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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伐,婆娑起舞。坦白地講,我不是在跳舞,簡直是像走路。
他抱緊了我的腰部,跳了一會,忽然,他把面部貼住我的臉兒。
這種不尋常的舉動使我吃了一驚,心裡跳個不停,情緒開始緊張。由於如此,我顧到了上,卻顧不到下,我的步法亂了,腳尖重重地踩在他的腳背上,使他身子傾斜一下,失去平衡幾乎跌倒在舞池裡。我連忙道歉。
我的手給他握過,我的腰給他抱過,我的臉兒給他貼過,他的腳給我踩過,而他,從我的眼光中看來,又是那麼溫文可愛,我怎麼捨得離開他呢?我心裡已經選定了他是我的愛人……”
從此之後,芸兒瞞著家人,常與水金書生在外敘首。有時,書生到國子監的門外去等侯芸兒;有時他用千里傳音之術請她出來相會。總而言之,她和他之間的感情已是與日俱增。
芸兒怕羞,也許是為了處女的尊嚴,不敢主動去約書生,但每逢他來約她,她連一次也捨不得拒絕。
在那時,妖魔國正在計劃如何進攻佛國,這使芸兒所處的周圍環境逐漸變化,且到處籠罩著無形的惡勢力。因此,芸兒和書生被迫在不公開的場合裡見面。
國家要發動戰爭是一回事,但人民要談情說愛卻是另一回事,愛情似乎要比戰爭更偉大、更重要。
許多人都想做英雄,不是殺人,便是被殺;許多人不想做英雄,也沒有宏圖偉略,只想過著平凡的太平生活。芸兒和水金書生就是那樣的人。
芸兒在日記裡這樣寫:
“記得有一次晚間,我和他在魔山的密林深處閒步,曲徑通幽,悠然自得,手攜手,肩並肩,情話綿綿,樂也何如。
在黑暗濃蔭中,我忽然發覺四周人影憧憧,成雙搭對,使我產生了警惕心。不久,我恍然大悟,原來那些人影都是情侶,於是我就放心了。
當然我和他也是許多單位中的一份子。
那些情侶不是擁抱,便是接吻。
可是他,也許是在戀愛的初期,卻不來吻我。他這種過份老成持重的態度,似乎是看淡愛情,在當時,使我很失望……”
在芸兒的另一段日記中,她寫著:
“另有一次,我和他晚間出遊,忽然,天公不作美,大雨滂沱,我們就僱乾坤車代步。
那時,車上懸掛著蓬帳遮雨。
我倆坐在車中,從車外看,誰也看不到車內的人是誰,但車內的人卻能從蓬帳的空隙中向外窺望。當然,由於雨色迷濛,又在晚間,一切外景與內情完全隔絕。
在這種寡男孤女的場合裡,他,忽然叫了我一聲‘親愛的!’接著,我的嘴巴,已被他那火熱的嘴唇和柔軟的舌尖所封鎖。他來吻我了!
初吻開始,他熱情地抱緊了我,口對著口,舌尖對著舌尖,互相糾纏,久久不停,使我呼吸匆促,幾乎透不出氣來。不過,我受寵若驚,很感興奮,甜蜜的感受陶醉了我的心。
那時,我享受初愛的深吻,這是我以前所時常期望和等待的,現在我的願望終於成為事實。
他吻著我,時間吻得很久,吻得疲了,雙方唇松舌弛。我是多麼的願意,感到多麼的甜美;我依偎在他的懷抱裡,熱烘烘地,非常舒適,心裡覺得暈陶陶。
這時,我什麼都不想。只想在他的懷抱裡渡過一輩子。
我們吻著,吻著,吻著,吻了又吻,初戀的滋味是一生忘不了的,但此刻,我感到無情的時間好像過得比已往的日子更快,不知不覺地乾坤車已經到達了目的地,忽然停止前進。
我們悚然一驚,只得無可奈何地分口放手,雙方懷著怏怏的心情落車……”
從此之後,他們有了默契,每逢雨天,水金書生就溜到國子監對面的隱蔽之處,等候芸兒出來,因為“下雨”才是天賜良機,掩護他們聚首。
在瀰漫的惡勢力之下,他們絕無可靠的環境能供彼此聚首,所以,在乾坤車上的幽會,確是惟一的妥善辦法,而且雨天僱車代步,名正盲順,決不會引起第三者的懷疑。
芸兒的日記中另有一段這樣敘述:
“雨天,我們照例僱用乾坤車,但沒有一定的目的地,不兔感到彷徨。同一的目的地又不便屢次光臨,假如時時枉顧,必將令人起疑,產生是非,這便如何是好?
他很有‘巧思’,真所謂頭腦靈活。他吩咐車伕從東山駕到西山,路程很長。到了西山,峰迴路轉,我們假裝目的地到了,於是落車,步入小徑,卻又另僱一輛乾坤車,再從西山沿著原路駕返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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