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10 愛是各自赴湯蹈火 (第2/3 頁)
,“你好,我是葉漫新,普華永道的高階經理,跟晏啟山一起過來這邊查賬。”
傅真臉上有些掛不住,甚至不知道如何介紹自己,只能乾巴巴地笑了下,“你好,我叫傅真。”
晏啟山笑著捏了捏傅真的手,“都是自家朋友。”
“是啊,我和啟山從小一塊兒長大的,”葉漫新點點頭,親熱地對傅真說,“你叫我漫新姐就好。”
三哥,漫新姐。倒顯得她是多餘的人。傅真淺淺的笑了下。扭頭看車窗的風景。
沿途挺喜慶的。
各大小商戶為了在奧運商機裡分一杯羹,爭先恐後地在門口拉“喜迎奧運”橫幅,擺放“貝晶歡迎妮”五福娃,懸掛舞動的中國結和奧運會徽、五環。
汽車疾馳。葉漫新和晏啟山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耀萊的事。
傅真旁聽了一路才知道——
原來在許多人心目中遙不可及的百貨酒店巨頭耀萊集團,對晏啟山家而言,只是體量不大的小本生意。
晏家人都很忙,誰也沒功夫成天隔空盯著這個“小本生意”,所以平時管理比較鬆散。偶爾抓到搞小動作的人,只要不過分,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追究。
直到前陣子,老爺子出門遛八哥時,被底下員工塞了一封舉報信。
舉報信內容很是勁爆,上百個基層員工簽字按手印,聯名舉報耀萊多名高管和人事、財務總監,在公司搞一言堂做稱王稱霸,以權謀私、職務受賄、錢色交易,剋扣員工工資福利。
老爺子是苦日子裡過來的,氣得不行,在家裡戴著老花鏡翻出電話本,挨個電話臭罵家裡的子孫“脫離人名群眾”,“新時代資本家”。
可做生意麼,水至清則無魚。
耀萊雖小,當初也是幾家合夥,如今早已盤根錯節,哪裡管得好。最後晏啟山大伯拍板,讓晏啟山出面替家裡到到杭州來查一查。
意思是走個形式,敲打一下各方別太過,順便安撫下面的人。
但這一路談話,傅真印象最深刻的只有——
葉漫新是自告奮勇過來幫忙的。昨天剛到。給她接風洗塵時,晏啟山喝了點酒。堅持把她送都酒店後才回家。
……
傅真試圖將手從晏啟山掌心裡抽出來。
但晏啟山很用力,強行與她十指交扣,毫不避嫌地逗她:“哥哥坐'牢的地方到了。現在臨陣脫逃為時晚矣。”
“誰臨陣脫逃了?”傅真掙不脫,反而被他摟到了懷裡。
葉漫新沒有插話,很知趣地和司機一起先行下車了。
幻影是直接非常高調地停在總店門口,周圍聚了三五圍觀的人,但電動窗簾足以隔斷視線。
晏啟山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真真,我有沒有別人,昨晚你最清楚。”
“你別說了!”傅真瞬間臉紅透,軟下身子,任由晏啟山將她抵在座位裡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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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車後,傅真愕然發現——
向來不食人間煙火走高階路線的耀萊百貨,今天也佈置得紅彤彤的,店內十分隨大流地滾動播放“北京歡迎你”。
不少顧客舉著片機記錄拍照留念。上傳到網上宣傳,可以憑介面到前臺抽獎。
晏啟山領著她甫一進門,立即有店領導上前來報告,“晏董,已根據您的指示,店裡連夜出臺了迎奧運活動。”
看不出晏啟山還挺接地氣的。
“看來我們真真對這個活動很滿意。”晏啟山嘚瑟地領著她上了總部辦公樓層。
這裡氣氛明顯都比樓下壓抑很多。
窗明几淨、佔地頗廣的辦公區鴉雀無聲,落針可聞。全體職工在格子間裡整衣危坐,大氣都不敢出,頭低得比鵪鶉還低。
出了電梯後,晏啟山也變了個人似的,見誰都冷若冰霜,疾言厲色,彷彿一尊氣勢威嚴、沒有人情味的雕塑。
“……”這陣仗,傅真連忙低眉垂眸,乖巧地緊跟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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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是臨時騰換出來的。
晏啟山偏愛清靜隱秘的位置,走廊盡頭帶窗的位置,裝修和他本人一樣非常簡潔清爽,傢俱只包豪斯椅,沙發、辦公桌,一玻璃缸金魚,沒有種植物,鮮切花每兩天換一次,冰箱裡有氣泡水。
行政專員過來送了一壺金駿眉,和一摞來自各部門的報告,戰戰兢兢地催晏啟山快點簽字批覆。
一看就是被同事推出來捱罵的。晏啟山不置可否,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就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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