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不成了。”
他隨即俯身而來,焦灼的眸光緊瞅著她,溫暖的大掌緊緊包裹住她冷得像冰的小手。
“噓,什麼都別說了,我立刻幫你配妥解藥。該死的!往常從沒有人敢進七棠樓碰觸藥田裡的任何一株花草,所以我從未準備好現成的解藥。可惡,我怎麼會這樣粗心大意?”
“不,是我自己……自己……”她虛軟冰冷卻努力抓握住他的手,清麗絕豔的小臉蒼白極了。“我要告訴你……一句話……”
“別再說話了,你已經開始寒毒攻心,渾身都發起抖來了。”他心痛匆促地就要放開她,好回身速制解藥。
“艾公子……如果……如果我不是我……就好了……”春兒鼻頭一酸,喉頭猛然梗塞住了。
在淚意和劇寒交迫下,她再也說不出任何一個字。
如果我不是我,而是任何一個大家閨秀,甚至是小家碧玉,那麼我或許就有資格,有勇氣渴望祈盼,我可以愛上你……而你也會愛上我……
在迫切急促慌亂之中,駱棄沒有聽清楚她的話,但就算聽清楚了每一個字,也未必聽得懂她的心事啊。
春兒靜靜地躺在柔軟而散發著駱棄獨特男人味的大床上,她覺得好冷好冷,血液彷彿已經凝結成冰,淚水更是連流也流不出了。
但是在她心底深處,還保有著一絲絲寒毒怎麼也攻佔不了的溫暖。
因為當她睜著眼看著那名身著綠衫的高大身影為自己辛勤磨製解藥,一綹烏黑髮絲垂落額前,英俊臉龐上有著怎麼也掩飾不了的焦慮和憂心,她的心窩就陣陣暖意流過,一小簇的熱火烈焰燃燒著真,永不止歇。
彷彿過了千年之久,又彷彿只有短短流光乍轉之間,駱棄小心翼翼地託著滾燙的藥碗,另一手輕扶起她的肩頭,欲將藥汁喂入她口中,然而她渾身冰冷僵硬得全然無法動彈,嘴巴更是張不開,喉頭也咽不下。
他心急之下,猛一咬牙將藥碗往自己唇邊送,含了一大口藥汁後,迅速地覆上她冰涼的唇,輕撬開她的唇齒,柔軟熾熱的嘴巴熨貼著她的,緩緩將苦澀的藥汁哺入她口中。
春兒震驚得睜大雙眼,想說話,可哪還能說?尤其在渾身寒毒僵冷的狀態下。
可是比起寒毒更震撼得她暈眩不已的是,他居然吻她?不是說男女授受不親嗎?他倆又非結髮夫妻呀。
她全身竄過一陣酥麻電流般的暈軟燥熱感,他乾淨醇厚的男人氣息與唇瓣深深地籠罩住她,不僅僅是唇瓣、身子,還有那怦然狂悸不停的心哪!
他的掌心熾熱得像火焰,他的嘴已將藥汁盡數喂入她的口裡,但是他仍然未放開她,那唇瓣,漸漸自有意識地纏綿挑揉吸吮起來……
她的肌膚滾燙,氣息粗喘了起來。
是醉了?還是狂了?抑或是亂了?她已然不知,陌生的情愫與慾望如絲若網,緊緊地將她整個人纏繞……
駱棄低低地呻吟了一聲,在四肢百骸裡莫名奔流的渴慕與祈冀狂風暴雨般地將他所有的自制力衝擊得潰散無蹤。
天上地下,過去現在,他從來沒有這般想要一個女人過!
唯有她,絕豔飛揚,倔強堅強的她──
該死的!他麻煩大了!
最後一絲殘存的理智緊拉住韁繩,他深感痛苦地放開她,在嘴唇離開她的那一剎那,他心底深回激昂舞起的雲和夢,痴和醉,花與歌,轉眼間消失一空。
他怔怔地凝望著她,忽然感覺到心底前所未有的空洞,寒風四起。
難道“毒香冷”的寒毒全轉移到他身上了嗎?
他想要再一次碰觸她、吻她,在她唇上再度嚐到春天。
“你……我……”藥汁漸漸溫暖了四肢百骸,喉頭一鬆,春兒終於又能說話了。
只是此刻自她嘴裡吐出的話卻怎麼也無法完整,因為她也還未自強大的震撼中全然清醒。
他修長的指尖輕輕撥開落在她額上的一綹青絲,鬆口氣地發現她冰冷的肌膚已逐漸回暖了。
“你現在還太虛弱,什麼都別說。”他低沉柔和地道,深邃眸光復雜難解。“對不住,方才……唐突了,但是我別無他法。”
那麼那一吻呢?
“那、那……啊……”春兒痴痴地望著他,情急地想要問,卻越急嗓子越不濟事,慌出一身汗。
他知道她想問什麼,但現在他卻無法解釋……老天,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方才自己是中了什麼邪?
他素來不會乘人之危的,而且他也立誓過,絕不再和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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