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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怔地看著地面,肩膀一聳一聳的象是在抽泣,見我進來後慢慢地抬起頭來看著我,臉上是兩道清晰的淚痕,雙眼腫得象桃子一樣。我心裡一下子緊張起來,輕聲問她:“小芳,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黎芳站起身,一下子撲到我的懷裡放聲大哭起來。我一下子慌了手腳,不知所措地摟著她的肩膀,笨拙地低聲安慰她:“好了,別哭了,別哭了……”
黎芳突然止住哭聲,淚汪汪地看著我說:“哥哥,你答應我,以後不要參加散打比賽了,好不好?每次看到你被打,就像有人在我心上使勁打一樣,我好心痛!今天你不停的被打倒,我恨不得被打的人是我。哥哥,你只是身上疼,可我是心裡疼,這些你知道嗎?第三回合你被打得滿臉是血,我實在不忍心看下去了,就跑到這裡來。聽到外面的吶喊聲,我好幾次都想出去看一下,可我就是沒那勇氣。哥哥,看著你贏了這麼多場比賽,我卻從來沒有真正高興過,每次看你上場,我都提心吊膽的!以後別打了,好不好?”
黎芳眼淚漣漣,等著我的承諾。我已經被她那揪心萬分的表情和感人至深的言辭感動得心都快碎了,眼淚不由自主地湧出了眼眶,喉嚨裡像堵了什麼東西,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好默默地點頭允諾。
其實,我參加散打比賽主要是為生計所迫,對賽場的掌聲和博得的頭銜並不感興趣。我的老家臥牛鄉黑牛村地處偏僻,交通閉塞,土壤貧瘠,當地村民都是從事傳統的種植業,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終年忙碌,可就算遇上好年景,收穫的糧食也只能是勉強填飽肚子而已。我父母都是老實本分的農民,父親名叫谷滿倉,可家裡的倉庫從未滿過。他稍有空閒,就到山裡去挖草藥,然後到集市上出售以貼補家用,日子在當地還算相對寬鬆。
我們姐弟共有三人,姐姐谷勤比我大三歲,弟弟谷裕也剛好小我三歲。後來姐弟三人同時上學,家庭負擔日漸沉重。九三年姐姐谷勤考上了播州師範專科學校,次年我又考進平陰大學物理系,同時弟弟谷裕又以常定縣中考狀元的身份被縣一中錄取。一下子要供兩個孩子上大學,一個孩子上高中,家裡頓時變得窘迫不堪。父母為我們籌學費想盡了辦法,變買了家裡幾乎所有值錢的東西,又向親戚朋友東拉西借,好不容易籌夠了姐弟三人的學費,可接下來我們每個月的生活費又成了難題。
看到家裡一貧如洗,債臺高築,我想放棄讀大學,像村裡的多數同齡人一樣到沿海城市去打工,這樣就可以減輕家庭的經濟負擔。可父母聽了我的想法後堅決反對,他們說農村考上個大學生不容易,就算砸鍋賣鐵也要供我上大學,讓我專心學習,不要有其它想法。我不敢違背父母的意願,只好硬著頭皮上了大學。
剛進大學,我就向高年級的師兄們打聽勤工儉學的資訊,並很快就找到了事做,接下來當家庭教師、發廣告傳單、搬運貨物、推銷商品……凡是能賺錢的合法行當我都做過。學習之外的時間被我安排得滿滿的,第一學期我不光實現了自給自足,還給谷勤和谷裕寄了一些生活費。放寒假後我都沒有回家,留下來繼續打工,還把打工掙來的錢往家裡寄了三百元給他們過春節。姐姐在學校裡兼職家庭教師,已經不用家裡寄生活費了,家境開始有了轉機。
儘管打工費時費力,卻沒有影響我的學業,第一學期結束,我拿到了系一等獎學金,還獲得了“校優秀大學生”的稱號。大學三年級的時候,一個很偶然的機會,我得知拳神俱樂部招散打陪練,每個週末去一次就能拿到八十元,這對我來說不是小數目。想起我以前學過些武術,就去報了名,沒想到還真被錄用了。
我從小學四年級起就跟本村的李德祥練習武術,李德祥是某偵察連的退伍軍人,在部隊上習得一身好武藝,我管他叫祥叔。他退伍回來後,我媽給他介紹了一個物件,結婚後祥叔兩口子不忘媒人,經常來我家串門,有什麼活也主動幫著幹。我媽會一手好針線,也經常做些鞋子、鞋墊什麼的送給祥叔兩口子,兩家的關係非常親密。跟祥叔習武時,我勤學苦練,領悟力較強,深受祥叔賞識,高中快畢業時祥叔對我說:“咱臥牛鄉已經沒誰是你谷豐的對手了,我不行,良子恐怕也不行!”
良子叫陳貴良,是祥叔的大徒弟,和我從小學到初中一直是同班同學,跟我情同手足。他長得健壯敦實,膂力過人,武藝在鄉里小有名氣,但學習成績不理想,初中剛畢業就到廣州打工去了,一直都和我保持著書信往來。祥叔說良子不是我的對手,說明我的功力確實長進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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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俱樂部裡當了三個多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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