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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才發錢,今天你們倆沒去泡妞嗎?那比抓通緝犯要好玩多了!”我取笑他們說。
“你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們今天辦完正事就回來了,明天電信局的就來給我們裝電話。我們還買了臺小電視,以後的閒暇更好玩了,剛才我們調了一下,訊號挺清晰的,可惜只能收到三個臺。”良子說。
我頓時來了興趣,顧不上全身的疼痛,折騰起了電視機。來陰河打工的一年多時間裡,我有好久沒看過電視節目了。
晚上八點過,我正在水管下面沖涼,尉遲剛跑出來興奮地衝我喊:“豐哥,你快點來看,你上電視了,快點啦!待會兒就沒有了。”
我把盆子一撂,全身溼漉漉地跑到電視機前面,剛好看到了一大群警察把胡翼架上警車的畫面,我說:“上面沒有我呀,電視臺的人在拍攝的時候我們都躲起來了,我不可能出現在電視上。”
尉遲剛說:“有你的名字,你聽嘛,還在說呢!”
陰河電視臺《今日快報》欄目的主持人正用粵語解釋:“……黑鷹在我市勇鬥流氓、力擒毒販等俠義行為,已經被我市民眾廣為傳唱,今天黑鷹又隻身一人將窮兇極惡的通緝犯打成重傷,再一次證明了他非凡的武藝和疾惡如仇的俠義心腸。黑鷹放棄了領取五萬元獎金,要求將這筆錢捐給希望工程,表露出他仗義疏財的大俠本性,再一次讓我們為他的行為感動。雖然黑鷹的名號早已是婦孺皆知,但黑鷹到底是誰,到底長什麼模樣,我想大家都有濃厚的興趣想知道,可是黑鷹自有作為俠客的來無影、去無蹤的飄逸,自然要保留他作為當代俠客的神秘。其實黑鷹到底是什麼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都應該具備黑鷹那樣的俠義精神,都能在需要的時候做出俠義的行為,人人都能做到這一點,我們期盼的安寧祥和的生存空間就不再是空中樓閣了!”
聽完播報,我笑著對他們說:“這些搞新聞工作的人真能瞎整,隨隨便便的就把俠客的帽子往黑鷹頭上扣,當真是俠客兩個字不值錢了!”
周松說:“那你認為你的這些舉動不算俠客算什麼,難道你又是在多管閒事?!”
“哪一個俠客會愁飯吃愁錢花,哪一個俠客會擔心觸犯法律,哪一個俠客不是身邊美女如雲,象我這麼窩囊的還算什麼俠客,簡直糟蹋那兩個字了!”
“你說那是小說中的俠客,那玩意兒狗屁不是,毫無意義,那些俠客本來是凡胎肉體,卻被描繪得跟孫悟空似的,不沾天不挨地,虛幻得離譜,一點積極意義都沒有,我最討厭看武俠小說了,象你這麼生動鮮活的現代俠客才是生活中最需要的,才是符合時代潮流的!”周松還在給我戴高帽。
“我看你比那些搞新聞工作的還能瞎整,把我捧到另一個天上去了,說起來還一套一套的!怎麼沒看到雷強,他到哪兒去了?”
良子說:“他騎腳踏車出去的,幹什麼去我也不知道。”
我衝完涼就躺下了,躺下後不一會兒雷強就在外面敲門,我邊開門邊問他:“雷兄你到哪兒去了?這麼晚才回來!不會是出去找小妞了吧。”
“我給你買藥去了,跑了好幾家小診所才買到,這‘三七片’對治療跌打損傷還是挺管用的,你現在服一遍明天就疼得不那麼厲害了,搞得全身都是傷,你這是何苦喲!有五萬塊錢的獎金還不要,你圖個啥呀?”
我的傷讓雷強覺得好象傷在自己身上似的,他流露出的熱心關切讓我感動萬分,我愧疚而又感激地對他說:“謝謝你了,雷兄,你悄悄的出去給我買藥,費盡周折,結果還讓我給誤解了,真是不好意思!”
“哎,別說那麼多,谷豐你是好人,跟我你就不要客氣,你好好休息吧!”
第二天早上,我臉上的腫基本全消了,就左顴骨有些發青,身上受傷的部位也不怎麼疼,起床後就在房前練起了拳腳,練得滿頭大汗時他們才陸續出來上廁所,自從夏季花卉賣完後,他們都恢復了睡懶覺的習慣。
中午時分,天氣酷熱難擋,屋外驕陽似火,叢林部落的電視聲音讓整個環境顯得更加沉寂,外面連一絲風都沒有,我們都脫光了上衣散坐在電視機周圍邊看節目邊閒聊,大家身上都不停地滲著汗珠。雷強過一會就要跑出去澆一盆水在身上,這樣的桑拿天氣讓這個開始發福的男人吃盡了苦頭。我看大家都有些煩躁,就對他們說:“乾脆我們把電視關了,來玩我們的傳統遊戲!”
傳統遊戲是打雙升級做俯臥撐,誰升了一級對手就得做十個,升三級就是三十個,我們在大自然苗圃的時候就開始這樣打發閒暇,時間久