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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歆玉與眾鬼,瞬間傻了眼,他們該找什麼樣的理由,才可以化險為夷。
“小姐,我們去送客!”這麼多人,一起去送嗎?這藉口是不是太詭異了些。
“去吧。”小女人還算寬容,背過身,看著絕冥那憤怒的目光,迅速的爬上床,他是不是又在看顏凝愛?想到這,她就恨得咬牙切齒。“又看。”不滿的撲了上去,直接把絕冥按在床上,上下其手。只是她這動作太快了,一氣呵成的時候,居然忘記了確認那大票觀眾有沒有離場。
門外忽然傳來一個孩子稚嫩的聲音“主廚您怎麼也在這裡呢,鬼王醒了嗎?姐姐醒了嗎?咦,為什麼這麼多人,你們都在看什麼?”小水鬼眨巴著大眼睛使勁的扒著鬼的衣角,往裡擠。
馮亞秋的面子再次丟了個一乾二淨,一骨碌的爬起身,轉過身,如同一隻發瘋了的小貓,揚起尖利的小爪子,拔高嗓門“再看我就收錢了!”合轍她與絕冥親熱成了演戲,叫他們看戲呢?看戲可要收門票的。
眾鬼再次傻了眼。
“還不滾!”絕冥低低地咆哮出口,容忍已經達到了極限。
以殘殤為首的眾鬼手腳並用紛紛準備逃命,只是他們還沒有安全撤離,就聽見……
“彆氣了,回頭把他們全發配到流離地獄,全換新的好不好?”一兜手,將小女人擁進懷裡,為了討小女人歡心,絕冥真的煞費苦心。
聽到這話,眾鬼不寒而慄,這才緩過神來,無不哭喪著一張臉,眼巴巴地望著馮亞秋,祈求寬恕。
“不用換了,就他們吧,換了一時用不慣。”馮亞秋窩在絕冥的懷裡,目光橫掃過每隻鬼,最後落在歆玉端的食盒上。“食物留下,你們都散了吧。”她是一個很大度的人,這等小場面,是不會與他們斤斤計較的。等事後,她會慢慢與他們算帳。
腳下生風,眾鬼瞬間去無蹤。馮亞秋看著依舊大氅著的門扉,無奈地搖了搖頭。光著腳,踩在冰冷的地面上,走到門旁,探出頭,確認鬼都散光了,這才慢慢關上門,將歆玉留下的食盒,抱進懷中,回到床畔。
掏出食盒中的食物,爬到床上。將碗端進手中,拿湯匙舀起那燉好的湯汁,送到絕冥的嘴前“我餵你。”
“恩。”張開嘴,接過那遞送來的湯汁,絕冥心中甜絲絲的,從未有過的幸福感覺。
“絕冥,你喜歡醜顏嗎?”馮亞秋本是不想開口的,只是那個女子真的如一根刺一樣卡在喉中。
“喜歡嗎?!也許不是!她的好,她的付出。我無以為報,可是那不是愛。我可以給她一切,除了愛。”絕冥思索了片刻,坦然回道。
他記得奈何橋畔,他站在那裡,看著比自己早到的醜顏,無言以對。她就那麼哭著,淚水順著她的臉頰不停往下落,他第一次知道一個女人可以有這麼多的淚水,他第一次知道她心中對自己的那份感情是愛。可是他給予不了她任何的回應。
他看著她背過身,隨著魂流走上奈何橋,接過孟婆手中的湯碗,一飲而盡,連頭都不曾回過一次,是那樣的決然。
他站在那裡,望著她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見,他屹立在那裡如同一座豐碑,不停的輕念著那句對不起。他可以給她一切,除了愛。
“你沒試著去找她嗎?補償她?報答她?”馮亞秋將絕冥吃剩的湯送進自己口中,好奇地問。
“找過,可是喝了孟婆湯的人忘記了前世種種,除非她自己願意拾起,否則其他人是找尋不到的。”茫茫人海,那一世的醜顏已經踏上了輪迴臺,無處可尋了。
“哎,多好的女人。為了尋找顏凝愛,你負了太多的人,太多的人負了你。”將手中的空碗放進食盒之中,看著它的時候,聽著他訴說種種,她突然有一種深深的失落感。人果然都是賤,明知道在乎,卻要假裝無所謂,還要去盤問,尋個究竟。
望著絕冥的悵然若失的表情,馮亞秋心中的疼痛一閃而過。“那絕冥,你說你可以給她一切,除了愛?!那我呢?”她知道他是愛自己的,可是她還是想問,不為別的,只為她能讓自己好過一些。
“你真的願意嫁給我嗎?”這是夢中她的允諾,他記得,清晰的記得。
“恩。我願意!我可以什麼都不要,只要你的真心!”她伸出手臂擁住他挺拔的身軀,窩進他的懷中,將他撲倒在床上。“我餓了。”賊賊的笑容滿臉。
“你不是剛吃過嗎?莫非你又想?”與她相處這麼久,他還不知道她的那點小心思?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