著男人活著,和這裡的男女地位完全是倒過來的,可不管是什麼樣的世界女人都是最傻的。上天的造物者叫女人生下來就帶著一身賤骨頭,愛上不該愛的人,愛了沒有回應,承受相思之苦。相思有多苦,古今詩詞,民間曲藝都道盡了,我想相思,我不想苦,所以我算計。沒招沒術的感情是造物者給的心,心如流水,無法把握,有招有術的感情才實在,看得見,抓得著,彼此相依,彼此照應。愛情是什麼,就是相互扶持走路而已,我不貪求下一世身邊還是那個人,只希望這輩子好好愛他,用現實的方式來愛他,吃得飽穿得暖,我無法保證叫他一點委屈不受,只能儘量叫他生活舒適……”
不遠處的傅蕭蕭聽到這番話心裡感嘆,這個三郡主太會說話了,說的叫他都有點感動。
追過來時遠遠望到兩人重疊成一個,運力傾聽,他們正在說話叫跟隨來的人再遠一些,他才下馬轉到離兩人近一些的店鋪拐角,就聽到了月離這番話。
月離說完,風旭沉默了一會道,感到月離整個身體像是趴在了他的後背上,微微偏回頭道。
“那親情、友情呢?”聲音柔和許多。
月離怔了下,看著風旭側臉的輪廓,就像藝術精湛的大師一筆勾勒出來的優美曲線。
“你長的就像畫出來的,水墨丹青,寫意不寫實,特別是眼睛,兩泓水,寒江霧,風景無盡卻在飄渺間。善鼓雲和瑟,常聞帝子靈。馮夷空自舞,楚客不堪聽。苦調悽金石,清音入杏冥。蒼梧來怨慕,白芷動芳馨。流水傳湘浦,悲風過洞庭。曲終人不見,江上數峰青。這首詩說的很像你的眼睛。”
“我只覺得後兩句好,曲終人不見,江山數峰青。其他的不明白。”風旭想了想道。
“我明白就好了。”月離冰涼的手指撫上他的眉眼,久久沒有離開。
“你還沒回答我?”
月離動作一滯。
“……親情……友情,我,無法回答你……”
月離眼神再沒有溫度,濃濃的拒人千里之外的漠然散發了出來。
風旭感受到了,驚疑地轉過身來。
就連傅蕭蕭也感覺到了,月離所散發的漠然像是人實質性的,有種錯覺,月離站在那,雖然身邊站著風旭,可就像一個人站在荒涼大地,只有她自己,天與地,只有她一個,冷眼俯視著世間的凡夫俗子。
我不懂,親情、友情,我懂。其實就連愛情我也不懂,說的那些話只是算計。
被母親遺棄給了她一個親情的空白,輪迴千百世,貧窮的家她是為哥哥或者弟弟換取媳婦的那個人,富貴的家她是為國為家族謀利益的那個人,就是現代,她也是為完成目的那個人,聽話、懂事、顧全大局,貴誠,她只是這樣的人,即使有血緣,即使她曾是掌上明珠、嘴上明珠、天上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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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也沒什麼,受到重視就要擔起受到重視的義務,她吃了人家喝了人家就要為人家辦事,理所應該,交易而已。
友情,閨房之友、手帕之交只是兒時的過家家,嫁了人慢慢的,瑣碎的生活叫她的世界就只有那一個男人。
帝王將相,窮人富人,也曾甜蜜過,也曾恩愛過,愛你是真的愛你,不愛你是真的不愛你,舊人去新人來,愛與不愛最終都隨風而逝。
靈魂出竅的時刻,看著自己的肉體躺在那,她只有漠然。她是真的不在乎,死了也就死了,生者依然者者,痛苦只是暫時的,吃喝、睡覺、做愛,以後的日子一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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