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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庭的話音剛落,法庭上頓時像一滴水掉進燒熱了的油鍋,吼罵之聲此起彼伏,礦泉水瓶、鞋子、椅子等東西鋪天蓋地往審判席上亂飛,有些東西在觀眾席上就墜落下去,引得一陣尖叫怒罵。觀眾們群情激昂,用很不理智的方式宣洩著心中的不滿,當然還有一些人是在湊熱鬧,跟著瞎起鬨,故意把法庭內的場面搞得混亂不堪。
警察們早有準備,在混亂之中簇擁著我和法官們從後門往外撤離,同時還釋放了幾枚催淚彈控制局面。(後來我才知道,催淚彈釋放以後,觀眾們爭先恐後地往門口擠,由於混亂而導致相互踐踏,當場踩死十二人,其中有一人是《東方新聞快線》的記者,還有一人是懷孕五個月的孕婦,算起來應該是十二具屍體十三條人命!這就是可以載入播州史冊的重大事故,由於播州市政府封鎖新聞極為成功,這麼大的事故居然沒能傳揚出去,甚至在本市也沒造成多大的影響。我得知訊息後內心的罪過感益發加重,這十二條人命其實就是因我而死,我覺得自己就像是傳說中的掃把星,出現在哪兒就會讓哪兒遭遇禍殃,就衝這十三條人命的血債,就算閻王爺讓我下十八層地獄也無可厚非了。)
由於我在播州造成的影響非同一般,再兼之我馬上就要被執行槍決,公安部門擔心繼續把我關在播州市監獄會有其它麻煩,所以早就決定了改變關押我的地點。從法庭出來之後我就被帶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後面跟著兩輛警車和一輛軍用卡車,卡車上面滿載著荷槍實彈的武警人員,押送隊伍顯得很氣派,對觀眾而言很有震懾力。
我很奇怪他們為什麼會把我往轎車上押,按理說死囚應該在武警戰士的包圍看守中離開,而今天我的待遇明顯異乎尋常,難道又是什麼特別案件特別對待?
轎車上已經坐了兩個人,司機是一個身穿武警制服的小夥子,一個身穿便服的中年男人坐在司機的旁邊。上車後兩名武警戰士正襟危坐地守在我的左右,神情緊張嚴肅地注視著我的一舉一動,好像生怕我插上翅膀飛了似的,我索性閉上雙眼,將身子靠在車座上,在轎車的晃動中一會兒就睡著了。
我醒來的時候,轎車停在了一個山頂上。這地方看起來地勢很兇險,公路的右邊是懸崖,左邊雜草叢生,怪石林立,由於是陰雨天氣,石林中薄霧籠罩,雖然是在大白天,這樣的環境還是讓人感覺到幾分陰森恐怖。
公路中央一塊巨石當住了我們的去路,轎車前排的中年男人吩咐司機和押送我的兩名武警戰士下車去清理路障,車上剩下了我們兩個人,中年男人轉過頭來對我說:“黑鷹,你也算是少有的梟雄啊,可惜生不逢時,看來我只能送你到這兒了。”
我心裡大吃一驚,聽他的意思不就是馬上取我性命嗎?明明說好了一週之後才將我槍決的嘛,怎麼又臨時決定把我拉到荒郊野外來行刑呢?這未免太過分了一點吧,讓堂堂的黑鷹死在這種地方?我行俠仗義了這麼些年,難道就得到這樣的報應?
哎,無所謂了,死在什麼地方還不都一樣!
我淡淡地對中年男人說:“沒想到你們會這麼性急,好吧,不勞遠送了,最好是讓我走爽快點!”
中年男人正準備對我說點什麼的時候,他腰間的手機響了起來,他不緊不慢地掏出手機,接通了電話。電話裡的聲音很大,我都能聽清對方說話的內容。
“陸隊長,(我心裡又是一驚,這中年男人難道就是曉芳的爸爸、播州市公安局的局長陸鎮南?押送我的是武警,公安局長跟著來幹什麼?再說對方稱呼的時候應該叫陸局長而不是陸隊長,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再說我剛落網時見過陸鎮南一面,他好象不是長這模樣。)你們的車隊已經陷入了我們的包圍之中,如果你不相信,麻煩你朝左邊看一下……”
話音剛落,我們就聽到一聲巨響,車左邊大約二十米遠的亂石中冒起一團濃煙,被炸起來的碎石土塊簌簌地掉到車頂上,像是下了一陣暴雨。我們都愣住了!車外面的武警戰士在短暫的騷亂之後陷入了沉寂,恐慌地掃視著周圍的情況,手裡握著槍也不知道該對準哪兒。
手機裡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陸隊長,請你配合一下,把黑鷹交到我們手上,你最好是先出來給你的手下交待一下,讓他們規矩一點,反抗是不明智的,我不想看到你們有無謂的傷亡。”我聽清了對方說話的內容,但沒能識別出是誰的聲音。
我覺得太不可思議!都什麼年代了還有人敢劫囚車,我不是在做夢吧?
陸隊長冷冷地看著我說:“黑鷹,你的救兵來了,想不讓你飛都不行了,走,跟我一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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