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失②(第2/2 頁)
方識嗯了聲:“我離開一趟,你們輪流盯著。”
助理壯著膽子問了句:“老大您要去穗城嗎?”
方識頷首:“明天回來。”
助理在心裡輕嘶了聲。
穗城離譚市有些距離的,一來一回都要大半天,方識這完全就是要趕時間的意思了。
但沒人敢勸。
那個地方,方識不可能允許外人踏足。
想當年小夏先生只是招待了個客人,他們老大就險些發瘋。
所以夏識意第二天早上五點多因為傷口疼醒時,睜開眼並沒有看到方識。
方識與他說過他今天要去做一些安排,他知道,但望見空蕩蕩的病房時,他仍舊還是會有些恍惚。
好似那雙深邃柔情,帶著無盡無法述之於口的複雜感情的眸子,都是他的幻覺。
夏識意的手指無意識地蜷縮了下。
他什麼都不記得了,無論是名字還是身份又或者來歷,他能依靠的只有方識。
所以他會不自覺地因為看不見他而有些淡淡的焦慮。
但夏識意沒有跟他的助理表現出來。
他總覺得方識的助理對他的態度有些古怪,他和他們接觸不多,暫時拿不準這些是什麼,不多說多做就是最好的。
好在方識在下午他出院前就趕了回來。
打了紳士釘的皮鞋每次走起路時的聲音總是有些不一樣的,夏識意一聽,視線就從窗外偏到了門口,然後就見方識好像有些風塵僕僕地開啟了病房的門。
一如那天他剛醒來時,看見他匆匆進來時的模樣。
夏識意很輕地眨了下眼,方識就走到了他面前。
他背後的助理跟上來,要跟方識講出院的事。
但夏識意先開口。
他望著方識,抬了抬自己的手,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貼著輸液創可貼,冷白皮都因此顯得格外透明而又孱弱。
方識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他是什麼意思,尤其夏識意輕輕地說了句:“你怎麼去了這麼久?”
其實只是一句問話,但這句話聽著確實有點像是撒嬌抱怨,尤其這話是夏識意說出來的。
方識的助理猛地在心裡深吸了口氣,反應迅速地裝作手機響了要接電話立馬轉身,將見了鬼的驚悚表情快速挪開夏識意的目光,不讓他看見。
方識則是停了下,隨後試探著慢慢抬起手,將那隻好像要掉落的蝴蝶的手小心翼翼地收入自己的掌心中。
夏識意的手有些溫涼,但方識的掌心乾燥而滾燙。
惹得夏識意忍不住動動手指,反握住了方識的手。
方識的肌肉都因此繃起,呼吸也發緊,就連嗓子都變得格外乾啞:“……抱歉。”
他遏制住自己想要用力攥緊這隻手被他盯過不知多少次的手的念頭,滯澀得像是不會說話的機器人:“有點事。”
夏識意好似沒有察覺他的異樣,偏偏頭:“很重要嗎?”
方識嗯了聲:“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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