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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正一見到裴伷先還沒說話,就慢慢癱軟下去,顯然受傷不輕。裴伷先急忙把他拖到拴馬的樹下,讓他用肩膀斜靠在樹上坐著。裴伷先正要問明情況,只聽一聲呼哨,從樹林裡躥出五個人來。其中三個人是公門裝束,有兩人左手持盾、右手持刀,有一人左臂上架著臂弓,右手緊拉弓弦,手指間搭著四枝短箭,顯然是衙門的捕快;另外兩人一身黑衣,卻不是公門中人,似乎也是某府的家丁。
五個人呈半圓形緩緩圍攏過來。
裴伷先站起身,右手握住劍鞘,向前一步喝道:“你們要什麼?”
一個持刀牌捕快答道:“奉命捉拿此人,請公子讓路!”
裴伷先怒道:“他是我的家人,為何要捉拿於他?”
“奉命辦事,其它無可奉告!而且他還拒捕,殺死我們二人,殺傷三人,故爾必要捉他歸案!”
“混帳!既然公門中人捉人,這兩個人是幹什麼的?”裴伷先開始發怒。
那兩個青衣人顯然不耐煩了:“少廢話,不讓開就讓你直架!”
話音沒落,方臉的青衣已經揮動長劍猛撲過來,另一個瘦臉青衣也隨後使單刀斜攻而至。裴伷先左手抽出無刃劍,使了一招“烏龍擺尾”,轉動手腕一絞,方臉手中的劍便脫手飛出丈外;裴伷先劍招不停,“海底撈月”將瘦臉青衣的單刀磕飛,然後一探右手抓起了方臉青衣猛然向瘦臉青衣擲去,“噗”地一聲,兩人撞在一起,一起倒地掙扎不起。
裴伷先忽然聽到身後風響,無刃劍向身後疾掃,射向後背的四肢短箭被擊落。那兩名刀牌手已並排攻到眼前,裴伷先向後撤了一步,避開了劈過來的刀,卻把無刃劍往地上一插,大吼一聲,雙掌齊出,擊向兩面盾牌,這是“奔雷手”中的一招“排山掌”,肖大成就是用這一招擊斃了“捷槍手”魏乘雲。裴伷先的“奔雷手”功夫不及肖大成,但是力量卻比肖大成大出許多,恰好彌補了他內力不足的缺陷,故爾也是威力無窮,“嘭”地一聲巨響,裴伷先一手擊中了一面盾牌,兩面盾牌登時開裂,但沒有碎,而是反撞回去,撞在了兩名公差的身上,兩名公差幾乎是同時向後跌了出去,口吐鮮血,受傷不輕。這時,那名使臂弓的捕快又搭上了箭,剛要拉弓,裴伷先已持劍到了眼前,寒光一閃,“噌”地一聲,弓背已被削斷,剛一發愣,裴伷先的右肘橫掃過來,正打在那捕快的面門上,裴伷先只用了二分的力量,捕快也已滿臉開花,暈倒在地。
裴伷先在瞬間就打倒了五人,那兩個青衣先爬了起來,一躍跳進了樹叢;那兩個刀牌手也爬起來,架起昏倒在地的弓弩手踉踉蹌蹌地鑽進了樹林。
裴伷先回到裴正跟前,只見裴正兩眼緊閉,牙齒咬得格格作響,嘴角不斷地殷出血來,顯然傷勢很重。裴伷先說:“裴正,你忍著點,我給你拔出箭來,束上傷口。”
裴正猛睜開眼,說:“不要拔,一拔我就不行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少爺,你出去五六天,相國府裡出了大事了。御史崔詧那個奸賊夥同御史大夫專�兜饋⒂�酚慍脅w幾個佞臣,誣告相國不滿天后稱帝,意欲謀反。天后大怒,下令將相國下了大理寺獄,都官衙門查抄了相國府,全家人皆被廢為庶民,沒官的沒官,流放的流放。第三天,相國就被押往都亭驛斬首了。”
裴伷先聞此噩耗,如遭五雷轟頂,幾乎昏死過去。他定了定心神,大叫道:“為什麼?到底為什麼?”
裴正喘著粗氣斷斷續續地說:“相國被捕的第二天夜裡,我買通了幾個獄卒,偷偷去看望相國,相國告訴我說,崔詧是想得到軒轅之刃,曾多次到府中討要,均被相國拒絕,他懷恨在心,伺機誣陷。”
“什麼?又是軒轅之刃,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在哪裡?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裴正無力地搖搖頭:“小人也不知道。相國當時從懷中拿出一本書來,咬破手指,在上面寫了幾個字,讓我交給你。並囑咐,千萬不要讓軒轅之刃落到崔詧手裡。我出來的時候,正好碰上崔詧的兒子刑部司門主事崔庸忌帶著幾個人進來,我奪路而逃,沒想到這本書從懷裡掉了出來,我和崔庸忌都去搶,結果被他撕去了幾頁,幸好老爺寫的字還在這書上。第二天就有崔府的家丁和總捕衙門的人來追捕我。我知道公子去殺‘長安四捷’要回來祭拜肖師父,所以在這裡等你。可是還是被追捕的人發現了。”
裴正從懷裡掏出一本書來,遞給裴伷先:“少爺,你要給老爺報仇……”話沒說完,頭一低,氣絕身亡了。
裴伷先連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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