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僥倖成功之後,便能攀龍附風,飛黃騰達。或固賈父乃是本邦首富,幕後人覬覦其財,遂獻此計,婉轉游說,巧言慫恿,使其心動,實行險著,可是祖德未彰,家蔭尚薄,所以功虧一簣,在最後關頭敗露,遂有今日之禍……”
他說到這裡,雙目炯炯向眾試官瞟視。繼續道:“本邦法網嚴密,賈氏兄弟如何能順利透過文武科場的層層檢查,而未被發覺?顯而易見,此事必有人從中作弊。考生自報名開始,經過檢驗身份,文科考試,武科初賽,複賽,決賽的—連串進行中,何故有那麼多的人為他們掩護效勞?想來不外乎買關節,通人情,逞權勢,納賄賂等種種活動,但不知在座諸公高見如何?’,這時,殿內氣氛非常緊張,眾官吏正襟危坐,屏息而聽,誰也不敢發言,而作弊的人無不憂心忡忡,如坐針瓤,預料這位副主考大人必將發揮驚人的言論,或採取嚴厲的手段,終於感到禍事就要降臨,所以內心也已由憂而懼了。
果然不出所料,只聽得赫芳嚴肅地道:“本副座可以斷言,考試各階層舞弊的人不在少數,查辦起來,株連必廣,而且可能此刻都在這裡坐著,科場作弊,犯罪非輕,小者革職,永不錄用,中則充軍坐牢,大處斬首示眾之刑。不過,本副座不願過份苛求,但望這批疑犯,立即自首認罪,坦白悔過,以便當局酌量案情的輕重,使大罪化中,中罪化小,小罪化無,甚至於只要疑犯保證以後決不再犯,就法外賜恩,施行特赦,准予無罪釋放,獲得—個皆大歡喜的結果,但這種結果,先要看他們坦白認罪的程度如何,才能作出最後決定。所以減罪和免罪的權柄是操在疑犯自己的手中。如果他們執迷不悟,自以為本身罪行無人知道,不肯坦白,企圖蒙瞞過關,那是大錯特錯了,因(一)賈氏二子正在招認,決不會漏列那批有關疑犯的姓名;(二)當局已掌握了—部份疑犯自動認罪以及他們檢舉別人的資料;(三)不少局外人氏也揭發了疑犯作弊的事實,井已提供了證據。凡此種種人證物證都能構成罪行,試問他們如何隱瞞,拒不坦白?”
這時,幾個書吏從殿外進來,走到赫芳案前,分別遞呈了紙條,其內容都與考場舞弊的案件有關。
赫芳看了字條,胸有成竹,道:“今晚暫停考生口試,依然改為明天下午一時,依照原定辦法舉行。現在已過黃昏,時間不早,如果各位之中有參與考場舞弊者,盼自動留在這裡,交代汙點問題。至於清白君子,此刻就可以走了,因府上的親屬正在等待你們回去。”
眾人聽了赫芳的話紛紛起身,準備走出殿去,忽見殿門和走廊兩旁出現了許多武士,個個全副武裝,守住了通路要道,不免躊躇一下,但真金不怕洪爐火,清白的官員們態度自若,順利透過走廊,昂然出殿而去。相反的,有些問題人物妄冀偷溜,卻被武士扣留,當然另有一部份疑犯自知身有汙點,難逃法網,就知趣地留著不走。
不久,大多數人都已離去,殿中只剩二十餘名以賈基和伍真為首的大小官吏,畏縮地坐在原位,聽候發落。
赫芳徵得陳根同意,把所有的疑犯都交給彭志,連夜審問。
當天晚間,三更左右,京城西隅的女修道院裡降臨了兩個黑衣夜行人,一男一女,年約二三十之間,躲在屋角牆邊,探望院內的動靜。
女修道院內部範圍甚大,中央一座五層高閣,東南西北分列一幢二層樓宇,建築美輪美奐,富麗堂皇,儼然具有帝王之家的氣派,非一般官府所能比擬。
那一對夜行男女在陰影裡佇立良久,不敢立即出動,因中央高閣的二層樓上燈燭輝煌,人聲嘈雜,而東樓的窗門裡也有燈光透出,人影進進出出,似乎十分忙碌。
那二個夜行人好像等待不耐煩了,臉上顯出急不及待的神色,眼光不停地向高閣和東樓瞟視。過了一會,兩人交頭接耳地低聲商量片刻之後,只見女的突然躍出陰影,飛身如燕,直竄東樓向上一縱,人已經毫無聲音地隱匿在樓旁一株枝葉茂盛的梧桐樹上。
在同一時間,那個男的也飛身而出,像—陣風那樣,飄向高閣二樓的窗下,進入暗處,屏息潛伏,待機而動。
先說那男的夜行人側耳靜聽閣內傳出來的嬌聲,原來都是女的,正在討論考場比武的事情,品評考生的優劣,以及她們對考生的愛慕。
一個年輕女子說:“我喜歡第六號考生,熊背虎腰,相貌堂堂,我願意嫁他為妻。媽,他是我菊兒的禁臠,已經要定了,決不容許別人染指。”
另一少女道:“奴家選定第九十九號小夥子,此人面貌端正,武功也臻上乘,所以奴家—定要他做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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